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烟散在空中,好像连带着带走了些什么,他却说不明。
大约刚才被吓着了,床上的少年紧张得有些发抖,科伦纳的人很知道他的口味,周恺源皱了皱眉,回头望向那副模版样子时却觉得心烦。
“第一次?你老板没教过你?”
周恺源走过去,粗暴地掰起他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
“教过……”
少年卷翘的睫毛打着颤,惶惶不安地点了下头。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来,不由想让人退缩,只是和周恺源对视了几秒,就抵挡不住地避开火烫的眼神。
“需要我帮您吗?”
“自己弄。”
周恺源坐在床上,看戏般地打量着那个男孩乖巧地跪到地上,分开他的膝盖爬到腿间,然后用牙齿拉下裤链。
阴茎被细腻的一双手取了出来,手指上下撸动了几下却没有一点反应,少年有些为难,还是将那根软趴趴的性器含了进去。
是比上一个乖……
男孩被调教得很好,舌尖灵活地在肉茎上舔舐,时而将深吞进去,但如何都硬不起来的阴茎还是让他吞吐的动作显得有些尴尬和难堪。
“唔……”
周恺源紧蹙着眉,少年越来越卖力的动作仿佛在一下下扇打他的耳光,他猝然抓住男孩的头发将他抬了起来,不管自己还没硬起来的性器,就往嫩嘴的深处硬塞进去。
“你他妈用嘴都不会吗?舔!”
“对呜……对不起!”
少年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盛着泪花,他努力张嘴,哆嗦的牙齿却克制不住地往肉棒上磕碰。没想到第一次就做得这么糟糕,回去以后肯定一分钱也拿不到,以后老板也不愿意用他了……
“操!”
周恺源暗骂了一声,抽出肉棒往他脸上甩打了一下,熊熊燃烧的心火将眼眶烧得干涩,几小时前在拍卖场上还好好的,科伦纳就是送这种人来庆功的吗?!
“用手……继续弄!”
他紧盯着那张被吓到惨白的脸,若有所思了片刻,忽然弯下腰,勾起少年的下巴命令,“叫爸爸,说爸爸对不起。”
“爸爸,对不起爸爸……”
周恺源皱了皱眉,松开那张脸双手撑到床后,冷漠地看着男孩精心保养过的手在自己性器上撸动。
都是第一次,却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
少年没得到回应,手下更快地撸动起来,几乎要摩擦出火星来了才感受到一点点硬起来的迹象。
周恺源的指令忽然让他想起别人的嘱咐,他欣喜地埋头在龟头上嗦了一口,抬头含笑地看他,“周叔叔……”
周恺源愣了愣,脑海中殷恰怯生生叫爸爸的样子渐渐浮现,恍惚和面前有些重叠。目光中一丝清明闪过,周恺源拽开他的手,一下将裤子拉链拉了起来。
“谁教你说的?!滚!!”
卧室门被重重踢上,回到房间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乱闯就算了,好在没弄乱什么……
周恺源掸了掸那个男孩坐过的地方,拉开凳子坐在床头。空空荡荡的梳妆台被擦得干净,没有一点用过的痕迹。
没了,什么都没了……
手指轻轻抚过眼尾浮现的细纹,那面镜子也干净,是很久没这么认真地看自己了。
大约也该五十了吧……他没有生日,也没有家。
他的记忆是从在毒贩堆里卷烟开始的,没有出生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一片落叶,没有人抓住就不会存在。
从小他学会的,是那一张张被赋予价值的钱是真的,权力是真的,他握在手里,别人才能看见他,他才能成为一个活着的人……
有些凌乱的领口随着胸膛上下起伏着,周恺源望着镜子里的那人,又忽然觉得十足得陌生,
今夜过后好像一切又重新漂浮在空中,没有根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光刑安就给了他多少钱,可好像一切都是空的。
周恺源撑着头,望着那个空荡荡的梳妆台觉得头疼欲裂。
那股香氛的味道让他恶心,他走到阳台边,一阵风吹卷纱帘,今夜好像格外得冷。
殷恰的身体好像一直都比自己的要冷些,却总是带着说不出的暖意。
该上飞机了吧……
夜空中的星辰很亮,机舱内夜灯的星星只会比天上的更亮。
他此刻在刑安怀里,应该很庆幸吧,庆幸没跟了那个墨西哥人,庆幸逃离了自己。
叫人帮他塞进行李箱的小海豹被扔了出来,正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中央,周恺源捡回来轻轻拍了拍,抱进自己怀里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殷恰的味道。甜的,暖的,透着淡淡的椰香……
心脏被勾得颤了颤,周恺源皱紧了眉,发现自己在此时才真正有了反应。
是毒,得戒。
燕麦没吃两口就被放下了,倒是接连喝了三倍浓缩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