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
伤害性不高,但夫夫混合联手双打的侮辱性就真的挺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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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贾哥”二字。
简辞这才想起,先前他的便宜经纪人在电话里说了一半,就被刚刚重生、尚且懵逼的他给挂了。
“小简啊你可总算接了,给你打好几个了!”
相比于贾原哲急切的的语气,简辞叼着烟的态度显得分外懒散:“哦,不好意思太忙了,没来得及回电话。贾哥找我什么事来着?”
听到“在忙”的说辞,听筒那边停顿半秒,显然在怀疑一个“没背景的穷酸小艺人”有什么屁事可忙。
作为经纪人,贾原哲最清楚简辞有多闲。
虽说不久前,某身份不明的神秘财阀无缘无故就给《长风》投了一大笔钱,简辞走狗屎运跟着红了,但他现在的资源和收入依旧少得可怜,忙个屁忙。
贾原哲心里这么想,语气却相当情真意切的愤慨:“小简,我发现京城国际电影节的拟邀嘉宾名单里居然没有你了!”
简辞挑眉:“应该有我吗?”
“当然!内部消息说要邀请你的,”贾原哲压低声音,“可我刚托人打听,名额被咱公司的林怀玉用‘非常手段’给抢了。”
所谓“非常手段”,在圈里早就见怪不怪了。
尤其是林怀玉,众人都对他的香艳事迹略有耳闻,干净懵懂大男孩人设也就对外骗骗粉丝和路人。
简辞听完,眯起眼睛无声一笑。
看来这一世只有祁修景离谱而画风清奇,其他人还是没变,贾原哲果然还是这套说辞。
当年骄纵张扬的简小少爷听完这话,当场就火冒三丈,恶狠狠表达了对于靠身体上位的鄙夷。
顺便还骂骂咧咧问候了林怀玉的十八辈祖宗。
万万没想到,他最信任的经纪人竟然会背刺他。
现在再听,贾原哲这厮看似什么都说了,实际上却除了拱火,根本就什么都没说。
这段电话录音被掐头去尾、恶意剪辑后,所有话都是简辞自己说的。
所以理所应当,他也“活该”身败名裂,承受所有人最恶毒的咒骂侮辱。
“是吗,”简辞语气慵懒随意,装模作样说,“贾哥,我理解你的愤怒,但你不能乱揣测人嘛。肯定是我还不够优秀,我会努力进步的!”
用魔法打败魔法,这段莲言莲语,完全借用了上辈子贾原哲假惺惺劝他的话。
贾原哲:……?
见鬼了,怎么会和我准备好的话一模一样?
被抢了台词,对面果然被噎的许久无话可说。
简辞反客为主之后,愉悦挂了电话。
上辈子电话录音被恶意剪辑曝光,林怀玉的愤怒粉丝们立即群起攻之,认为简辞是嫉妒造谣。
而简辞的粉丝则一面打架、一面朝电影节主办方讨要说法,希望至少能证明简辞无辜遭遇迫害的事实。
可是在这样利益赤|裸肮脏的圈子,比起备受富商“宠爱”的林怀玉,简辞看起来只是个又穷又没背景糊咖。
电影节主办方见舆论发酵,加上林怀玉金主的出面施压,主办方最终颠倒黑白,出面表示“从没打算过邀请简辞”。
一时间全网哗然,舆论矛头登时尽数指向简辞。
所有事都成了简辞这跳梁小丑般给自己加戏、自作多情自以为会被邀请,却被狠狠打脸的笑话。
戕害同公司艺人、嫉妒诬陷……简辞的星途刚刚迈入正轨,就在“人设崩塌”的滑铁卢中栽了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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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辞按灭烟头,站在窗边看着私人医院的豪华庭院出神。
贾原哲虽然贪婪而唯利是图,却不会毫无动机地害他。
那到底是谁如此见不得他好,躲在幕后如阴沟里的老鼠作作索索?这人又与简家的惨烈收场有没有关系?
正想着,只听身后极速奔来一阵脚步声!
