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点,别让我担心,好不好?”容华把之前沈白景说的话借来用。
“好好好,都听正君的。”沈白景根本拒绝不了满眼都是他的容华,“可为夫想你想的狠,正君什么时候能给我碰碰?”
沈白景摩挲着容华的手,一开始是平定叛军和赈灾忙碌,再加上他受伤,已经快两个月没亲热了。
“王爷,你还带着伤呢,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容华许是太久没听过这种露骨的话了,脸上一红。
“这点伤不碍事的。”沈白景不甚在意的说,都是皮外伤,比他从前在战场上受的伤,不算什么。
容华瞪了沈白景一眼,沈白景立刻乖巧。
“别气别气,是我失言了,放心,我肯定好好养着,直到你觉得痊愈为止,行不行?”沈白景讨好的问。
“嗯。”容华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沈白景轻笑,他乐意让容华管着,但也喜欢逗容华。
“那你得答应我,过段时间,随便我闹。”沈白景调笑着说,“不然我没有动力的,正君,可怜则个吧。”
“那你这段时间都得听我的。”容华别别扭扭的说。
“好,没问题。”沈白景果断答应。
容远被押解回京,皇帝在御书房见了他。
“你这个逆子,居然存了谋反之心。”容晟怒道,他虽然没有在容远身上寄予厚望,但也不曾有亏待过容远,“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呵呵,父皇,儿臣别无选择。”容远冷笑着,“生在皇家,诸多皇子,儿臣不争,难不成等着为人鱼肉吗?”
“你这是什么话?若非你贪心不足,怎会敢私自屯兵?”容晟更是恼怒,一个茶盏砸在容远的头上,“那衍儿和华儿怎么就知道如何克己复礼,明哲保身,偏偏只有你……”
“凭什么容华从一出生就能万千宠爱,母妃侍奉父皇多年,父皇还不是说废就废了,那容礼如何就比我强了?”容远不甘心道,他并不觉得自己比容礼或者容华差,自诩是长子,储君之位就该落在他的身上,但储君之位空悬,甚至更加看重容礼,让他心中不满又惶恐。
容晟心里清楚,以容远之才,做个守成之主都是勉强,何提储君。
“还不是你和你的母妃做的好事,定国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一提起这件事,容晟更是生气。
“父皇,儿臣是长子,但您怎么就看不到儿臣呢?”容远眼中尽是伤心和失望,“儿臣不后悔,出身皇家,不争上一争,才是遗憾。”
容晟已经不想再和容远多说,“来人,带这逆子回去,贬为庶人,囚于宗人府,无召不得探望。”
容远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父皇,你真的觉得容礼便是真的至孝至纯吗?他的心思,藏的深着呢。”
容晟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对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了解,也并没有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容远的事告一段落,日后定国皇室玉蝶,再也没有容远的名字了。
不到半月,北燕就知道了消息,集结兵马,压至边境。
“来人,传熠王进宫。”
“父皇。”容礼拦住宫人。
容晟屏退众人,“礼儿有何话说?”
“父皇,上一次熠王去西北平定叛军,归京时,西北百姓出城五里跪送。”容礼信誓旦旦的说,“父皇,熠王声望过高,易生事端。”
容晟也犹豫,自从容远的事之后,他便多添了多疑的性子。
“父皇,熠王手握重兵,又屡立战功,实在是风头太盛。”容礼说道,“父皇何不借此机会,收回兵权。”
容礼看着皇帝的脸色,再接再厉的说。
“那你觉得何人可以领兵出征,击退北燕。”容晟看着容礼问道。
“这……儿臣觉得,赵广,赵参将,骁勇善战,赤胆忠心,足以带兵击退敌军,护我定国疆土。”容礼故意犹豫了一下,仿佛他真的只是突然被问到,并没有准备。
“朕再考虑考虑,你跪安吧。”容晟揉了揉眉心,最近的事太多了,他越发的觉得力不从心了。
隔天,圣旨便下来了,由赵广为帅,领兵十万。
“赵广?”沈白景皱眉,“怎么会是他?”
“有何不妥?”容华对军中之事不甚了解,“父皇说你伤势未愈,应当静养,故而派赵广领兵。”
“赵广的参将之职,都是仰仗着祖辈的荫泽,其为人狂妄自大,刚愎自用,实乃庸才,难堪大用。”沈白景沉思片刻,饮了一口凉茶。
“我得进宫一趟,不管成败与否,不去一遭,我总是心中不安。”沈白景心里明知道,皇帝已经是忌惮他了,有意收回兵权,削弱他的势力,此刻最理智的做法便是默默接受,但他实在做不到眼看着赵广领兵出征,届时战败,后果不堪设想,只能逆风而上。
“王爷。”容华心里也是明镜一样,沈白景此时万分的不该进宫,但心里是赞同沈白景的想法的,“你去吧,我等你回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与你,荣辱与共。”
“好。”沈白景低头吻了一下容华的嘴角,他不求功名利禄,但求问心无愧。
第八十章 争
“陛下,熠王求见。”
“不见,就说朕正忙,让熠王好生回府静养。”容晟说道,他信重沈白景是真的,但这几年,心中有所忌惮也是真的。
容远的谋反,容礼的挑拨,只不过是引子罢了。
沈白景连皇帝都没见到,便回府了。
“王爷。”容华见沈白景脸色不好,便猜到应该是皇帝并没有采纳他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