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撒手是想干嘛?”他问。
章遥缩了缩手,手指却不听话的没有放松。
傅老板心想,总不可能是真的想做别的吧?
看他的表情,明明是被吓住了。啧,还是胆大包天。
在傅延拙不动声色的逼视中,章遥慢慢松手:“傅延拙……”
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喊自己的名字?
好像就是从哪一句“傅延拙”开始,事情走向变得不对的。傅老板轻笑出声,看似温和,实际上牙根痒痒:“喊我干嘛?”
“你不能。”不能不守信用。
傅延拙抬手握住抓着自己不松的那只手,有些无奈,心里有些难言的柔软。他问:“知道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
小东西已经达到目的了,其实应该高枕无忧了。
章遥还没想明白。
傅延拙今天说话高深莫测,有些复杂。
好像是说答应了自己,可是,怎么忽然就答应了?有点突然,但他已经求了很久了。
今天之前,章遥想要的东西傅延拙都想给,今天之后,章遥想要东西依然想给。可他变得斤斤计较,觉得不能白给。
他握着章遥的手腕慢慢抬眼,目光顺着手腕向上巡视,最后盯着章遥那张脸:“刚教你的,学会了吗?”
他看着章遥犹豫了一下,大概在做心理斗争,他没动,等着章遥自己过来。
果然,这次他小心翼翼靠近,没再莽撞,但视死如归。
贴上来,依旧是试探,先是轻轻舔了一下。
柔软的舌尖湿漉漉碰了一下,让人口干舌燥。
他回忆着傅延拙的动作,怕傅延拙又像刚才一样对自己,可是试探之后傅延拙没有动作,等他的下文。
很奇怪,傅延拙凶的时候他无所适从觉得过分,傅延拙不动了,他又觉得探寻不到出口。
他又试探了一下,两片薄情的嘴唇一动不动,好像他怎么试探都不会张开,就等着他窘迫。他像是被拒绝了,又或者被注视。傅延拙戏弄他。
傅延拙看着章遥的动作。干净的呼吸扑簌落在唇上,没有烟味儿了,章遥干干净净,但是那点勇气在因为他的不接受退却,舌尖探查逐渐退缩,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怎么了。
章遥慢慢退回去,傅延拙呼吸猛地沉重。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和停滞不前里,傅延拙终于无法忍耐,掐着少年细窄的一节腰将人提到跟自己等高,章遥跪直,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捉着后脑勺吻到了深处。
小猫轻轻呜咽了一声,来不及注意傅延拙眼里乍现的火光。
又是很凶的一个吻。
比他喝醉的那天还要凶。
此前章遥从未觉得他们之间在体型了力气上有悬殊,更没想过自己在傅延拙跟前会没有反抗的能力。
傅延拙说:“记住了吗?”
什么记住了吗?
章遥脑子乱糟糟,觉得自己的嘴被咬破了,腰被扣在怀里,让他觉得安全的胸膛逐渐滚烫,不那么宽阔了,卡着自己的手臂很用力,他的生存空间在缩小。
肚子被好像是腰带硌到,傅延拙的唇近在眼前,章遥轻声说:“傅延拙,你的腰带……”
傅延拙喘着粗气,为小东西不知悔改的直呼其名不悦,他问:“腰带怎么了?”
章遥说:“硌到了。”
说话的嘴唇发木,也许肿的更厉害了,还有刺痛,很可能破了。
傅延拙顿了顿,意味不明嗯了一声。
他稍微松手,说:“现在知道了吗?”
任凭谁睡到半夜被亲的缺氧大概都会丧失思考能力,章遥疑惑出声,不知道自己算是达到标准了没有。
傅延拙看地眼热,觉得小崽子此刻的表情单纯至极。
勾引而不自知,勇气却在渐渐回笼。
章遥问:“还……可以吗?”
虽然最后还是傅延拙掌握所有,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被肯定一下,至少证明他做了。他亲了傅延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傅延拙本来没打算再做什么,但是那张嘴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也亮晶晶看着自己。他急需得到肯定。
脸上还有水意,唇上更是亮晶晶一层,从没想过的模样,理智倏然消失,都成了心里难言的占有欲。
他很想做点儿什么,很想现在就让章遥知道厉害。但是到底不是好时候,不说水到渠成,章遥自己也说了,需要一点时间。
可是到底心绪难平。
“你说呢?”他问。
大拇指没忍住伸进翕合嫣红的两瓣唇,章遥下意识躲避,被他按住,指腹带着些隐忍的粗暴,不太重,动作或可说不紧不慢,在牙龈和舌头中侵入,四处扫荡,以此来平复心里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