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此时他还得继续当做自己看不见,想去捂住这张乱叭叭的小嘴又被灵活躲开后,他无法再追着简辞捂嘴了。
简父震悚看向简母。
简母只好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会玩,真是和咱不一样了,你们感情好我就放心了。”
简辞又开始兴高采烈讲述起自己是如何和祁修景认识的。
“妈,你肯定不知道我在学校揍过教导主任吧?”简小漏勺开始漏了,“我都做好心理准备挨家法了,结果我揍完之后,这个狗男人悄悄给我解决了哦!”
简辞开始绘声绘色自己是如何把那可恶秃子揍得满地找牙,还逼着祁修景在旁边给他鼓掌。
没人注意到简誉归的表情变化。
虽然场面离谱又滑稽,但祁修景无奈又宠溺的笑容显然并不介意简辞的胡闹。
甚至更侧面说明,生活中的简辞也是这样霸道而口无遮拦的欺负祁修景。
当哥哥的看见弟弟和弟夫感情好、弟弟被宠着爱着应当是好事才对,但他的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鸷。
祁修景的眼眸依旧不对焦似的看着前方,实际上却清晰看清一切变化。
记忆的恢复的确让他想起了当年真正的经过、以及一切的始作俑者,但他却也并不能确定简誉归的动机与目的。
电影节那晚,如果不是失忆的连锁反应使那杯果汁最终被祁修景喝下去,那被下药的人本来应当是简辞。
如果是没有失忆与重生,依旧被精神创伤隔绝住感情的自己,那结果必然可想而知。
人人都说简誉归是个好兄长。祁修景的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是偏要毁了他弟弟的婚姻、事业好大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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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辞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他迷迷糊糊在床上坐了一会,揉揉眼睛愣神缓冲了好久,停机的大脑才终于重新开始转动。
他喝醉之后是完全断片的。
但捞起手机一看表,现在竟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他顿时一阵窒息,当即一头拱在枕头上,试图撞死自己。
原因无他,他很清楚自己开盲盒的酒品,如果睁眼是早上七八点,那或许是喝醉就趴桌上睡着了。
但如果是下午,可想而知他没睡的大半夜里到底做出了多少离奇事。
冷水拍在脸上,醉后的昏沉驱散些许。
简辞伸了个懒腰,刚一打开房间门,就看见远处一个粉红色的小团子从远处热情冲刺而来。
粉红色……?
小团子跑近了,简辞顿时震悚,我靠,我的宝贝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白猫变成了一只小花猫,满脸满身的紫粉色,一个佣人恰好路过,顺嘴夸赞道:“呀,少爷您给它焗油染发啦?还挺个性呢。”
简辞:“……”
神他妈挺个性。
简辞赶紧抱起自己的宝贝小猫去找祁修景,想问他家里又没有画画的人,哪来的粉色染料,有没有毒能不能洗掉。
跑到一楼中厅,见祁修景背对着喝茶。
简辞正要叫他,他已经听到响动转头往简辞的方向“看”去。
随着他转头的动作,简辞看清眼前男人的脸之后,倏忽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天啊,祁修景的俊脸这是被人拔罐了吗?
一个个红印到处都是,甚至就连锁骨上,都有个规整漂亮的牙印。
简辞张张嘴,露出自己一口规整漂亮的小白牙。
祁修景面无表情问:“酒醒了?”
简辞:“……”
冷静、冷静。祁修景现在看不见,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满脸被亲成了个什么鬼样子。
只要我不说,佣人们平时连和他说话都得提前鼓足勇气,肯定不会主动跑来就为了告诉他,他现在多搞笑。
简辞于是默默抱着猫往楼梯方向后退两步,清清嗓子道:“早上好啊?”
“下午一点好。”祁修景沉声道。
真的很好,好在这次没扛起几十斤重的大型雪橇犬、非要抱回家拜把子。
所以自己睡到一半时,总算哄睡的小狐狸突然跳起来把他又亲又咬又抱的啃醒,似乎也是个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群众:只啃了?没干点别的?真的没?(怀疑脸)
简小辞:嘿嘿,好在他瞎了不知道
祁总:嗯。好在他醉了不知道
新的一年新的气象!大家元旦快乐!今天元旦有点忙,发完文就把这章上章的红包一起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