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和小白在贴贴诶!”
“果然还是竹马组最好磕了嘿嘿。”
“陆枕流对你老婆笑一笑!”
有陆枕流的唯粉摸不着头脑:“cp粉是怎么混进来的?”
另一个陆枕流的唯粉冷笑一声:“还不是白敛那边的?他们天天到处乱拉郎,和谁都能磕一口,热度蹭完cp磕完就开始回踩,烦得很。”
“那我宁可陆哥和程漱炒cp呢,”最开始说话的唯粉姐姐翻了个白眼,“至少人家不作妖不捆绑,白敛真是......嘁。”
程漱走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被迫贴在一起的背影,陆枕流的动作僵硬无比,似乎身边靠着的不是个小流量,而是一颗定时炸/弹。
这热闹真好看。
尤其是自己认识的人的热闹,就显得更好看了。
程漱正看陆枕流倒霉看得高兴,袖子忽然好像被人拽了下。
他转过头,就看见两三个小女生靠在自己这边,手里提着袋子看向他。
“你们......”
程漱话还没说完,领头的女生便将礼品袋往他手里一塞:“送你的。”
她说完转身就跑,留程漱站在原地提着礼品袋不知所措。
节目组有规定,不允许练习生私自收粉丝的礼物,只能收信件。
而这个礼品袋有些重量,肯定不只是有一封信。
程漱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决定一会儿把这个礼品袋交给工作人员,让他们将东西原路退回去。
好不容易挤出了粉丝围成的人墙,陆枕流迅速地从白敛身边离开,顺便掸了掸衣袖,动作间尽是厌恶和嫌弃。可被嫌弃的本人却没有这种自觉,反而兴致勃勃地贴到陆枕流身边:“陆哥,我们好久没一起这么走了。”
陆枕流挽袖子的动作顿了下,眉心拧了起来:“我们什么时候一起走过?”
白敛愣了下:“之前在公司的时候呀。大家也是这么热情,你生怕我被挤到,就把我护在怀里,刚才还真是有点怀念呢。”
陆枕流听了他的话后心中腾起一股恶寒,面上不虞地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却见程漱提着一个礼品袋走了过来。
“队长?”
陆枕流忙不失迭地离开身边的人,快步向程漱走去:“这是什么?”
“刚才有两个小姑娘过来送我的,说是我的粉丝,”程漱望向机场的出口,“一会儿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找找方法看能不能退回去。”
陆枕流向他伸手:“我帮你拿着吧。”
程漱顺手便将那个礼品到递给他,可在交接时陆枕流没拿稳,礼品袋掉在了地上,里面装着的东西散了出来。
一个盒子,和一张明信片。
陆枕流弯下腰去刚要捡,动作却忽地顿住了。
“怎么了?”程漱问他,“蹲着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一边的一个练习生忽然道:“这,这个盒子好像在,在流血啊......”
这句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是旁边围着的人都听清了,有个胆小的女生“啊”地尖叫了一声,向同伴身后躲去。
工作人员连忙过来让陆枕流退后,自己拿了几张纸巾将手包裹住,慢慢把盒子翻了过来。
这个盒子上面没有盖子,薄薄一层塑料壳而已,已经被血染红了,随着他的动作滑到一边,露出了盒子里的东西——
是一只被人用刀杀死的老鼠。
老鼠身上的毛发因为干涸的血迹而凝固在了一起,嘴巴下面有一道深深的刀痕,盒子壁上有不少划痕。
这只老鼠在被放进来的时候或许还没死。
看见这一幕的人禁不住毛骨悚然,原本喧闹的机场慢慢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收起来吧。”
程漱这个当事人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工作人员应了一声,刚要将那只老鼠捡起来,一双手套递到了他面前。
“戴个手套,”程漱轻声说,“万一有传染病呢?”
工作人员有些茫然地接过手套,抬眸便撞上了一双沉着冷静的眼睛。
在他看来,这些练习生都是刚接触娱乐圈,遇见这样的事不说吓哭了,也该吓得六神无主,根本不会像程漱现在这样镇定。
甚至他也被那只死老鼠吓了一跳,还要程漱来安慰他。
工作人员定了定神,戴上那双一次性手套,把盒子装回了礼品袋里。
那张明信片静静地躺在地上,程漱刚要提醒他将明信片一同带走,明信片却被人先一步捡了起来。
程漱终于变了脸色:“陆枕流,上面有血。”
谁也不知道这老鼠是那几个人从什么地方捉来的,万一血液里真的带了什么传染病,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陆枕流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捏着那张明信片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