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吗?”容华有点心虚。
“你说呢?”沈白景挑眉反问。
“其实……”容华试图解释,“是他们提的,不关朕的事,而且朕拒绝了。”
“是吗?”沈白景意味深长的看着容华,“臣怎么听说,陛下的原话是,容后再议。”
容华欲哭无泪,彻底暴露,事实原委已经不重要了,他今天这顿教训是逃不过去了,但容华还想苦苦挣扎一下,“那是缓兵之计。”
“臣明白。”沈白景轻吻着容华的眉目,无限温柔。“但陛下近日实在是太猖狂了,臣不得不给你个深刻的印象,免得哪日有人错了心思,把人送到龙床上,陛下也不忍拒绝,就不好了。”
容华直摇头,谁是不要命了,敢往他身边送人,心里默默打了一顿那个不识时务的提出选秀的大臣,害得他的腰保不住了。
漫漫长夜,沈白景有很多种方式让他的皇帝陛下认识到自己的错。
容华缩成一团,沈白景过去抱住他,他都忍不住浑身颤抖。
“不行了……明天……相公……”容华意识模糊,迷迷糊糊的求饶着。
“明天?所以陛下的意思是,明天继续?”沈白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便借着容华不清醒占便宜。
“嗯,听你的。”容华一心只想沈白景放他睡觉,对方说什么他都答应,先过了这一时再说,“明天都听你的。”
“陛下一言九鼎。”沈白景得逞的笑了笑,“那明晚试试御书房,好不好?”
“好。”
“臣伺候陛下沐浴就寝。”沈白景不忍心再欺负容华,良心发现的抱着人去沐浴。
清晨,容华刚醒,沈白景就把他昨天应下的承诺说了,顺便提醒容华不要耍赖。
容华整个人都愣住了,御书房是他处理奏折,宣见大臣的地方,这要是由着沈白景闹一通,他以后还怎么面对。
“朕……没有答应,绝对没有。”容华打算咬死了不认账,金口玉言算什么,还是腰重要。
“陛下确定要反悔?”沈白景的眼神越发的危险,像是头狼盯着猎物一样。
容华强装着气势不肯认输,百官叩拜他都不慌的,偏偏这会,心虚的要命。
“看来臣只能受累,再问陛下一次了。”沈白景状似无奈的说,“只不过听说陈王已经入京,想来今日会来拜见陛下,想来到时臣代陛下去了,陈王也不会介意的。”
世上已经没有陈国,但容华念着旧情,顾清玄的封地还是故陈国都城那一块,只不过其他地方,另安排了人管理。
“不行。”容华一口否决,别人或许没什么,顾清玄肯定想得到他是为什么没有出现的,容华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沈白景,试图让对方心软。
但沈白景却只是看着他,“陛下是一国之君,要自己做选择。”
容华耳朵红的能滴血,他是一国之君,但一国之君不应该考虑天下大计吗?为什么他要做这么羞耻的选择。
沈白景也不着急,欣赏着容华纠结害羞的样子。
“那……你得等朕见完陈王。”容华红着脸拽着沈白景的衣袖小声的讨价还价。
“可以,我等着陛下。”沈白景善解人意的答应了。
容华喝了两口凉茶,又深呼吸才降下来脸上的温度,出门去御书房,见陈王顾清玄。
午膳容华在明和殿设宴,为顾清玄接风,随后还是忍着羞兑现承诺,一想到他要主动去御书房找沈白景做那种事,更是羞耻的不行。
而沈白景已经在御书房等他了。
“来人,陛下怕冷,再添两个熏炉。”沈白景吩咐道。
“是。”
一旁的容华红了脸,别人不懂,他是知道沈白景的用心的,就算闹他,也会照顾着他的感受,怕他着凉,但一想到在御书房,容华还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熏炉摆好了,沈白景以有要事和容华商谈为由,屏退左右,并吩咐,无召不得擅入。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容华嗔怒的推了沈白景一下,其实就是他心里羞耻,不用抬头,他都感受得到沈白景的目光有多露骨。
“做什么?”沈白景笑着从后面抱住容华,咬着容华的耳垂低声说,“陛下想与臣,做什么?”
“王爷,这奏折还……”容华想拖延时间,但还没等说完,沈白景就接了下一句。
“臣已经替陛下处理完了。”沈白景拽着容华坐在自己怀里,“陛下也该犒赏犒赏臣吧。”
容华想着反正也躲不过,不如放纵一回,索性跨坐在沈白景身上,“那你轻些。”
“好。”沈白景宠溺的应着。
奏折都躺在了地上,案台上躺着的是衣衫不整的容华。
顾清玄回到驿馆才想起来,给容华带的特产和茶叶忘记说了,便备车再进宫。
叶海一直守在御书房的门口,见顾清玄过来,赶紧迎过去。
“王爷。”
“陛下呢?本王略备薄礼,都是地方特产,刚刚仓促,忘了进献,故而折返。”顾清玄笑着说。
叶海心里明镜似的,这会儿绝对不能让顾清玄进去,“陛下和帝后正在谈事,王爷稍后,奴才去禀报一声。”
“有劳公公。”
叶海硬着头皮敲了敲殿门,“陛下,陈王求见,给陛下带了些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