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再不回去容与会更生气的。
不知两人都聊了什么,江言看他第二日是红光满面,整个人都焕发光彩。
却贤应该很喜欢官场吧,江言喝着碗里的稀粥,脑子里是却贤今早出门时愉悦的背影。
他们不知道却贤的过去,但他隐隐约约有点感觉,像却贤这样的人,应该是站在朝堂指点江山,而不是坠入魔道,与一众嗜血的魔头厮混在一起。
“哼,吃饭也不好好吃?”容与的声音拉回江言的思绪。
他赶紧讨好地笑了一下,给容与夹了个水晶包。
江言只顾着开自己的小店,官场上的事一概交给却贤,但他在开店的时候偶尔能听到客人们的讨论。
却贤在加入了寒门的阵营后,手段层出不穷,在两方势均力敌僵持的场面中,宛如一柄利刃,将对面撕出了一条裂缝,迅速将局势改变。
傅月深知道,自己赌对了,但面对却贤时他不得不保持着十三分警惕,因为不知道却贤的目的是什么,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贵族的败落源于从书院中传出的一幅画。
其中细节江言不用问也知道,却贤出手了,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将那个偷了季沉宁名声的人用来开刀。
而后牵扯出了一堆乱码七糟的事件,草菅人命,欺压百姓,甚至更为严重的私自贩盐等等越来越离谱的事。
江言不知道这些事是真的还是却贤编撰的,他也不在意,人间不过短短一瞬,他扒拉着账本,看着上面日渐增多的存款露出了笑容。
天气越来越冷,江言手里的数字也越来越多,他的门店都扩大了几倍,招了好多伙计。
今日清晨江言起来,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昨晚竟然下了雪,曾经不觉,现在怎么看都觉得美极了。
江言开窗接了一把雪花,转头贴上了容与的胸膛。
下一秒对上了一双浅金色的眼眸,带着水光,看起来没有睡醒,江言咬了咬他的下巴。
“下雪天怎么能不打火锅,走啊。”去他的火锅店,只有他们两个人。
容与起身,滑落被子下满是抓痕的上半身,他的头发越来越长,已经到了臀部以下,不知是懒得修剪还是想这样留着。
江言帮他束发,给他披上厚重的大氅,还在他手里塞了一个汤婆子,这才撑着伞出门。
令江言惊喜非常的是店里的梅花开了,白上一点红,红上一点白,围在小院一圈,客人都不吃饭了,有的立着画板画下这美景,小厮在一旁撑着伞。
有人将这盛景传了出去,没想到学院居然组织了学子来找江言包了一天店,给他们赏梅画梅。
江言笑着答应,在当日就挂上了明日休息的牌子,等着季沉宁带着同学来。
自从傅月明上次在江言家里见过季沉宁后,就把这事说了出去,季沉宁脾气好,家室也不高,学东西还快,学生们都很喜欢他,还掺杂着一点敬佩之情。
得知是和江言一家的,纷纷打听他和江老板是什么关系,江言平时都做些什么,才能想到这么多好点子。
现在江言是学院里的极为励志的榜样,一个不知何处来的平民,几个月就赚了这么多钱,成为首富也只是时间问题。
因此大家都对江言十分好奇,季沉宁苦不堪言,他能说什么,难道要说将严重这样做都是为了娶男人?
他只能捡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告诉众人,当然也有一些不要脸的人想蹭着季沉宁的关系去江言店里要优惠。
季沉宁脸色古怪地变了变,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众人的中心,追捧的对象,很奇怪。
大家都对着梅花赞叹不已,还有问江言如何种植的,他笑而不语,让学生觉得他更为深不可测,实际他是真的说不出来,随手一插。
季沉宁捧着画板:“江...江哥,我给你和容...容姐画一幅吧。”
他想起之前欠二人的一幅画,他们帮了他诸多,这幅画早该画了。
江言一听赶紧拉着容与过来,容与坐在椅子上,江言撑着伞站在他身边垂头看他。
季沉宁的画技实在高超,将江言眼中的深情画的淋漓尽致,这幅画被江言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算着日子快到过年了,江言开始筹备年货,列了一张清单,打算带着季沉宁却贤在凡间过个好年。
他叫人给家里全面清扫了一遍,在院子里从店里移了两株梅花,他看着自己的小宅子,心里被填的满满的,这里有他的爱人,这是他们的家。
以后带着容与在凡间隐居也挺好的,江言一边走路一边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过年定是少不了饺子的,还是自己动手包的有年味,江言今早起来想起这事,又去找了个厨子学了学怎么和面、擀皮、包饺子。
他兴致勃勃地提了一袋子面粉回家,想着再去看一眼店里,然后叫却贤回来一起包饺子,江言给面粉和好放在厨房醒,盖上布解下围裙。
对着坐在一边吃点心的容与说:“大宝,我出去店里叫却贤,回来我们一起包饺子。”
容与请嗯了一声,可晚间却贤回来了,江言还没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