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林打不通徐江丰的电话,他没多想,收起手机,开车往家回。此时正逢旅游淡季,机票全线促销打折,褚林作为各大航空公司会员,正好享受福利了。
跨省机票来回不过几百块钱,褚林甚至连行李也没给自己收拾,他方向盘打了个转,直接往机场去。
惊喜嘛,就是给生活找点乐趣。
但惊喜这个东西不能随便就给出去,没有吓着自己,也能吓死对方。
当褚林推开徐江丰所住公寓的大门悄声而入时,迎面而来的是两具火热交缠的赤裸躯体,还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徐江丰吓得当场阳/痿。
褚林转身就走,他把徐江丰拉黑了。
这事儿褚林谁也没告诉,自己闷着消化情绪,他不难过,就是有点惆怅,想多了还郁闷。某一天借酒消愁,只喝了一口,倒在酒吧门口迷醉不醒。褚林不知道自己被谁捡走了,他睁开眼睛,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咖啡厅里。
褚林头疼且莫名其妙,他手里捏着一张西北高原的旅游宣传单,身边站着贱兮兮的发小。
发小名叫叶栋梁,在对面的985大学当老师,嘴贱且手欠。
“你已经在我这儿弄坏三台咖啡机了,”褚林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换了个姿势继续躺,“合计合计算总账吧叶栋梁。”
“褚老板,您这么有钱,还惦记我口袋里的三瓜俩枣吗?”
褚林:“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叶栋梁不以为怵,“你的钱是你亲哥给的呀!”
“……”褚林喷:“滚!”
褚林是个富二代,今年初因出柜跟亲爹脸红脖子粗地掀了桌,被直接扫地出门。倒不至于饿死,褚林的哥哥对他有求必应,要多少给多少,早年出资给褚林在大学门口开了家咖啡店,十分具有小资情调。
咖啡店开了三年,褚林不作妖的时候能在这儿窝一天。
但近两年行情不好。
叶栋梁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他问:“林,你这儿最近生意怎么样?什么时候关门大吉呢?”
“你们学校要是再这么没完没了地封下去,迟早的事。”
“这我可做不了主,”叶栋梁嫌弃自己冲的咖啡难喝,直接推给了褚林,“你得问教育局!”
褚林也嫌弃,他不喝,嘴里全是宿醉的酒味。
手里的宣传单皱了吧唧,褚林眉头紧蹙,“老叶,我是怎么从酒吧回来的?你怎么在我这儿?”
“我不知道啊!”叶栋梁也莫名其妙,“我刚在家备课呢,突然接到个电话,陌生电话,说你喝多了摊在大马路上,已经给你带回咖啡店了。我怕你出事,赶紧跑过来了。”
宣传单满目湖景,风光旖旎,褚林看入了神,没说话。
“我刚到地方,看见你睡在门口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衣服,但周围没有人,”叶栋梁表情变得古怪,他指着桌上的衣服,“林,这衣服我见过,是我们学校田径队的队服。”
褚林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