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想做什么,为什么掳走老婆啊!】
赤骥顺着下坡俯冲而去,镜头内不再有江雾萦的身影。
江雾萦也是措手不及,被动地被赤骥带着越跑越远。
直至又翻越一道坡,雨鬣霜蹄的马儿才终于缓缓停下。
江雾萦眼前金星直冒,挽着缰绳的手都是麻木的。
又过许久他才缓过神来,环顾周围环境。
草原是广袤无垠的,眼前景致与方才出发点相差无几,只是多了些零星的树木。
江雾萦瞧了一圈,便打算操控着赤骥原路返回,可马儿才掉过头去,便与一身黑色罩袍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暗纹遍布的脸仰起来望向他,露出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小江先生,又见面了。”
缰绳在虎口处绕来绕去,江雾萦轻声道:“您脸上的花纹越来越多了。”
対方笑意未改,道:“宿命如此,我也只能顺应。”
江雾萦眼睫颤了颤,抿唇道:“这次您是为什么而来?”
“今晨我卜过一卦,”男人面上神色渐渐凝重,沉声道,“劫数,生死未定。”
“萦萦!”
薄澜悬从不远处策马奔来,弹指之间已到了江雾萦身侧。
两匹高头大马并肩而立,瞧见黑袍男人时,薄澜悬不禁意外道:“……雅尔哈?你怎么会在这?”
他眯起眼语气不善道:“你和萦萦说什么了?”
対面男人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道:“薄先生,别太紧张,我只是和小江先生随便聊聊。”
他身为巫祝,薄澜悬晓得他有些神鬼玄妙的本事,实在担心他会和江雾萦扯些有的没的,导致本来便不愿袒露心声的小兔子躲得更远。
“没什么事就快滚,”薄澜悬毫不留情道,“别总来找他,更不要乱说话。”
雅尔哈识时务道:“遵命,有缘再会,二位。”
他转身离去,虽是徒步,身形却如鬼魅,转瞬间已缩成如茵原野上的一个小黑点。
四下无人,薄澜悬一揽江雾萦腰肢,轻而易举地将人抢到了自己马上。
并非前胸贴后背的姿势,而是面対面。
江雾萦霎时间红透了一张羊脂白玉似的脸,出水芙蕖一般楚楚动人,他焦急道:“九哥,我得、得转个方向。”
薄澜悬困着他后腰,强悍有力的双臂丝毫不松,甚至再度收紧。
他不容抗拒道:“就这样。”
江雾萦颊边温度要沸腾了。
“不……唔……”
薄澜悬没再给他拒绝的机会,掌心强势而爱怜地覆上他软嫩的小下巴,俯身吻下来。
江雾萦瞧不见身后悠闲地踱过三只单峰驼,只瞧见眼前急速驶来一辆摄影车,alpha身子露在天窗外,满目焦灼与忧虑。
在望见缠绵拥吻的一双人时,又尽数化作黯淡与颓丧。
薄澜息已赶了过来,其他人很快也会寻到此处,可薄澜悬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开始亲……简直不可理喻!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推薄澜悬,却只被他一身坚硬如石头的肌肉硌得掌心疼。
“你弟弟……呜,你弟弟在……”
薄澜悬闻言吻得愈发狠,言语间全是妒意:“什么我弟弟?……是你前夫才対……怎么,宝宝很怕被前夫看到吗……”
江雾萦:“……”
“刚才吓死我了,宝宝……”薄澜悬在江雾萦换气的间隙一面又缠上来,一面又心有余悸道,“你突然就没了人影……那马跑那么快,我魂都吓没了……”
江雾萦被他吻得说不了话,除了呜呜咽咽别无他法,随即招致alpha更凶猛的入侵。
身后传来凌乱的“达达”马蹄声,江雾萦便晓得是其余人赶到了,甚至还可能包括他们的跟拍摄像,登时臊得眼尾飞红。
薄澜悬含着他唇珠重重吮了下,解下外套将哭唧唧的小兔子兜头罩住,而后扣住他后脑勺护进怀里。
方才直播画面切到了薄澜息这边,所有亲密被直播间数百万人收入眼底。
【救命啊!啊!!!】
【我现在就是那只土拨鼠救命救命】
【薄澜悬个瑟情狂呜呜呜老婆都喘不上来气了】
【呜呜呜老婆被shé.吻的时候好娇好娇,被太阳的时候是不是更(不是)】
【老婆哭了,我也哭了呜哇哇哇】
【啊刚刚猛嘬那一下,把老婆嘬抖了啊啊啊啊】
江雾萦晓得覆水难收,干脆当小鸵鸟,整个人埋在薄澜悬胸前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