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因为自认为的“与众不同”而自我封闭,而骆炎亭就是扎破气球的那一根针,在他决定活得更加“自我”一点的时候,遇到了周彤的这句话,他觉得无比幸运。
有人反对,就有人支持;有人误会,就有人理解。世间尚来如此,但经过时间的筛洗,真理总会洗尽铅华,水落石出。
【B602 周彤】:内啥,可能很冒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宋译】:什么?
【B602 周彤】:你和你家那位,就是,平时谁主动一点啊?
【B602 周彤】:对不起,很好奇,没恶意,你可以不回答
宋译抬眼望着骆炎亭,那人正坐在他对面,惨兮兮地改着上周的周报。骆炎亭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眨眼询问他啥事。
宋译的目光切回手机。
【宋译】:我。
【B602 周彤】:谢谢你,对不起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B602 周彤】:嘿嘿嘿,我也觉得是你
【宋译】:(笑脸)
“阿嚏!”骆炎亭打了个喷嚏。
他用纸巾擦了擦鼻子,只觉得奇怪:大夏天的也不会着凉,肯定是谁在说他坏话。
他看了看宋译,又看了看好好,觉得肯定是他们两个的其中一个。
--------------------
微博有两个抽奖活动,庆祝千收~大家可以参加一下~呜呜呜非常感谢大家追更!(鞠躬
第36章 协议之上
骆炎亭抱着好好坐在餐桌旁边,指甲刀藏在了身后。
宋译撕开了最后一根猫条,几乎就是在猫条撕开的一瞬间,好好的鼻子嗅了嗅,眼睛就盯准了香气散发的源头——他已经很久没吃到猫零食了。
宋译把猫条递到好好嘴边,他立刻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完全忘记了他正以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四脚朝天状瘫在他爹怀里。
骆炎亭看他吃的忘我,看准时机掏出指甲刀,开始给他家祖宗剪指甲。
他一边剪一边说:“还好有你在,以前我自己给他剪指甲的时候,能从楼上闹到楼下,大闹天宫似的。”
宋译说:“其实熟了以后,他也没有很凶。”
“可能因为你身上有我的气味了。”
这句话说的有些许暧昧。
宋译瞥了他一眼,见骆炎亭依然在专心致志剪指甲,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丝毫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倒反像是自己自作多情。
也是,他成天穿着骆炎亭的睡衣、睡骆炎亭的床,就连约调第一天他进门闻到的那木制调的香薰味,都因为呆久了而不易察觉了,只有在骆炎亭身边才能闻到。
宋译怔怔地想着,目光没有聚焦地放在了骆炎亭的手上。相处那么久,他才发现骆炎亭的手其实很好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
就在此时,好好猛地挣扎起来,打断了宋译的神游。
“就剩最后一只爪子了,别闹。”
好好这个灵活的胖子身躯滑得像一只泥鳅,他从骆炎亭的腋下钻了出去,一爪子拍在餐桌上腾空跃起,跳到了旁边书架里的空格,扒拉着他能够到的所有物品,一个劲往高处窜。
他扒拉哪儿,哪儿的东西就噼里啪啦全往下掉,包括书架最上边那没放满的半格子书。
骆炎亭叹了口气:“宠坏了,没救了。”蹲下身子捡地上的东西。
宋译也来帮忙。
荒木经惟的摄影集掉了下来,宋译以前见过的那张照片从书里滑了出来,落在了骆炎亭脚边。
骆炎亭看到后微微一愣,随后若无其事地夹进了书里,放回了书柜。
“那是什么?”宋译问。
“以前拍的……一些作品。”
“作品?”
“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大学毕业才一两年,买了一台单反,四处找人约绳拍照。”骆炎亭从书里抽出这张照片给他看,“这是我当时觉得最满意的一张。”
照片的边缘微微泛黄,是有些年纪了。那名穿着浴衣的瘦弱少年被红绳捆绑着手脚,看着摄像头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易碎感,像是怯生生的情欲破了壳,唤起了观者的施虐欲望。
这是宋译第一次听骆炎亭提到他的过去:“你之前经常这么玩吗……约绳?”
“也不算经常,”骆炎亭回答的干脆,“更多时候是在朋友的工作室里玩绳子。”
宋译只是“嗯”了一声,继续默默收拾起好好的烂摊子。
骆炎亭感觉他有心事:“怎么了?”
“没什么。”
骆炎亭忽然凑到了宋译跟前,俩人距离很近,他的心脏没由来地漏了一拍。
但是那人只是抬手从他的额发上揪下一撮猫毛:“好好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