简辞没有回头,潇洒干练地一侧身,直接偏头躲过飞扑偷袭。
只听祁逸怒吼道:“简辞!你这混蛋玩意!”
简辞随手把烟蒂扔进一旁的垃圾箱,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嘻嘻回应:“大侄子,你这么热情,小叔叔我可招架不住哦。”
祁逸咬牙切齿,再次猛扑过来:“放屁!说,你到底对我小叔做了什么!他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人啊!”
这话一出,简辞躲闪地动作倏忽一滞。
即便知道祁逸这傻逼只是顺嘴胡说,但心中还是有些发涩——
简辞记得自己初见祁修景时,他穿着白衬衣站在台上,长身玉立,冷得像一块坚冰,却又俊美而优秀到耀眼,让人忍不住想靠得再近些。
祁修景的权势财富全是亲手得来的,而自己却只是个纨绔小废物。
经商学不会、星途一团糟,眼睁睁看着简家破产而束手无策,甚至连死都死的稀里糊涂,至今不知上辈子死因。
祁逸抓住破绽,立刻冲上去用力捏住简辞的肩膀把他抓住,恶狠狠摇晃道:
“傻逼!你快叫我爷爷!不然我打死你!”
不愧是冤家路窄,难得幼稚的人还能遇上更幼稚的。
简辞回神怒道:“我去你爷爷的!……哦不,去你小叔的!大侄子,你他妈今年有三岁吗?”
话音未落,祁逸忽然低下头,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人场面,猛然瞪大眼睛。
他惊呼一声,触电般松开手后退好几步:
“你、你你怎么能……说!奸夫是谁!”
简辞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被扯歪卷边的衣服,又转头看窗户。
反光的玻璃面上,清晰映照着他锁骨上、手腕上,满身的暧昧痕迹以及……牙印。
简辞:“……?”
祁修景犯病犯得太突然,说晕就晕,以至于他都没来得换件能遮掩住两人干柴烈火痕迹的衣服。
简小少爷细皮嫩肉,轻轻一捏都要发红。
更可恶的是祁修景是属狗么,谁敢相信永远冷漠不苟言笑的祁先生在床上竟然还咬人。
“你竟然还给我小叔戴绿帽子——”
祁逸悲痛愤慨:“今天我也要武松打虎、啊不,武松杀潘金莲,替天行道!”
简辞嘴角抽了抽。
看来是几十斤苹果没扛够,竟然还大逆不道的想直接和你小叔称兄道弟?
“脑子不用就捐了吧,”简辞淡定的重新整理衣服,“昨天是我婚礼,我他妈除了和祁修景之外,我还能和谁睡!”
祁逸信誓旦旦:“不可能!你不懂,我小叔他绝不可能——”
简辞哼了一声,我还后悔被他睡呢。
果然说出去没人相信,看起来雪山劲松般的某人其实是属狗的。
简辞耸肩:“对对对,不可能。所以这是狗咬的吧,一米九高的大狗呢。”
祁逸露出不太聪明的样子:“哪有这么大的狗?我查查啊……你看,世界上最高的狗才109厘米!”
眼看着手机屏幕怼在眼前乱晃,简辞忍无可忍,怒道:“你真傻啊!这他妈是它四脚着地的高度!它站起来不就高了吗?”
两只菜鸡正互啄争论,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祁修景的病号服外随意披着一件外套,鲜血顺着被粗暴拔针的伤口,从手背蜿蜒流淌下来。
但他显然毫不在乎,此刻眸中似有怒意,没有血色的冰白面容此刻更如覆着一层冷霜,定定看着简辞。
简辞视线一压,发觉他的手中攥着份文件,指尖因用力而有些发白——
是那份离婚协议。
祁逸并未看到身后有人,还在试图争论:“屁!什么品种的狗是站着算高度的!你看这图片!”
简辞被他惹得不耐烦了,干脆三两步上前直接揪住祁修景的衣角,然后袖子一抖,露出自己手腕处齿痕:
“你看!就这个咬人的品种,正好一米九,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大吧,哪里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