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章遥还没习惯这个称呼,所以声音很小。
“腰带”又抵住了他,这次感觉格外突出。
“傅延拙,你……”他目光向下,没说出来那半句话,因为傅延拙的目光忽然变得幽深。
他想起论坛里那些人的话。
老男人表面一本正经,其实都喜欢做一些下流的事情。
她们说,他昨晚对他做的事情就很下流,明明就是在欺负人。
下流不是个好词,但那些网友又在下流后面土拨鼠尖叫,附加很多语气助词。
“怎么了?”傅延拙故意问他。
章遥吞了一口唾沫,心想傅延拙那么会伪装,一本正经地下流好像也是合理的。
所以他真的就是在逗自己?那些事情,真的单纯是为了满足他的恶劣?
想明白了,他胆子倏然大起来,嗓子眼儿憋了一路的话终于倒出来了:“你昨晚要我不许出去玩儿。”
傅延拙按着他,轻声嗯了一下,不动声色,心想原来是在谋划着算账。
“可你还没答应我。”说话的时候,傅延拙好像凑得又近了一点,章遥声音小了下去,但是还是说完了。
“答应你什么?”他饶有兴致。
章遥忽然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但是傅延拙的表情,明显是纵容的,他小声说:“你也不许去了。”
“哦……”傅延拙拖长音调:“是说,打算管着我了?”
他这样反问像是说他很小气,就像当初他说自己挑剔,章遥下意识要反驳,可是看到老狐狸眼里的笑意,他小声问:“是……可以吗?”
章遥心想,自己本来就很小气,也很挑剔——他是个不讨喜的孩子。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傅延拙没出声,章遥越来越没底气:“你也要……早回家……不能再跟……跟……”
不能再跟宋齐他们喝酒逛酒吧了。
“哦……”傅延拙答应了一声,意味不明。
隔着衣服,章遥觉得“腰带”越来越明显,让人不能忽视。
“还有……”他被傅延拙看地后背发软,又心虚,傅延拙等着他的下文,他只能说完:“你现在……能起来吗?”
能吗?好像能。
然,傅老板低笑几声:“不能。”
“?”为什么不能?
“你不起来的话,它……它……”胆大包天的人忽然觉得一个词烫嘴,他耳朵发烫,浑身发烫,偏偏傅延拙好整以暇:“谁?”
呸,下流!
章遥也跟着论坛里的回帖重复了一句,终于认同她们说的:老男人一看就是老流氓。
没得到回应,傅延拙顺着章遥方才的目光往下,看到少年浅色的牛仔裤,金属纽扣泛着形状不规则的光,他伸手过来。
“你……”小猫又开始呜咽。
章遥跟着往下看,拥簇的衣料间,手被T恤遮住,只看到一只价格不菲的手表表盘反光,一下一下。
“是这个吗?”傅延拙问。
“不……”
“不是?”
“是……”是他的,不是自己的!
小猫喵呜着躲避,被他另一只手制服,抓着两只手腕横过两人胸前,压在座椅一侧,章遥被扯成了一个斜三角,傅延拙索性压上去,问:“还有别的要求吗?家规才两条,是不是少了?”
“呜……没了。”小东西顺着手臂偏头,不敢看傅延拙眼里戏谑的笑意。
冰凉的金属表带碰到皮肤,在炎热的夏日冰的小猫打了个激灵,小猫化成了一滩液体,在座椅上委委屈屈流了一地。
逼问完了,傅延拙神清气爽,看到章遥眼里的水光心情尤其好,又逗了他一番才依依不舍松开手,章遥委屈别过脸,小声说了句什么,声音又小又带着一点儿哭腔,傅延拙没听清楚。他刚帮小猫拉起拉链,不过刚松手,小东西立刻打开车门落荒而逃,下车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啧。也不知道是谁,昨晚问自己不是还有别的吗?
傅老板嗤笑一声,抽出纸巾从容地擦了擦手,心想这才到哪儿?
章遥也就剩下嘴硬了,昨晚真要做点什么,还没动手就要吓坏了。
不过苦了自己,他叹了口气,隔了十多分钟才从车库出来。
他这个当老板的其实也很少迟到,上电梯的时候傅老板心想,还好公司没有针对其他员工的罚款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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