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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褚弦的父亲沈南昌当初就是魏远手下的一个财务部门经理,跟着他将魏氏壮大,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后来魏远因为“合法避税”被查,当时魏氏正处于上升阶段,即将上市,沈南昌被污蔑贪污被判无期徒刑。
魏远避免落人口实,收养了沈褚弦。
魏远又用沈褚弦做威胁,将企业所有的贪污受贿全部算在了沈父身上,逼迫他在狱中自尽,母亲也在以后被这个男人羞辱至死。
沈褚弦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认真潜伏,做好了魏远身边的忠犬。
认贼作父,当他的家仆,在魏公馆里当管家,秘书,逐渐渗透整个魏氏。
或许这个老男人还以为沈褚弦会傻到和他父亲一样,为自己所用,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将企业成为玩乐的资本,沈褚弦暗中转移财产和股份。
今天是他父亲去世十年的祭日,而这个**的老东西竟然在今天要娶个新男孩进门。
再也容不得他半分半秒,不知道为什么,隔着门听见宋允呼救的声音,他竟然真的心软。
大约,他这幅无助的模样,和多年前只能认贼作父的自己一样可怜才产生怜悯。
大仇得报,他倒是有个意外收获。
这个宋允……和他记忆中的男孩很像。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刚被抓的那两天,母亲带着他躲债到贫民窟,那几个月吃都吃不饱,邻居家有个年纪很小的小屁孩,天天会抱着幼儿园里分发出来的小包子给他一半吃。
只不过后来他和母亲被魏远强行接走,等他有了能够吃饱饭的能力,回到平民窟里,哪里已经被拆了,再也找不到那个,叫他“哥哥”的小孩了。
今天杀了魏远,算是终于给天上的父母一个交代。
魏远m市只手遮天多年,以后,就是他的了。
至于宋允,按照法律他会继承所有财产,操控一个爱哭的小孩很容易,何况他的吻还很香。
想到他刚才哭唧唧的模样,沈褚弦觉得自己喉咙有一些莫名的燥热。
刚才……
应该把这个小孩吓坏了吧。
沈褚弦没有太深的调查过,只知道宋家最近缺钱投资,他正好需要一个年纪小好操控的“天子”。
挟天子以令诸侯,就是这个道理。
用魏远名义上刚过门的小妻子,代替他执行公司所有职务,很容易,他需要一个傀儡,当然了,如果这个小傀儡可以暖床的话,更好不过。
沈褚弦简单了解过,宋允是m大学芭蕾舞的学生,跳舞的,腰软人也软。
这么想着,他丝毫没有负罪感,反而想要进入到宋允的房间里看看这个小孩还有没有继续做噩梦了。
啧……
怎么像变态似的?
难不成自己被魏远那个老畜生真养成他那样的畜生了?
第6章 他亲吻我的脚背
一夜沉眠。
“唔……”宋允在疼痛中醒来,想要翻身,另外一侧的脸颊昨天挨打了,沾枕头好痛。
他迷糊醒来,脑袋格外的沉。
因为不知道昨天的牛奶有什么不对劲,入目的是很大的公主帐床。
房间简洁,床上有一个绵羊形状的布娃娃陪着他睡了一晚上。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风铃下挂着一个白色的晴天娃娃,声音清脆。
下过雨的魏公馆,外面飘荡进来一股淡淡的花香。
整座魏公馆是在城市的最边界,非常安静,周边是环山的公路和森林,如果建设的再老气一些,这里甚至可以是一座古堡。
外面一圈围绕的是玫瑰花海,可是现在秋季,也不是玫瑰花盛开的时候了。
宋允默默的坐起来,甚至觉得还有一些做梦的感觉,昨天发生的一切,让他恐惧的一切竟然像梦似的。
自己怎么能睡的这样沉……
摸了摸脸颊,果然还肿着,嘴角裂痕有些疼。
“魏公馆,魏远。”宋允平复了心情,念出他唯一知道的名字。
父亲将他送到这里,和那个陌生的床上,就是让他去讨好一个男人的,可是那个男人昨晚是不是死掉了?
他被杀了,然后被另外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三楼推下去,哗啦一声……
为了验证自己这不是一场梦,宋允光着脚丫下地,拉开了窗帘,从落地窗向外看去,想要找到昨天的蛛丝马迹。
明明是衰败的季节,从上向下看去,底下竟然是一片又一片正在盛开的玫瑰花,娇艳欲滴,红的一片,像极了猩红的血。
“先生醒了?”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宋允惊讶的回头,入目的是一个高大而温柔的男人,身穿管家的执事燕尾黑西装,金丝边框的眼镜…以及白色的绸缎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