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景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满室旖旎痕迹,骤然如遭雷劈般僵住。
昨晚发生什么了……
他难以置信地缓缓低头看去,简辞正靠在他怀里,手脚并用地紧紧搂着他的腰。
祁修景愣住,伸出手触了一下简辞红而水润的嘴唇。
画面太令人难以自持,但此刻他理智尚存,小心翼翼摸了摸简辞的脑袋却忍住了没有亲下去。
简辞哼哼了两声:“别动……让我再睡会,好累……”
他迷迷糊糊中只以为是Amber又跳上床了。
当Amber是一只幼年阿拉斯加时,总要粘着简辞,挤上床来强行睡在他旁边。
但长大之后沉得要命,还总爱兴奋飞扑上床,给他来个泰山压顶般的袭击。
简辞懒得睁眼,奋力试图把这条大傻狗推下床:“大傻狗!走开——”
等等,这手感好像不太对?
简辞骤然意识到不对,连忙睁开眼睛去看旁边!
祁修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听简辞忽然清醒,然后宛如被人踩了尾巴,发出羞愤无比的叫声!
下一秒,惊人相似的历史再次重演,祁修景被一脚踹在了地上!
“祁修景!”
简辞的脸已经通红了,想起昨晚的事顿时一蹦三尺高,根本不敢看祁修景,胡乱捞起衣服就落荒而逃!
祁修景刚从地上坐起来,就见简辞险些撞在墙上,却依旧头都没回、气势凶恶的狠狠摔上门。
走之前还不忘恼羞成怒地撂狠话:“祁修景!你、你个狗东西!我要离家出走了,你等着离婚吧!”
祁修景:……
.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早饭,祁修景一人独自坐在桌前。
“把昨晚简誉归在会场的所有监控调出来,”祁修景对电话里说,“明天之前给我。”
电话挂断后,他少有的迟疑发愣,蹙眉疑似在思考什么十分严肃的危机。
厨师霍叔将早餐放在桌上,又看了看手中专门给简辞准备巧克力派:
“先生,简少爷怎么没吃饭就走了?您和他吵架了?”
祁修景闻言,手中端杯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然后,他的脸上竟隐约露出相当罕见的茫然和紧张神色,最终一言不发,只是继续喝着红茶。
那药劲实在太大,祁修景的记忆只停留在两人在车上的画面,以及简辞“再敢做什么,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的愤怒威胁。
至于之后的事,他只零星记得自己拽开简辞的睡衣、然后把他按住……
想到这里,向来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祁先生表情愈发凝重,甚至竟有一丝恐慌与无措。
心脏如同被捏住了似的紧张懊恼,即使他默默看了几遍了随叫随到的精英智囊团下属们,也仍旧找不出一个擅长挽回这事的人。
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对简辞干了什么、干到哪一步了。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默默在简辞最喜欢刷的娱乐软件上注册了个不起眼的账号。
.
“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了?”贺捷瑞开玩笑道,“儿子,终于来看你孤寡的老父亲了?”
简辞于是瞪了他一眼,挥手道:
“没见过离家出走的啊!让你家保姆给我收拾个房间出来,我后天去参加真人秀之前住你这里,反正别让我看见祁修景就行!”
贺捷瑞叫秘书把早饭端来,问简辞:“你俩吵架了?”
简辞咬了一口奶黄包,没点头也没摇头。
不算吵架,他也没多是生气。
只是实在没脸面对那个狗男人而已,现在就很想给昨天没经受住诱惑的自己一巴掌。
他随手端起豆浆,然后在贺捷瑞疑惑震惊的目光中,直接手抖着撒了自己一身。
“啊,你怎么回事!”贺捷瑞赶紧拿纸给他,“你这年纪轻轻手抖成这样,帕金森啊?”
简辞哼了一声,没搭腔。
都怪某人昨晚太可恶,贴在他耳畔一边喘、一边哑着嗓子勾引他,让他帮忙。
一次不行还得两次三次……到现在右手手腕直接报废。
“辞儿啊,你是不是最近蹦迪喝酒太多?要不报名一下我爸的老年人养生团,一起针灸去?”
简辞翻了个白眼,换成稳稳的左手,倔强将剩下的小半碗豆浆喝了。
说起昨晚的事,简辞仔细想来,祁修景一晚上没吃东西,只在乱吃飞醋时喝了大哥敬的一杯酒、以及本该给自己的果汁。
那出问题的究竟是哪一杯呢?又究竟是谁下的手?
唯一经手的人,似乎只有简誉归。
简辞蹙眉,自然不愿相信他哥会做出这种事,但思来想去毫无头绪,只好歪倒沙发上刷手机解闷。
正津津有味看着,忽然刷到一个帖子:
【昨晚没控制住自己强迫了爱人,他已经离家出走,要离婚怎么办?】
这帖子看语气分明是在认真发问,但字里行间却又相当滑稽。
简辞仔细读了两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眉,心想这傻攻真能找理由。
自己的第三条腿自己控制不住?那干脆让另一半帮他剁了不用要了呗。
翻开主页一看,是个三无新号,连名字都只敷衍打了个“齐”字。
难道是来钓鱼的?
简辞想了想,恶劣笑起来,飞快打字回复:
“那你就把他抓回去,睡服了他啊!没听说‘日久生情’吗?冲冲冲哦!”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