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的时间!
无惨愤怒地叫起来:“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这是在催促其他鬼。
而通过血脉和思想,他还在催促鸣女快点过来将他带进无限城。
不过作为最早与鸣女战斗, 也注意到了鸣女特殊能力的锖兔, 一入场就直接盯着鸣女不放。鸣女将人放入无限城需要一定的条件, 那就是弹琵琶。现在锖兔缠着她,又限制了她和其他鬼的接触。鸣女的能力还没强到光凭意念就能将人放进无限城, 否则无惨也不用出行总是带着她了。于是催了半天没得到反应的无惨一回头就看到自己的上弦三被鬼杀队的柱暴打,顿时气坏了。
主要是……就一个柱就能把你缠住吗?!
鸣女!
其实鸣女的能力用好了是能给人带来很大的威胁的, 仁王光是听到“空间系”这个名词就制定出了方案一二三四, 如果无惨完全将鸣女的能力考虑进团战体系,那么这次决战会难办很多。
只可惜, 其余鬼对无惨来说都是可以随手制造的存在,所以他也不可能真的在意他们。
毕竟……这可是由他控制,随时可以夺取性命的“属下”,不好用换一个就行了。没有什么比他本鬼重要, 一切能力和一切鬼都要以保全他本人为基准。
鸣女被锖兔缠住。在庭院里的他是没有森林加成的, 不过这段时间他受到了师兄师弟的刺激, 又不断问心, 对本身呼吸法的能量挖掘也更上一层楼,此时打一个不是战斗系的鸣女还是很顺手的。
主要是同为水柱一脉的小师妹,真菰也在帮他。
真菰光凭本身的战斗力还是差了一些,目前的水柱是义勇,他也完全没有收继子的意思(或者说在他的概念里,两个师兄都比他强很多,完全比他更有资格收继子,但仁王和锖兔都没有立下继子,只是给予一些鬼杀队员教导,甚至没有正式收徒,那么义勇便认为自己也没有资格收徒和收继子)。
作为师妹的真菰走出去时压力其实很大。她本身的力量不足,水之呼吸又不是特别强调轻灵的呼吸法,反而很重视力量和心境,她在呼吸法上的修行就比不过自己的师兄们。
况且走出去和其他队员交际,一提到她是狭雾山的弟子,就很难不提到她的三个已经成为柱的师兄。
在锖兔和义勇还没成为柱的时候,真菰的压力远没有现在这么大。
不过定期回去看老师的仁王在狭雾山见过几次真菰。他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很快看出了小师妹的焦急,便和小师妹说,不仅仅是水之呼吸,现在的他和锖兔开发出了自己的呼吸法,而花柱和蛇柱的呼吸法也是来源于水之呼吸。
“水是万物之源泉。”仁王说,“所以朝着自己有所感悟的地方不断精进,你也可以领悟自己的呼吸法的。”
“或者找到更贴合自己的从水之呼吸衍生出来的呼吸法。”
仁王的这种说法其实安慰不到真菰什么。作为鳞泷老师的弟子,真菰并不愚钝,反而还有着很特别的灵秀。但呼吸法也不是说领悟就能领悟的,新的呼吸法
如果那么容易开发,那么最初鬼杀队对付鬼时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比起仁王的安慰,仁王回到狭雾山来安慰她这件事本身更给人慰藉。而之后,真菰又在见到了义勇和锖兔后同样得到了属于师兄们的安慰。
不能再让老师和师兄们担心了,怀着这样心情的真菰走在自身修行的路上。
她是鬼杀队里难得的女剑士,便更常与蝶屋中的女学生们交流,也得到了一些蝴蝶姐妹的经验传授。
现在她配合着锖兔一起,感受着师兄与水之呼吸同质又不同的呼吸法,仿佛也感觉到了独属于水之呼吸的包容性和创造力。
她也是女子,很熟悉女子的小动作,便格外注意鸣女,每每打断鸣女打算拉开空间弹琵琶的举动。
无法进行血鬼术的前置动作,一时间鸣女居然打不开无限城的门。
另一边,音柱已经挡在了突然晋升的新任上弦六面前。
“我也经过桑岛前辈的教导,就替他清理门户吧。”
已经卧病在床许久的桑岛自然是无法参与这次大决战的。整个雷柱一门,曾经作为继子来培养的狯岳正是新任上弦六,另一个弟子善逸还很懵懂,其余学生大部分重新回归猎鬼人的生活。
作为鬼杀队里的训练师,桑岛先生那里时是不是会有已经是鬼杀队员的剑士去寻求教导的。音柱曾经也是那样的学生。
类似仁王,锖兔和义勇这样,是先成为狭雾山的弟子,再在出师后去参加藤袭山考核的,是剑士中的少数。这类剑士的共同点是年龄都很小。大部分剑士,特别是已经半成年甚至成年的那些剑士,其实是先加入鬼杀队,成为剑士,完成任务的间歇去请教鬼杀队里的训练师的,再开始修习呼吸法的。
宇髄天元在加入鬼杀队之前就是忍者,并且在忍者中也属于名声不小的类型,战斗力很可观。
他被产屋敷耀哉说服加入鬼杀队,在杀鬼救人的同时得到了关于基础呼吸法的资料,再在练习中察觉或许更适合自己的呼吸法类型,找时间按照鬼杀队里的拜访流程去桑岛先生那里进行短期的修行,学会雷之呼吸以后离开,一边修行雷之呼吸一边继续完成任务,继而慢慢与衍生自雷之呼吸的音之呼吸产生共鸣,获取鬼杀队曾经的属于音之呼吸的资料……
不只是宇髄天元,岩柱悲鸣屿行冥,和蝴蝶姐妹也是同样的流程。
尽管在桑岛先生那里并没有学习多长时间,但宇髄天元还是很感谢桑岛先生的教导。
毕竟忍者是更隐秘的存在,家传秘术是绝对不会传给非血缘关系的外人的。
在狯岳背叛事件发生后,宇髄天元在产屋敷耀哉的拜托下去看过突然病重的桑岛先生。他从善逸那里得知桑岛先生差一点自尽,但在看到主公的信后潸然泪下,说了“是我对不起主公”这样的话后,一病不起。
不想进行忍者这个职业的宇髄天元了解桑岛先生的想法,又无法与之产生共鸣,反而还十分悲哀。
于是他想,再见到狯岳,一定要斩杀他。
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
狯岳从前连继子都不是,战斗力距离宇髄天元是有很大差距的。此时就算变成了鬼,还是上弦,也只是上弦的最末尾。宇髄天元带着自己的三个老婆一起围攻狯岳,狯岳左支右拙,想跑又跑不掉,狼狈极了。
而侧过头的岩柱则终于看到了狯岳。
这张脸有些眼熟,似乎是……啊啊,是那个孩子啊!
居然还有孩子活着吗?
当初除了那个小女孩都死去,自己甚至被小女孩指认为凶手,悲鸣屿是愤怒的。后来他被产屋敷当主说服,收留,逐渐成为现在的岩柱。他见到狯岳的第一反应自然是高兴,高兴于当年还有孩子活下来。然后他又很
快陷入和悲伤和愤怒。
狯岳当年是被他赶走的,狯岳的品行他当年就知道。如果他从前与桑岛前辈见过面,或者去雷山拜访过,见到狯岳后将事告诉主公,是不是就不会有背叛发生了呢?
如果狯岳同样早早被赶出鬼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