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自己吹。”他一边吹一边嘟嘟囔囔:“仗着有我在。”
琴酒半眯着眼不回话,如果不是偶尔会抬眼看过来,月川怜还以为他睡了。
等收拾好,月川怜把吹风机放回抽屉里,看琴酒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胆大包天地拽了下他的头发:“我要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对付组织的时候别忘了小心一下里面的卧底。”
像是波本和基尔,估计都摩拳擦掌想抢先把琴酒抓住。琴酒手中掌握的组织的情报数量难以预估,如果能抓到他,他们的作战成功率至少能再往上提百分之二十。
虽说就算琴酒被抓,月川怜也有办法能把人弄出来,但是能不被抓自然是最好的。
“那些老鼠向来擅长搅浑水。”琴酒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月川怜身上,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看来你很清楚他们的身份。”
月川怜清清嗓子:“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各种原因所以知道一点而已。”
他干笑着举起手做投降状:“大家都是朋友嘛,我也不好说出来。”
琴酒了解他的“公平理论”,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以前没有追究过,现在他自己都叛出组织了,自然也不会再追究这件事。
“那我走了,我手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月川怜脚下抹油,迅速开溜,生怕他再问些致命问题出来。
回了本丸,立刻就有小短刀迎上来:“主公,你的朋友还好吗?”
“没事。”月川怜摇头。
虽然受了少有的重伤,但治好后立刻活力满满,都有力气威胁他了。
小短刀们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见月川怜神色正常,还是松了口气。
没有把事情搞砸就好。
他们放心走了,月川怜却没办法放轻松。
倒不是担心其他人的安危,他现在更担心自己的安危。
等这些事情结束,他们一个个都有了空闲来管什么感情问题,他的清闲日子不就消失了?!
拒绝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如果随便同意一个,让他们自相残杀……不,不对,他的脑海里是怎么冒出这么可怕的想法的。
完全不擅长处理情感问题的月川怜大脑彻底罢工。
他在本丸门口像卡了的机器人一样站了大概十几分钟,好不容易从幻想中的可怕场景中挣脱,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的嗡的几下震动。
就像是发呆时被人戳了的猫一样,月川怜肩膀一收,瞳孔微微放大。
不过等他拿起手机,那些茫然如潮水般退去。
“朗姆。”月川怜往前走了几步,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微微拉长了声音:“真稀奇,能接到你的电话。”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脸上笑意更浓:“我承认,我的手下最近去给你们找了点小麻烦……Gin?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什么叫只有我能让他消失,当初的雪莉不也是突然消失的吗,说不定用了同一个办法呢。”
月川怜一顿输出,然后啪嗒挂上电话,冷笑一声。
还好意思打电话来试探他的态度,如果不是付丧神们要自己来,他刚刚就想直接去把酒厂掀了。
朗姆肯定清楚琴酒不会主动为那么小概率而吃下a药,又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估计现在正头疼。
他们就不能相信一下的实力,琴酒完全是可以自己跑掉的嘛。
月川怜把手机塞回兜里。
不谈感情,他可以想到很多接下来能做的事,但是现在能想到的大部分都是被付丧神“垄断”的。
当时不应该全权交给他们负责的,现在他也想参与一下。
刚刚见到琴酒的时候,月川怜忙着给他疗伤,又被人塞了个追求的死亡期限,完全没有想别的事的功夫,但接到朗姆的电话,再一想。
越想越气。
第二次了,上次琴酒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被朗姆阴了,没想到这次又是因为朗姆。
几年前的那次教训恐怕不够深刻。
月川怜心里开始冒坏水,他转转眼睛,跑去找烛台切表达了一下自己想要参与其中的迫切心情。
“现在基本已经分好工了。”烛台切想了想,微笑:“不过确实有件事还没有分出去,能麻烦您帮忙吗?”
月川怜不疑有诈,快快乐乐一口答应:“好啊。”
然后他就被送去和彭格列日本的代表人谈合作。
月川怜:瞳孔地震。
彭格列日本的代表人,不会是云雀恭弥吧!
怪不得烛台切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这里面有一个大坑!
在指定接头地点心神不宁地喝了半杯咖啡,随着一堆飞机头的到来,月川怜背后一凉,几乎是下意识反应,直接端着自己的咖啡跳到另一头。
“咔嚓——”
桌子在银光一闪中断成了两截。
月川怜咽了咽唾沫,拿着自己抢救出来的咖啡,故作淡定:“好久不见,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