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直播一年左右，gay区的流量本来就小，因此一直不温不火。但时间长了，多多少少也积累了几万粉丝。
他长得好，精致的骨相是隔着面具也掩不住的。即便是遮去大半张脸，只通过露出下巴也能看出一二。
再加上完美的身材和格外诱人的白皙皮肤，时不时来些花样儿固粉，因此程夏的粉丝虽不多，但很死忠。
照片发出去不久，手机就开始不停震动，是一些活跃的老粉丝留下的评论和平台里的小礼物打赏的提示音。
程夏平日里也经常收到这些，早就对此习惯了。他把手机扔回床上，腿间的粘腻让他不舒服，打算去个洗澡。
手机却突然响起了一道特殊的提示音。
程夏是个极重隐私的人，把网络和现实分得很清。出于谨慎，他买了两部手机，一部用于现实交流，一部与虚拟网络相关。
这个手机上只有摘星直播一款软件，而刚才的铃声……是直播平台的私信提醒。
比起大主播来说，程夏的粉丝虽不多，但活粉私信也不断，一天成百条私信总是有的。日积月累下来，就显得纷杂冗余，并且或多或少会夹杂一些不太好的留言。
他不喜欢看私信，索性就关闭了私聊，只剩下直播间里打赏排名前几的金主。
他直播的初衷并非为了赚钱，尽管最初开播就已经声明不需要打赏，但还是会有一些不差钱的粉丝豪掷千金，对他的拒绝充耳不闻。
程夏无法，又不能得罪金主，只得随他们去。
私信声罕见地响起，程夏眉梢一挑，拿起手机解开锁。
一个平台默认头像，名为【K】的人发来了一条私信。
程夏刚点开，却发现已经撤回了。
青年捡起一旁的眼镜戴上，透明的玻璃镜片反射出屏幕的蓝光，他站在那人，盯着手机看了半天。
那位K老板似乎是发错了人，撤回之后便再也没说话，径直消失了。
程夏并没放在心上，把手机一关，去浴室洗澡去了。
K老板他很熟悉，算是他最早的一批粉丝了。这位老板阔气长情，几乎从他开播不久就一直在，只是出现频次不太多。
起初程夏也没在意，以为K同他其他粉丝一样，出于喜欢，偶尔来看看直播，送些礼物，上了他的粉丝排行榜前五就算，也不会送得很夸张。
直到几个月前，平台为了提升流量，推出了一个新的功能。
摘星直播给每个单身主播都寄了一些道具，给他的是一个二十厘米上下的按摩棒。
按理说这东西在色情平台几乎只能算是小玩意儿了，任何一个主播家里都不缺这种东西。
但这个东西看似跟一般的按摩棒没什么两样，实则有个特殊的功能。就是可以通过网络绑定到相应主播的直播间，并且能够根据打赏和人气决定它的震动频率。
相应的控制与打赏挂钩，在直播间登顶打赏榜首的人，有权利获取这个按摩棒的最高操纵权限，可以随意决定其抽送频率角度等等，甚至连主播自己也无权干涉。
只要主播把这东西插进自己的身体，那么他一晚上的身体主权便等同于交付了出去，这期间，他的高潮和痛苦均不再可控。
按摩棒高度仿真，跟男人的性器基本无差，并且可以在安全范围内随意调节温度，甚至还能注水模仿射精，射出的水流都还有温度。
想想，当你打赏排名一骑绝尘，你的手机屏幕上就会出现虚拟的操纵按钮。
按下去，屏幕里你喜欢的主播谢礼物的声调瞬间变成诱人的呻吟。伴着越来越大的嗡嗡震动声，打赏越多，节奏越快，你甚至可以靠这虚无缥缈的虚拟按键，把心爱的主播送上高潮的巅峰。
任何一个男人都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这款功能一级推出，摘星平台的人气暴涨，一夜之间吸引力了无数新用户注册，连程夏都感觉最近人气明显高了很多。
但程夏本人不太感冒这个功能。
他也不缺钱，直播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癖好，这种没有安全感的事情对他而言无意自讨苦吃。
主要是这款功能刚刚出来的时候他试过，被一个按摩棒操得浑身发抖高潮不止，射到小腹鼓涨，最后哭着失禁了的感受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那快感可怕了。
他喜欢被很多人窥视着登上高潮，但前提是这个高潮得是他自己给予自己的。
二十九年以来，他墨守成规、克己复礼，干过的唯一一件出格的事便是在网络上当色情主播。
这已经是他给予自己最大的勇气，迈出的最远的一步了。
但是平台新出了规定，主播们都有固定任务要做，一个月必须至少使用一次这个功能。
而那次把他操得一塌糊涂的，便是这个K老板。
那天他开播，平台送的按摩棒他刚刚收到，于是便想试试。
清洗消毒之后，程夏一边给自己扩张，一边跟直播间的粉丝们讲解这个功能的使用方法。
这种新颖而极具互动参与感的方式显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弹幕肉眼可见地多了好几倍，大家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不是太喜欢这个功能，但是平台有规定，一月至少一次。所以以后就在每个月初直播的时候用吧。”
程夏戴着面具，大半张脸被盖住，只有水红的唇瓣扬起一抹弧度。
弹幕瞬间遗憾得鬼哭狼嚎，纷纷喊着不要。
然后被弹幕逗笑的青年气定神闲地开始直播，浑然不觉大难即将临头，整晚都被强势上榜的K老板操得浑身瘫软。
今晚是周末，也是月初，程夏依照约定，拿出了这个东西。
他把按摩棒握在手里，嫩白细长的手指与青筋盘虬的紫红色巨物了巨大的反差，仿若一个捧着剧毒苹果的白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