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能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安,他手上更为用力:“我爱你,我很庆幸之前的自己这么爱你,才会让你来改变我们的结局,今后的我也只会更爱你。”
容与靠在江言的怀中,这下心中再无芥蒂,江言,这个人无论何时都会坚定的站在他的身旁,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爱他,永远都是。
又一年冬去春来,江之掏出了自己的存款给了江言,毕竟是儿子的彩礼,她当母亲的总要拿点。
江言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财产,够给容与足够的牌面了。
成亲的那天,容与是在本家的宅子等着出嫁的,江之把修建的房子作为给江言成亲用了。
当日的红妆从皇城的东门蔓延到了西门,全城人都出来看,大家都知道是江老板娶江娘子。
纷纷感叹原来他们两个没有成亲。
江言的脸上褪去了往日里的少年青涩,换上喜服时成熟了许多。
江之给他整理衣襟,眼底有些发红,她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一眨眼就成亲了。
她眼里的江言还是小小的,又十分懂事。
“母亲,一会叫他给你敬媳妇茶。”江言难得地硬气一回,他知道,这天什么容与都会答应的。
江之连声道:“好好,快去吧,莫误了吉时。”
江言应了声,翻身上马,他将马鞭甩得劈啪作响,身后的却贤叫他慢点,后面的彩礼都要跟不上了。
江言才不好意思地笑笑扯了缰绳,他已经一整天没有见到容与了,他太想念他了。
何况今日盛装打扮的容与定是美极了,上次见容与穿嫁衣的样子还是和那个公主成亲,当时他十分嫉妒,现今他终于为了自己穿上嫁衣,江言一时看呆了眼。
今日的他穿的女款嫁衣,头发被高高盘起,上面的金珠玉串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江言是偷偷跑过来的,喜婆还没来得及盖上盖头,见到江言过来,容与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诧异。
他灿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怎么来了阿言?”
江言快被他勾去了心智:“来...来娶你。”
说完在容与的嗤笑声中才反应过来,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实属想念,便...便过来了。”
江言一眨不眨地看着容与,丝毫不顾喜婆骂骂咧咧的声音,就这一次,他得在多看一会。
喜婆也是头一次给男人梳头,方才下意识念出了“早生贵子”,随后她担忧地看着容与,两个男人怎么早生贵子,这不是诅咒人家呢吗。
还好容与今日高兴没有计较,反而跟喜婆开玩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喜婆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这皇城出了名的喜婆,刚接到这个委托时,她是不愿的,但没办法主家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见到容与的时候她知道这一趟是来对了,这是她这么多年见过最美的“新娘子”,光是有幸参与说不定以后的闲谈种都有她的一笔。
她偷偷白了江言一眼,手中绣着金丝的盖头落在了容与的头上,隔绝了两人缠绵的视线。
江言也不生气,按理来说容与应该被娘家人背出来,但他没有。
只好让江言自己来背,他也乐在其中。
身上的重量是他的全世界,江言心里矛盾得很,他既想快点赶紧娶到容与,又想慢点他们他们得恋情在这条路上就要结束,变成夫妻情,以后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容与只能透过盖头下面得缝隙看到一小块江言的脖颈,养大的小孩,是自己的了。
在魔修们起哄的声音和鞭炮声中,江言给容与送上了轿子。
连轿子都是江言精心筹备的,这一顶轿子可值千金。
接亲的队伍十分庞大,红色蔓延了一路,拜过堂后容与被送进洞房,江言握着他的手亲了一下:“娘子,我马上回来。”
容与轻应了一声。
江言的话果然不可信,直到后半夜他才晕晕乎乎地进了门,脸上一片绯红,瞧着就是喝了不少。
那群魔修轮着来灌他酒,江言来者不拒,到了后半夜众人怕容与生气,才给江言放了回来。
他挑起容与地盖头,仿佛在拆什么珍贵的礼物。
盖头下熟悉的明媚脸庞,江言没忍住亲了上去,冰凉的嘴唇相碰,他才想起自己一身酒气,容与不会生气吧。
他刚想离开,就被容与扣住后脑,那人冰凉的舌尖在他嘴里横冲直撞。
两人情到深处,衣服都褪的差不多,江言忽然想起了什么,抓住容与作乱的手:“合,合卺酒。”
容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起来,倒了两杯酒,绕过江言的手臂,一饮而尽。
而后春色无边,纱帐摇晃。
“母、母亲,请喝茶。”容与试探了一下手里的茶盏,端给江之。
江之接过来轻饮了一口,头次在容与面前高一头。
她并未多为难容与,还给他塞了个红包。
江之这关是过去了,算是承认了这个媳妇。
江言牵着容与的手,时不时捏两下,在他肩头蹭一蹭:“娘子。”
“相公。”容与回应。
江言:“娘子。”
“相公。”
两个人像是几岁的小朋友一样,喊个没完。
清晨的阳光照在两人的侧脸上,嘴角勾勒出幸福的弧度。
而后江之回了南生山约束众魔,江言带着容与游山玩水,将凡间仙界都走了个遍。
容与偶尔夜半梦醒,总会觉得这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总要在半夜一遍遍抚摸着江言,才能安心。
他透过微弱的月光吻在江言的额头,幸好,一切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到这里完结了,后面还有几个番外,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