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袋里那根弦马上要断掉的瞬间,靳寒川用力推开敖苏,头也不回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紧紧甩上门。
敖苏被靳寒川推的,后脑勺磕在门板上,疼痛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敖苏用后脑勺一下一下磕着门板。
最后他陡然停下来,低低咒骂了一声。
他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丝。
唇角扯出一抹暴躁的弧度。
靳寒川的房间……
靳寒川满头大汗,抖着手疯狂的找药。
“药呢?药上哪里去了?药,药,药……”
靳寒川疯狂的翻乱了房间也找不到药。
他明明记得还有很多来着。
为什么都找不到了?
药去哪里了?
理智去哪里了?
是什么急着冲破胸膛把理智焚烧殆尽?
热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流进眼睛里。
靳寒川的眼睛又酸又涩,嗓子发紧,根本喘不过气。
一些凌乱的画面诡异的划过脑海。
似乎是在一条邮轮上。
穿着酒红色晚礼服的他,把穿着白色礼服身材高挑的狐狸精壁咚在门板上。
他低头堵住那狐狸精的嘴。
他看不清那狐狸精的脸。
却隐约闻到狐狸精身上薄荷茉莉香水的气味。
小狐狸精贴着他耳朵,带着哭腔叫老公。
一声一声叫的他心肝颤。
靳寒川整个人无法呼吸了。
因为记忆里他“媳妇”……
是戴着粉色鸭舌帽的清纯少女?
可是船上的这个明明……
是个男狐狸精啊!
可是他媳妇的身高,体型,还有轮廓,气味,怎么就跟那男狐狸精这么像呢?
之前靳寒川从未怀疑,可是这一刻他有点恍惚了。
一米八十多的身高?宽肩窄腰?
对于一个女性来说是不有点……
太高了?
也太壮了?
靳寒川的思绪被拧成了一团乱麻。
他抖着手翻出手机,拨通许久没拨通号码,歇斯底里的吼,“明天,明天我去你诊所,我的药没了,都没了,它们都没了……”
手机彼端的人耐心的问了靳寒川几个问题。
靳寒川一直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可能出来了……”
对方又安抚了他几句。
靳寒川放下手机满身是汗异常黏腻,让他透不过气。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颈窝,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人的鼻息。
靳寒川垂下眼帘,沉睡三年的yu念,突然宛如爆发的火山一样呼啸而至。
心底那股邪火怎么压也压不住了。
靳寒川闻到敖苏留在他肩膀上,若有似无的茉莉薄荷香还有敖苏的汗味。
靳寒川闻着这个味道。
他抻着脖子,喉头狠狠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