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压制着喘息,他抚顺褚林的发顶,从脊背开始一路向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找到了,轻柔地摩挲打转。
“痒,”褚林扭了扭腰,“你重点儿。”
“你别后悔。”那人说着话,终于把最原始的欲望从炙热的躯体怒放而开。
我不后悔。
褚林想,就当成一场高质量艳遇,不拘泥肉体,事后一拍两散,逍遥且洒脱。
但如今这样的事后,恐怕不好收拾了。
褚林身上原本因车祸外力撞击所产生的疼痛被另一种酸涩取代,他皮肤是黏的,被穆卓野用被毯裹得密不透风。
褚林的回忆到此结束,他牙疼,又臊得慌,这场花前月下的交/欢由自己主动开始,他连质问的底气都略显不足。
要不真当一场约炮吧?
但穆卓野显然不这么想,他也不乐意,所以他不打算放褚林离开。
褚林哀叹,他要当缩头乌龟,被毯往脑袋上一盖,低头却看见自己双手的手腕,细条红痕清晰可见,是刚才磨出来的痕迹。
很爽。
褚林咂摸嘴回味,他在事后的余韵中峰峦起伏,也确实很久没在性*中这么舒服了。
这种事情想多了容易给自己心里暗示,加上药酒的余威还在。褚林身体发痒,口干舌燥,他挪了挪屁股,想用聊以寄慰的摩擦感让自己冷静,奈何动作太大,不知蹭到了哪儿,铜铃‘叮铃’一声落地,让两具仍处于火焰中的灵魂和身体再度交汇。
褚林微微抬眼,看见穆卓野如火的目光。
意图坦率。
穆卓野的宽袍一抖就落,他单膝屈起,也不拉床帘了。一手穿过被毯,从褚林后腰将人捞起,另一手捏住褚林下颚。
他们并不接吻,穆卓野在这方面很有分寸,他细细密密地轻触褚林唇角,不在此方面深入。所以褚林不用躲,他甚至享受。
有意者埋下种子,不必急于求成,潜心浇灌,总有发芽的时候。
也能开花。
穆卓野皮肤显黑红色,很深,在黑暗火光下尤为明显,这是高原人在常年强烈紫外线下特有的肤色,有磨砺的质感,弹性与韧性十足。
褚林很喜欢,他不仅摸,还喜欢咬,咬得穆卓野脖颈处全是他的印子。
穆卓野不躲不避,他偏头问:“磨牙呢,喜欢吗?”
褚林说喜欢,咬得更凶了。
可身体还是软的,一碰就软,又酥又麻。
褚林祖上混血,有白人基因。他跟穆卓野存有截然不用的体质,浑身上下哪儿都淡。尤其是皮肤,怎么晒也晒不黑,白得像一团雪球,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