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一路畅通上了山,来到了他们所说的那个地方,这里聚集了众多灵修,山上的禁制像是蚊虫在他身上叮咬,没有什么大作用,但让他心生烦躁,极为不快。
他看着那人熟悉的脸庞不再是往日的神情,露出了一个笑,他练习了无数次的,每次都让江言痴迷的笑:“阿言,我来了。”
可惜回应他的是周围念咒诀的声音,还有操控江言人的命令,那柄细长的黑剑曾经永远都是无条件挡在他的面前,现在转向对准了他。
容与一边抵抗着杂七杂八的术法,一边还要躲避江言的攻击,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妙,可他脸上的笑一直未变。
江言的剑再一次到面前时,容与两指将剑身弹开,手上拽住江言的马尾,将他扯得一个踉跄。
可惜江言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手上的剑调转方向,再向他的爱人挥去。
容与侧身避开,远处灵修的拂尘此时也向他而来,他躲开必然会打到江言,没办法他只能仓促之下迎上这一击。
灵修像是发现了对付容与的方法,也开始对着江言下手,容与一边要护着江言,还要一边躲开江言的攻击,应对那边的灵修。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可他偏对现状无能为力。
他并未恢复到全盛时期,他还缺一样东西。
容与一晃神的功夫,衣袖被江言的剑扫到,分成两截掉在地上。
山巅又飘起雪花,昨日下的雪已然积了厚厚一层,在方才的打斗中,漫天飘散。
容与的身影在一片洁白中像是一朵红梅,他连打斗的动作都那么让人赏心悦目。
他挥袖拂开看起来不过中年的灵修拂尘,轻笑了两声:“公景明,我有个问题十分好奇,能不能在我临死之前,给我解答一下。”
公景明没有理会容与的话,手上动作不断。
容与看起来也不似方才游刃有余:“你这么废物,是怎么让江之给你生孩子的。”
他停顿了一下:“不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吧?”
说罢他哈哈大笑,手上的魔气陡然一增,一掌挥去,将公景明打退几十米。
虽然公景明脸色并未变,但容与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他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他心下有了数,江之那么高傲的女人怎么甘愿给灵修生孩子,还是这样的一个心术不正的废物,连自己儿子都可以利用的卑鄙之人。
没想到他那岳母还有这种失足的时候,那是多少年前的事,让一个不起眼的小灵修给坑了,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好,他甚至想拿出来嘲笑江之一番。
不过能生出来江言这样的好孩子,也算是他做过最了不起的事了。
容与拽过江言的胳膊,替他挡住身后炸开的符咒。
“阿言,此事过后,我那玩具你可得任我为所欲为。”他轻笑着将呆滞的江言丢到战局外,他不想再跟这些人做无用的缠斗了。
他动了动手上的丝线,时候差不多了。
容与飞身而上,红黑色的魔气将所有人震开,空地里只剩下他和江言两个人。
他敞开手臂,阳光透过四散纷飞的雪花打在他的侧脸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说:“阿言,来吧。”
公景明一怔,没敢给江言下命令,容与这束手就擒的样子,反而让他不放心。
好半晌,他才下定决心,手上掐着咒:“江言,杀了他。”
江言呆滞的提起手里长剑,向容与刺来。
他在那里不躲不闪,神色不变。
远处的一点黑色,逐渐在他面前成形。
那把上面带着咒文的剑,是他送给江言的,准确的来说并不是送,那是从鲛人宫里他顺手带出来的宝贝,他不喜欢用剑,这些武器一向是给小面的魔修们分的。
可这把剑怪得很,在别人手里都是一把普通的废铁,只有江言握上它的时候,剑身上的咒文流动,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面前的人越来越近,容与缓缓道:“阿言,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卡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