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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 / 2)

安娜实在不懂自己的丈夫,她这段时间反复地思考,仍然没能得出一个结论。国王为什么要将她主动送去别的男人床上。埃德文伯爵权势并不高,除了之前参军打胜过几场海战,实在没有值得国王笼络的地方。可要说是为成全他们,安娜不信国王会如此好心。

“别发呆,按我说的写。”国王提醒走神的王后,催促她提笔。

安娜只得一笔一划地写下:亲爱的威廉,上次一别已匆匆半月,每到夜凉月下便会思你如狂。今晚能再见你一面吗?仍然是老地方,我会一直等你。

信写好后查尔斯亲自封的火漆,盖上了皇家双头狮印纹交由皇室专门的传信官,不到中午便会送到埃德文伯爵的手上。

午后传信官来回话,还带回了一封伯爵的回信。查尔斯没想到埃德文伯爵会回信,他挥退侍从,连瑞恩也一并赶了出去。将信封放在手里,他用裁信刀小心翼翼地裁开,不想破坏掉封口火漆上的那枚小鹿。

裁信刀锋利,查尔斯并不擅长做这些事,以往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信封打开的那一刻,一滴血珠落在信纸上。查尔斯皱了皱眉,用另一只手去抹掉,他不想自己的血弄脏对方给的东西。

兴奋令查尔斯感觉不到手指上的疼痛,他单手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今晚你一个人来。”

埃德文伯爵的字流畅优美,查尔斯用指腹轻蹭威廉.林森的落款,之前那滴血将好落在了名字的背面。他不想自己跟去,早该料到的,查尔斯闭了闭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愿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当晚,一辆马车载着安娜王后去往肯辛顿宫,国王查尔斯站在窗边看着马车驶远。

第二天王后回来就病倒了,查尔斯去看她,得知昨夜埃德文并没有出现。王后在花园里等到半夜,吹了风着了凉,此时正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查尔斯不明白埃德文为什么没去,这时送信官带来了一封新的信件,正是来自埃德文伯爵。

国王急匆匆去书房拆信,他以为埃德文会在信里解释没能赴约的理由,他担忧地期盼对方没有生病,只是临时有事。

可信纸展开,仍然只有一句话,同昨天一模一样:“今晚你一个人来。”

查尔斯差点儿以为对方搞错了,寄了两封一样的回信,可那落款的日期分明是今天。

一个惊人的想法冒出来,伯爵的这封信是给他的!查尔斯难以置信,他将之前的信也一并翻出来。信封上都没有写收信人,信纸上也没有称呼安娜或是王后。

查尔斯连忙将送信官叫进来,询问他伯爵让他将信送谁?送信官十分疑惑,但仍是尽职地回答他的提问:“埃德文伯爵指明务必将信稳妥地交到陛下手上。”

查尔斯胸腔起伏,所幸传信官遵守着宫廷礼仪,低头回话看不见他此刻的情绪翻涌。

他压低声音叫人出去,然后靠着书桌虔诚地亲吻那两张信纸。

他怎么敢去见他,可他必须去见他。

第4章 果然是一条狗

当夜,查尔斯秘密乘坐一辆马车去往肯辛顿,皇宫里的人都以为国王已经早早就寝。查尔斯围着一件兜帽披风从侧门上车离开,只带了侍从官瑞恩和一个马车夫。

到达肯辛顿门口,查尔斯下车吩咐两人回去,让马车夫明早天不亮就来等着。

瑞恩不肯走,着急地说道:“陛下,您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请让我留下侍奉左右。”

查尔斯侧头看了他一眼,肯辛顿是皇室别宫又不是什么原始森林,但看着瑞恩焦急的样子,念在他一片忠心,便同意了他留下来。

“你现在去找管家,让他给你安排房间。告诉加里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花园。”

瑞恩低着头领命,查尔斯等他走远才一个人往花园里去。今日不似那晚月光皎洁,只有一轮残月挂在天上,乌云时不时遮蔽月光。花园深处郁郁葱葱,查尔斯只能勉强分辨脚下的路。

等绕过灌木回廊,查尔斯在喷水池前看到了埃德文伯爵。他背着站在那里,就在上次的位置。

查尔斯屏住呼吸肆无忌惮地看他的背影。宽阔的肩膀,矫健的腰臀,还有一双笔直的长腿,就像是仪仗队百里挑一的标准模子,连雕塑家也不能挑出毛病来。

或许是感知到了他的视线,埃德文伯爵毫无预兆地回头,与清冷月光下的国王目光相接。

他们就这样对视半晌,还是查尔斯首先招架不住,垂下眼眸。他道歉:“对不起,我来迟了。”

埃德文没有向他行礼,而是平静地讲:“不,国王从不迟到。”

他这么说是因为在英格兰,甚至整个欧洲都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身份尊贵的人永不迟到,只是其他人到得早了而已。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查尔斯很想说点什么,即便是冠冕堂皇的话也好,因为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不说点什么吗?我的国王。”

埃德文伯爵率先开口了,他称呼查尔斯我的国王。尽管每一个人都会这样称呼:我的国王,我的陛下,可从他嘴里叫出来不一样,令查尔斯觉得双腿发软。他张了张嘴唇,对上那双看透一切的蓝眼睛,根本说不出话来。

埃德文伯爵戏谑地笑了笑,往前一步,凑近他耳朵,用蛊惑的声音讲:“想要就说出来,憋了半个多月了吧?”

他撇下查尔斯的脸,他看见对方颤抖了一下,眼睛里似乎有泪光,莹莹点点让那双绿眼睛看起来像是易碎的玻璃珠。

埃德文伯爵毫不留情地评价道:“真脏。”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将刀柄伸进对方身后倾泄流淌的喷泉中去冲洗。

查尔斯大口地喘气,被从云端掐断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他望着身前的人却乖顺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明明是这个国度最尊贵的王,却放任着眼前人以下犯上的羞辱。

此时残月从云层中露出来,洒下一点清辉。埃德文轻易就看清了面前人的表情,他们的国王,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共主,此刻像个可怜兮兮的少女,分明想要男人满足她却又不敢开口。

埃德文粗暴地将国王从台子上扯下来。

查尔斯仰起一张写满迷恋的脸,像等候主人评价的宠物。埃德文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站着。

埃德文嘲弄地笑了一声:“果然是条发情的狗。”

埃德文伯爵已经走了很久,查尔斯才从地上起来。跪得太久,他的膝盖估计已经青紫了。后背在刚才靠在喷泉池边的时候被溅起的水珠打湿,此刻正紧紧地贴在身上,晚风一吹,凉到心里。

他得偿所愿,靠近了心爱的人,触碰他,伺候他,将梦境变为现实。但他又懊恼自己表现得太过放荡,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只要对方一碰他他就兴奋得难以自己。

查尔斯国王整理好衣装,独自走回肯辛顿宫殿。他没要任何人伺候,自己沐浴更衣,然后躺在花纹繁复的大床上回想今晚到底是不是一个梦。

我有让他更加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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