“我只怕我还表达不清楚自己。”程实道，“我不觉得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所以不该想这些人类在生活工作上的琐事；我更不觉我已经变成了神，所以要把自己抽离出人类生活。我就喜欢这样的日子，喜欢和你为了生活考虑，为了明天的工作而忙碌。你还记得我向你求婚的时候说的话吗？我说的那些事，不就是作为两个普通人、一对普通情侣平时的生活细节？”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的嘴皮子可真是够溜的。”叶锋麟轻叹，“那我可跟你打好预防针，我感觉我还是习惯当个人类。就像那些世界加起来的上千年，我好像还是习惯当个人群当中的一员，还不想成为超脱到另一个境界的……呃、世外高人？总之，我不想把其他人看成蝼蚁，这像是在否认我自己的过去。”
“我明白，我完全明白。其实我和你的感觉区别不大。”程实笑了笑，“其实我知道你是这个想法，你也知道我的，只是你担心我会变，是不是？”
“……担心个屁。”叶锋麟一拍他的脑门，“反正你也限制不了我。你要是变了，我也可以变。”
“我知道，你总是人群里的焦点，谁都无法忽略你的光芒。”程实顿了一下，忽而来了一句，“比如洪春桥，之前就想和你联姻，是不是？”
“噗。”叶锋麟终于被他逗乐，“什么猴年马月的事了，你还记得？”
“记忆深刻。”程实回道，“因为你还让我来选回给她的礼物。”
“那是因为你还在考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叶锋麟轻笑一声，“我当然要找点事来催催你，让你有点危机感。”
“感受到了，我那时候真是又心里乱成一团，又要撑住来解决问题。你就看着我在那急得团团转，看得很开心，是吧？”程实说着，忽然想起一茬，“那时给洪春桥的回礼，最后选的也是一幅很大的画。那幅画也是……兑换的凭证？”
“那个不是。至少我个人知道的部分，不是。”叶锋麟回道，“那幅画的创作者那时候已经很出名了，他出的作品都不便宜。”
“噢……”程实忽地又把话题转回来，“说起来，你现在和洪春桥关系还很好。”
“怎么又忽然说起这个。”叶锋麟好笑道，“可现在她知道我喜欢男的，还知道你的存在啊。你这会儿吃她的醋，跟我找乐呢？”
“你那时候可不止用她一个来刺激我。”程实回道，“还有那个追着你追到家里的家伙，隔三差五就向你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