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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2 / 2)

威廉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却没有将父亲这一话题继续聊下去,转而说道:“久仰公爵大名,晚辈此次特意来拜访。”

爱丁堡公爵拍拍他的肩膀,继而问:“听说你现在是国王跟前的大红人,怎么有空跑我这里来了?”

威廉知道爱丁堡公爵有自己的消息源,对于他们的出现存着警惕。他噙着笑,状似无奈地摇摇头:“公爵说笑了,国王不过拿我当幌子而已,一到利兹行宫就跟那位嘉兰骑士日日混在一起,我怕讨嫌这才四处走走。”

“哦?嘉兰骑士?”爱丁堡公爵饶有兴味,嘴角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威廉知道他肯定听说过这事,继续添油加醋:“是啊,秘密随行的,迷得国王陛下晕头转向。”

爱丁堡公爵大笑起来,“还有这种事”,然后将目光放到了埃德文伯爵身边那位年轻人身上。

威廉很自然地揽了一下查尔斯的腰,令他的脸色不那么难看了。“查理,我的情人。”

查尔斯小鹿一样的眼睛眨了几下,对于这样的介绍深感意外。

威廉不着痕迹地在他腰上轻轻握了握,似在安抚。事从权宜,他不好介绍查尔斯的真名,爱丁堡公爵不像温布利的莱斯利中尉,就算不透露姓氏,查尔斯这个名字也显然会一语惊醒对方。

而查尔斯在意的不是称呼,而是威廉对于他身份的界定,自己现在可以算是他的情人了吗?查尔斯抬眼去望威廉轮廓分明的侧脸。

“真是艳丽的一朵玫瑰。”

爱丁堡公爵观察着这位年轻人脸上的表情,见他对着埃德文露出饱含爱意的羞涩表情,打消了一些心中因他绿色的眼珠而起的疑虑。倘若他是国王查尔斯.斯图尔特,那么不可能甘于伪装成一个臣子的玩物。

晚餐在一张长桌上进行,爱丁堡公爵和威廉分坐在长餐桌的两个端头。查尔斯在威廉右手这一侧挨着他,而他对面长长的席位上坐满了女人。

爱丁堡公爵亲切地称呼她们小妻子,真正的公爵夫人常年卧病在床,而这些女人都是爱丁堡公爵的情人,她们都住在查克拉庄园里,对于彼此的存在并无异议。

这样的座位安排更像是一种羞辱,威廉脸色不太好看,但查尔斯倒是面色如常。他只安静地进食,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正如同一位乖顺的情人。

晚上,爱丁堡公爵将他们的房间安排在城堡的二楼东侧。当然,只有一间房,尽管这古堡里空余的客房还有很多。

房间连带的浴室里建了汤池,仆人来来回回提了热水将池子注满。等忙碌的女仆铺好床退出去,房间里只余下他们二人。

查尔斯有一些局促,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他想问接下来该从何入手?爱丁堡公爵虽然富有滥情,但这些都不足以指控他挪用军费。

“接下来又该做什么?”查尔斯压抑着独处时逐渐增快的心跳,试图认真地讨论公事。一路上威廉都对他不冷不热,他知道对方在刻意同他保持距离。

“做什么?”威廉很放松地笑了笑,松开领口系着的结扣,然后靠过来,伸手替查尔斯也解开领口的扣子,他凑在耳边,对查尔斯说:“当然是先洗澡。”

查尔斯立在那里,心跳不受控制。威廉已经将他的衬衣解开,露出锁骨。温热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威廉的指尖微凉,从他的脖子经过锁骨再滑到左胸的位置。

他的心脏在威廉的手掌之下跳动,每一下都像是要跃出胸腔。威廉感受了一会儿查尔斯剧烈的心跳,然后收回手,只用指尖挑逗。

查尔斯舔了舔嘴唇,喉结滚动。距离他们上一次在威廉的公寓里做爱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他从身到心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对方,根本经不起半点儿的引诱。之前威廉回避着和他的肢体碰触,他也就命令自己忍耐,如今对方想要,查尔斯仰起脖子,手温柔地扶着威廉的头,任他在自己胸前啃咬。

浴池水汽氤氲,查尔斯被抵在池壁。威廉色情地含住他的耳廓,“你是女人吗?这么湿?”

