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大意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小辰安应该是刚死,所以脸色还是红润的,可是现在小辰安的脸色变了并且浑身僵硬。
他的儿子,他十月怀胎生下的宝宝,竟然死了。
习夏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小辰安,地板传过来的凉意钻进习夏的身体里。他听不见周围的声音,整个世界天昏地暗,失声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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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言急冲冲的向习夏的宫殿赶,脚下像生了风一样,他收到了来自未知IP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习夏站在婴儿床前,手里拿着小辰安的被子盖在了小辰安的脸上。
照片拍的一清二楚,习夏要杀害他的孩子。赵嘉言心里恐慌又憎恨。
习夏竟然恨他至此,小辰安身上也有习夏的一半血脉,况且,尚不会言语的稚子何其无辜?
赵嘉言刚到习夏的卧室门口,就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哭声。
进门后,赵嘉言看见坐在地上的习夏和在襁褓里脸色已经发青的小辰安,他扶着墙,强行站稳。
他的孩子被他的生身父亲杀死了,他身为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还是来晚了一步。
赵嘉言快步走到习夏面前,蹲下身去,抢过小辰安。习夏不愿意松手,可抵不过赵嘉言的力气,小辰安到了赵嘉言的怀抱里。
“把宝宝还给我。”
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习夏的目光一寸也没有离开小辰安,伸手还要去抢襁褓。
赵嘉言怒上心头,“猫哭耗子假慈悲。”他大手一挥狠狠扇了习夏一巴掌,习夏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碰着婴儿床移位,发出刺耳的声音。
习夏神情凄慌,抬头问赵嘉言,“你怀疑宝宝是我害的?”
赵嘉言冷笑一声,将手机照片拿给习夏看,“铁证如山。”
习夏仔细看那张照片,上面的人和他一模一样,可确实不是他。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的,真的不是我。”习夏一个劲的摇头。
圆圆侧着身看见了赵嘉言手机上的照片,怎么会是习先生?他震惊的连忙将头低下去看向地方,悄无声息的从卧室里退了出去。
“把宝宝还给我好不好?”习夏的整张脸上都是泪痕,身形单薄,无助的可怜。
“习夏,儿子是你害死的!”赵嘉言一步一步逼近习夏,脸上是遏制不住的怒气,“他还那么小,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呢,习夏,你比畜牲都不如吗?”
“你恨我,欺骗我也就罢了,为什么不能放过他?”赵嘉言恨不得上前再扇习夏一巴掌,可他忍住了,“我知道了,在你的心里只有你和禇挽星的女儿才是你的孩子,而他,对于来说不过是一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存在,对不对?”
“那个人,不是我。”习夏直视赵嘉言的目光,试图让赵嘉言相信。
赵嘉言指着照片,揪起习夏的衣服将他拉近,“铁证如山,你为什么还要狡辩。习夏,你骗过我这么多回了,还差这一回吗?”
赵嘉言苦笑了一声,他认定了小辰安是习夏杀害的,习夏再怎么否认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作戏。
至于为什么作戏,赵嘉言想,习夏应该是怕他迁怒于习夏心里真正的家人,禇挽星和他的宝贝女儿吧。
“将他打入冷宫,任何人不许靠近他,照顾他。”赵嘉言下了命令,卫兵架着习夏离开了这座豪华的楼阁,去向了皇宫最南边,一处荒废已久的院子。
院子很小,是一进室的,仅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厨房,长久以来无人进入,院内的杂草长的有半人高。
卧室的窗户破摔,遮不住冬日刮过的冷风,更甚者,里面既没有地热也无任何取暖的设备。室内的温度竟然比外面还要低,至少在白天的时候外面还有太阳的照射。
所有人都离开了,习夏一个人呆坐在这间废弃又阴冷的房间里,哭泣着。
第六十一章 再孕
转眼间已经到了新年,习夏被关在冷宫之中一个月了。
他早上是被外面熙攘的声音惊醒的,习夏从床上起来,刚出被子就打了个寒颤。
破旧的窗户用纸糊上了,但是效果甚微,还是抵挡不住寒冷的侵袭。
他现在穿的衣服是他被关入冷宫的那一天身上穿的,除此之外,唯一御寒的就是卧室里的一床被子了。
他走到房间外的院子里,大门紧闭,他透过大门的缝隙往外望去,外面张灯结彩,有侍从在对方的宫殿上装饰,热热闹闹的。
原来已经要过年了,算算日子,他被关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他的小辰安,也已经去世一个月了。
自从习夏被关在这里之后,几乎每一天都在想,在这皇宫之中到底谁这么恨他,他得罪了谁?他百思不得其解,每日辗转难眠。
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困乏的很,常常在白日里也能睡着。
冷宫每日只有中午有侍从送来一顿饭,他把这一顿饭拆成两份来吃,午饭和晚饭。
他的肚子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就饿了,饿的甚至是肚子也会疼。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侍从送来了一碗米饭和一碟咸菜。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完之后,摸了摸肚子,看着眼前空的不剩一粒米的碗,低下头,轻叹了口气。
他刚才吃多了,已经没有晚饭吃了。
等收碗碟的侍从再来的时候,习夏低声下气的询问,“可以再送一顿晚饭吗,我实在太饿了。”
侍从很不屑的看了一眼面前清瘦的像纸片一样的人,嘴角一撇,“还真把自个儿当个人物了?还敢支使我再跑一趟?别做麻雀变凤凰的美梦了,你被关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前天林子淇先生已经进宫了,新年之后就要和陛下结婚了,日子已经定好了。”
习夏低下头去,赵嘉言要结婚了?那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他可以放过自己吗?
“你可以帮我吗,我想见赵嘉言一面。”习夏神情很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