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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 / 2)

杜山阑伸出手来,习惯性地掐掐他的脸,“给我买了什么?”

时涵双手反剪住,眼神垂向地面,“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肯定不会喜欢,要不你别看了,我重新给你准备。”

杜山阑哪会在乎这些,顺手牵起他,往沙发走去,“喜不喜欢,要看了才知道。”

说话间,袋子被他提起来。

围巾就放在里面,比起杜山阑准备的,连包装都显得简洁。

柔软的羊毛围巾在杜山阑手里展开,他轻轻挑眉,看来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时涵心中越发没有底气,尴尬勾唇说:“我好像没见你有过围巾,正好天气冷了,就买了……”

杜山阑捏着长长一条围巾,眼神定定地陷了进去。

这副反应,看得时涵彻底失去希望,他小心问:“真不喜欢?”

杜山阑缓缓抬起眼,摇头,“不是,我父亲还在世时,也送过我,后来我就再也没用过围巾了。”

时涵小小地吓了一跳,他绝对没想用这种途径勾起杜山阑的伤心事。

然而,杜山阑抓起他的手,把围巾塞进来,“帮我围上。”

时涵意外,“你不讨厌?”

杜山阑往上伸直脖子,等着他来伺候:

“为什么要讨厌?很久没有围过围巾了。”

时涵望着他,嘴角终于放心勾起,“那围上看看。”

围巾的颜色款式经过好几日精心挑选,如意料中一样适合杜山阑,装进礼盒前特意洒过香水,冷冷的,清雅的。他拎着柔软流苏的一头,绕到杜山阑身后,然后退开两步,满意点头:“好看,显得更帅了,要不要照照镜子。”

“好啊。”今晚的杜山阑格外好说话,转头走到玄关的镜子前。

身材修长的男人,罩着长款黑色风衣,陪上深灰围巾,普通常见的搭配,硬生生穿出超模的感觉。

时涵跟过去,从背后搂住他,脑袋贴到他臂膀,由衷夸赞:“哥哥,你好帅。”

杜山阑透过镜子回望,“是么,有多帅?”

望着望着镜中,时涵目光逐渐痴迷,“就是特别帅,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被迷倒了。”

杜山阑松开手臂过去,把他揽到身前来,“所以才像只小狗一样缠上来?”

时涵浅浅地笑,“你骂我是小狗。”

杜山阑掐他嘴角,漂亮小痣按进指腹底下,“你要当小狗,我只好养着了。”

时涵抓住他的手腕,借着力把身子伸上去,凑近他的鼻尖。

轻缓温暖的鼻息顺着脸庞流淌下来,流进光洁白皙的脖颈,两道鼻息交缠,温柔地合为一体。

杜山阑眸色幽深,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扶住了他的腰,让他更舒服地保持姿势。

灯光倾下,他把睫毛半垂,掩盖之处,尽是迷离眼色。他轻唤:“哥哥。”

杜山阑略低了头,碰到他的鼻尖,“不先吃饭?”

他越发紧贴,撒娇似的:“随你,你忍得住的话。”

有抹不显眼的笑意从杜山阑眼中闪过。

大手收紧,轻巧地往上一提,时涵又挂回他身上,顺势抓着他肩膀,把唇送上去。

不急不忙的吻,是晚春一场轻雨,打碎了泥土吸收的余温。

慢慢的,两人的呼吸变得凌乱。

杜山阑抱着他转了个身,后背贴到墙面,让他摸着电灯开关。

“啪”的微响,夜幕如幔帐滑落下来,家里四处亮着小灯串,星星一样闪啊闪,城市最高处的房间,他们在这里编织过几千万场柔软梦乡。

摇曳微光里,时涵被放到餐桌上,带着香水味的围巾覆到脸上,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禁不住地一颤,嘴里惊呼:“这里是阳台!”

热呼呼的嗓音在他耳垂底下,“灯都关了,没人看。”

时涵双手抓紧,身子紧绷到极点,“灯关了不还有蜡烛吗!不行,你放我——啊——”

杜山阑才不管他。

疯起来的男人,似乎都会这样。

一时之快,不顾后果,多少昏君这样亡了国家。

时涵挤出两颗泪,张嘴咬住他的肩膀。

巨大爆炸声从身后传来,不远处江面上升起一簇亮光,亮光在天幕炸开,变成巨大礼花,每一颗流星朝不同方向坠落,变成又一簇流星。

礼花不断升起,漫天星华,商场大楼的LED屏关掉广告,音乐声隔着玻璃,好似从星球另一端传来,穿越了海水和岩石,拼命地抵达这里。

“大家好,我是骆希涵,一首歌曲,送给大家,祝大家圣诞快乐。”

滚烫眼泪滑出眼眶,流过太阳穴,刺进两边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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