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还不能死的拖油瓶,之所以能在穆家活着,只是因为叶璟奶奶对你有过警告。”
“至于殷执梅做的那些事,你不是不是知道,只是不在乎。”
“初三那年,你迫切地想把我送走,看起来是你薄情寡义,不希望前妻的孩子打扰自己现在的生活,”他敲了敲玻璃,“实际上你想的,是最好我能死在外面。”
没了拖油瓶,拿到遗产,还不算在自己头上,一箭三雕。
穆兴勇动了动嘴唇,杨舒书性子懦弱单纯,他以为这个儿子也和生母一样,等他惊觉发现,穆时海已经长成一头养不熟的狼,已经太迟了。
“那之后才是真实的你——”
不仅冷酷、还有残忍,机关算尽,老奸巨猾,不折手段。
“其实你并不在乎我是不是同性恋,”穆时海看着他,古井无波,深不见底,“如果它没有在你公司上市的时候爆出来。”
“送我出国是很早就盘算好的棋,在你心里,这是给我的最后通牒。”
“如果不能利用,那就干脆毁掉。”
穆兴勇彻底说不出话。
“所以不要说什么养育之恩,”穆时海站起来,没有了仇恨,眼中尽是无视与漠然,“投胎给你当儿子,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说完啪地挂了电话,转身消失在男人滞愣的目光。
这是父子俩最后一次见面,也是穆兴勇最后一次出现在他的生活。
走出监狱,这些天积攒的郁气全都一扫而空,穆时海大步拉开车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想回家,想见许迟川。
一脚刹车前方路口掉头,往学校方向狂赶,不管明天会不会因为老板带头旷工被佟薇骂死。
满头大汗跑到教学楼,下课铃刚好响了,二楼第一间教室,许迟川抱着书正往楼梯走,一共二十四步台阶,再往前走十米,就会抬头。
看见他。
“你怎么来了?”
再一路小跑到他面前。
“还一头汗。”
然后自己会接过他的书包。
“来接你。”
除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车子缓缓开出校门,系好安全带,车里暖气很足,许迟川拉开座位前的箱子,从里头熟练地掏出一个巧克力球。
刚开上马路就发现不对:“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先去山姆,”穆时海喉头微动,“买点东西。”
“咱家对面有超市……”
对上男人意味深长且炙热焕发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懂,酒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红,缩了缩脑袋,沉默和呼吸一起扩散,直到一个红灯前,伸手拉了拉男人袖口,大着胆子小声道:“开,开快点……”
穆时海:……
这他妈谁顶得住!!
说完许迟川就后悔了,手刚要撤回来就被抓住,力气极大,抓得腕骨很痛,看一眼那青筋蚱结的小臂,再不敢撩拨。
回程路上谁都没说话,穆时海握着方向盘,一路目不斜视踩着油门,面无表情的脸丝毫看不出下身已经硬到爆炸,车速和风声一样大,离家越近,许迟川就越紧张,身旁传来的气息太危险,已经在发疯的边缘,甚至连电梯都等得不耐烦,啧了一声然后一脚踹开消防通道的门,拽着他一口气爬了三楼。
砰的一声巨响,门和房子都跟着震了震,许迟川胸口狂跳,四目相对那一刻,一切都化为齑粉。
只有这个人。
从门到卧室,大衣、领带、衬衫、西裤……一路走一路丢,跌跌撞撞连亲带吻,声色纠缠十多米的距离,穆时海把人扒了个精光,皮肤接触到空气泛起细小的颤栗,后背是潮冷的床单,胸前是滚烫的身体,许迟川紧闭着眼微仰着头,面色潮红,胳膊攀上男人肩膀,不自觉加重了力道,直到肺里最后一丝被榨干,穆时海才终于放过,唇齿分离拉出一道淫靡的银丝,炙热的喘息融化在耳边,像掉进蒸腾的雾气:“崽崽……”
他抗拒不了,只能放任沉迷。
亲吻像暴风中的雨点,细密而剧烈,从眉骨到指缝,就连肚脐眼都被舌头照顾了一遍,吻到腰时穆时海强势地把人翻了个面,两块肩胛骨颤抖着,像振翅欲飞的翼细白光滑的背脊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湿漉的痕迹,每一寸皮肉都被咬噬吸吮,张嘴咬上脖颈,穆时海双目赤红,一双手游走在各个部位,腰是他的、背是他的、脖子是他的,骨头是他的……
许迟川到死,都是他的。
许迟川大口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两颗乳头泛着青涩的粉,激痛了男人的眼,舌头卷起乳尖那一刻,破碎的气音从胸腔深处传来,膨胀的下身不自觉抖了抖,穆时海挑了挑眉,坏心眼儿地叼起另一颗,用力吸吮,一股过电般的快感直冲神经深处,一声呜咽叫出了喉,委屈又可怜,黝黑的眸子迸发明亮的笑意:“这么喜欢?”
说完又低下头,舌头绕着乳晕轻挑打转,另一边则用上了手,揪着奶头又掐又揉,两边渐渐充血膨胀,粉意被浓烈的殷红取代,色情又淫靡,许迟川烧得口干舌燥,一双小酒窝又甜又醉,诚实遵从身体本能,勾着下身不自觉往男人身上蹭,手也往下摸:“哥……”
两条人鱼线又煞又烫,独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内裤里丛林茂密,直挺挺支起了帐篷,许迟川红着脸,迎着男人危险又炽热的目光继续往下,直到指尖传来热意,握住那一根粗长,龟头饱满硕大,马眼流出清液沾湿了手,缓慢而笨拙地开始撸动。
“宝贝……”
男人俯下身,够上那抹嫣红的唇色,水声在枕边交缠放大,手掌从胸口开始,一寸寸向下抚摸,两瓣屁股肉紧实而圆润,在手里被随意揉捏成形,沿着股沟轻轻划过,触碰到某个紧闭干涩的小口。
成年后的第七个秋,他来行使迟到的权利了。
握住两根一起在手中撸动,马眼相对清液流了一手,滑腻腻的,放在手上抓不住,对他这套流氓行为,许迟川感到震惊,一用力不小心在悲伤抓出几道红痕,低着头磕磕巴巴:“你、你……”
话还没完,更震惊的事出现了,男人松了手,低头弯腰,张开嘴一口含住他的性器:“穆——嘶!”
男人口活并不好,应该说非常糟糕,牙齿磕碰着龟头,吞咽也很费力,但这感觉太震撼,口腔高热的黏膜包裹着浑身最柔软的地方,没过多久许迟川就红着脸伸出手,要把人推开:“要、要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