查尔斯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热水蒸的,胸膛和脸颊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他光摇头根本讲不出来完整的话,实在受不住的时候他就咬紧下唇。

“可以叫出来,大声一点。”威廉还是用气音在他耳旁说话。查尔斯直觉有一阵酥痒的电流从右耳经由他的神经传到另一半身体。

威廉不满他的反应,退到浴池内的台阶上,拉查尔斯对面坐在自己身上。他之前时常背入,因为他不想看见查尔斯的眼睛。但他知道面对面的方式可以让身上的人更快进入高潮。

果然,在自己的视线下,查尔斯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脖子拉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威廉揽着查尔斯的后腰一口吮上他的脖颈。

在自然界里,一个雄性轻易对另一个雄性露出脖子,那么等待它的必将是死亡。

威廉在查尔斯的脖子上印下红痕,越过他看向门的位置。

门外,爱丁堡公爵默默地返回楼上。看来这位埃德文伯爵带着的,的确是他的小情人。

爱丁堡公爵回到书房,将一幅君主像收起来。那是国王查尔斯.斯图尔特的油画像,临摹的是两年前的登基典礼。爱尔兰离伦敦遥远,在这里国王的权威不如英格兰本土,国王的画像不仅少见,而且多是临摹的英格兰的画作而非画师照着国王的样貌所绘,失真在所难免。

结束之后,两个人抱在一起喘气,威廉难得温存地亲了亲查尔斯的侧脸。

池水渐凉,他们擦干身体一起回到床上。不得不说,爱丁堡公爵确实很会享受生活,古堡里连客房都用的是上好的丝绸被面。查尔斯躺在羽毛枕里,困意袭来。但威廉显然还意犹未尽,他一路压制着的情欲因为这短暂的身份变换而愈加高涨。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国王查尔斯只是他的情人查理,那么他们就可以不顾一切地交融在一起。

第14章 红衣主教

接下来的日子爱丁堡公爵招待他们在城堡中好吃好喝,纵情享乐。查尔斯也就尽职地扮演起威廉的情人,整日和他厮缠在一块儿,什么也不用想,直到盛夏这一天。

查尔斯旁观着爱丁堡公爵的那些小妻子们打包行李,仆从搬着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路过他身边运送到马车上去。

威廉问:“这是去做什么?”

爱丁堡公爵耸耸肩膀,对他说:“她们要去购物散散心,你知道的,现在的女人在家可待不住。”

威廉笑笑,心里清楚,公爵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莺莺燕燕一个不留,全都挪出查克拉城堡,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午后,爱丁堡公爵约他去花厅喝茶,打探着问:“贤侄离开这么久,就不怕国王陛下不高兴?”

威廉靠坐在沙发上,满不在乎地说:“夏日才过半,国王哪想得起我来。”他明白公爵的言下之意,故意不提主动告辞的事,就是要看看对方把所有人支走,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爱丁堡公爵继续讲:“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毕竟是随行王臣,自然应当侍奉左右。”

威廉面露鄙夷地说:“随行王臣?”他哼笑一声,“国王不过是想羞辱人,不满我名义上算他舅舅,想让我伺候穿鞋脱衣罢了。”

爱丁堡公爵胡子遮盖下的嘴角缓缓上扬。他站起来,绕到桌边去倒酒,回头来观察着威廉的神色讲:“林森王后的香消玉殒令人惋惜。”

已故的林森王后是埃德文伯爵的姐姐,嫁给老国王詹姆士之后,几度怀孕又流产,最后死于产褥热。当年曾有一些流言,不知道她的这位胞弟对此是什么看法,爱丁堡公爵故意提起她的病逝,想探究眼前人对于皇室的真正态度。

威廉脸色少有地阴郁,令他俊挺的侧脸线条显得更加冷硬,果然他开口:“斯图尔特家流淌着肮脏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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