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低声嘶吼,看上去很焦躁,不过片刻,它又扬了扬马鬓,转身离开。
“真聪明。”褚林夸他。
烈风走后,褚林进去木屋,他把木屋的两重门锁全扣上了,再加上门内的安全锁扣。褚林还是不放心,他把会透光的地方全遮上了厚厚的布。
不能让冷风进来,也不让火光透出去。
褚林再次回到穆卓野身边,他正在出汗,又浑身发抖。褚林把穆卓野身上的破衣服全都脱了,露出可怖上的伤口。
褚林强忍心中翻江倒海的疼痛,强迫自己冷静,打了一盆温水,用干净的棉布仔仔细细擦干净穆卓野后背的血迹。
褚林不听叫着穆卓野的名字。
“卓也,卓也——”
穆卓野听见了,会回应,动动手指,勾一勾褚林的掌心。
褚林又哭又笑,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穆卓野烧得糊涂了,偶尔说胡话,褚林怕把他烧坏,突然想起自己上回发烧的时候,穆卓野留了半瓶退烧药!
褚林翻箱倒柜,在瓶瓶罐罐的角落里找到了美林,他干净回到床边,扶着穆卓野坐起,“卓也,起来喝药。”
穆卓野不肯喝,把脸一扭,又要睡回去。
任性得很。
褚林哄他,亲亲他的唇角,不满足,又舔着他的下唇吻了吻,“乖,卓也,喝药,把药喝了,我们先退烧。”
穆卓野从未尝过这种甘甜的滋味,他渴望已久,于是迫不及待张开了双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在这样的情境下,一个病恹恹的吻,谁也没有发现其中奥妙。
经过不懈努力,褚林终于哄着穆卓野把退烧药吃了,可退烧药治标不治本,后半夜,穆卓野的体温一度飙到褚林不敢碰。
穆卓野后背的伤口发炎了,很狰狞,并且泛着一股悚人的气味。
褚林怕了,一晚上不敢合眼,他不停烧热水,放凉了再给穆卓野擦身体,起点聊胜于无的降温作用。等退烧药的时间一到,褚林立刻把剩下的药全灌进穆卓野嘴里。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微亮。
穆卓野缓缓睁开眼睛,不算特别清醒,人烧得有点迷糊,他看见褚林的脸,倏地抬起手臂把人压在身子。
之前回到木屋时没看见人的恐惧再度席卷而来。
“林,你去哪儿了?”穆卓野问,跟做噩梦似的,眉头紧蹙不展。
褚林不敢动,怕是牵动穆卓野的伤,“我哪儿也不去,卓也,你松开我,我给你涂药!”
“药?”穆卓野糊涂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