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如今,褚林的精神也已得到满足,所以酒吧这种场所,他实在懒得踏足。
褚林刚下车,还没跨进酒吧的门,被里面沸反盈天的音乐声冲得头疼欲裂。褚林不想进去了,转身要走。
就在此时,他被身后突然冒出的手攥住了胳膊。褚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猛地回头。
那人热情洋溢地打招呼,“褚林,我,山炮!”
褚林呆愣片刻,他没把眼前这人跟自己扔在犄角旮旯的‘狐朋狗友列表’对上号,直到看见脸,才隐约想起谁是谁。
穆卓野说的没错,以褚林的行事风格和性格,不是念念不忘的人和事,他确实能睡一觉就忘得一干二净。
“山炮?”
“欸!”山炮显得很激动,“等你半天了!”
褚林被山炮拉着走,拉到酒吧核心区域,说话就更费劲了。
靠喊。
“以后这种局别喊我了。”褚林不动声色地挣脱山炮的手,他往后退了一步。
山炮扯着嗓门大声问:“为什么?”
“家里那位管得严,收心了。”褚林的表情很寡淡,“山炮,我来最后一回,是给你面子,你以后也别拿以前的人情说事了,我嫌烦。”
山炮嘴角抽了抽,他没想到褚林这么不留情面,但这话仔细一听又不对。
“家里那位?”山炮莫名其妙,“你家里那位不是徐江丰吗?他玩儿得比我们还离谱,你替他守身如玉呢!”
“……”褚林觉得自己吞了一只苍蝇,“你别恶心我。”
山炮茅塞顿开,“你俩分了?”
旧人旧事来回一提,褚林彻底想起来了。山炮是自己介绍给徐江丰认识的,反正都是一路人,玩乐消遣谁也不避着谁,属于共同朋友。但这二位臭味更加相投一点,于是一来二去,他们越过褚林的关系,私下联系相当频繁。
无非还是吃喝玩乐赌,都是些褚林看不上的玩意儿。
可这些跟褚林没什么关系了,他此刻头皮发麻,十分警惕盯着山炮,“你今天整这么一出,是徐江丰设计让我过来的?”
山炮心虚,眼神乱飞。
“操,”褚林懒得跟他发火,他冷眼相待,“行,正好了。反正我们以后就不用联系了,你跟那帮人也说一声,尤其是徐江丰,该舔谁舔谁,别挨老子。他要是不想好聚好散,我能有很多种办法让他在此地混不下去。”
山炮从没见过褚林这副模样,被唬住了,他咽了口唾沫,干笑说:“褚林,别生气啊,我哪儿知道你们怎么了!分了就发个朋友圈嘛,我好站队啊!”
“你站个屁。”
山炮继续说:“确实是徐江丰让我找你出来的,我以为你们俩吵架了,就想搭个线。操!他拿我当出头鸟打枪,自己人也没来啊!”
没来?
褚林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朝周围看眼,确实没看见徐江丰的一根毛,他吃不准徐江丰打得什么注意,反正没憋好屁。
“我估计他不敢来了。”山炮讪笑,说:“他最近都不敢出门,欠了一屁股债,到处都是讨钱的打手,家门口都被泼了几桶油漆——啧,胆儿真肥啊,居然敢借高利贷。”
褚林没兴趣知道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他被酒吧封闭哄闹的环境闷出一身汗,口舌生烟。山炮很有眼力见儿,立刻递来一杯酒,鸡尾酒,闻的味儿都是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