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独一无二(2 / 2)

他缩在被窝里,竖起耳朵听着祁修景吹头发的声音,立即更用力地将被子紧紧卷住压紧四角,完全杜绝祁修景钻进被窝的可能性。

想到暴露在外面的脑袋有可能被祁修景强行rua一圈,简辞迅速把头也缩了回去,彻底成了一枚蚕宝宝。

——狗男人,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赖在我被窝里不走!

简辞正想着,忽然感觉自己猛然一失重,竟直接飞了起来!

祁修景端起自己把自己打包好的小团子,一声不吭抱去了他的床上,可谓是“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的典范。

“祁修景!”简辞在被窝里闷闷道,“你个狗东西,快把我放回去!”

即使这样,他也倔强地就是不肯露头。

祁修景不理他,直接无视被子的存在,沉默把他抱住姿势像往常一样,还把脸隔着被子埋在简辞的后颈上。

简辞被他紧紧抱住,不得不怀疑这个吃醋的家伙是想直接把他闷死在被窝里。

两人僵持了一会,简辞只好挣扎着从自己被窝里钻出来,然后立即被守株待兔的祁修景卷进他被窝。

“睡觉。”祁修景道。

“赶紧放我回去!找你三年后的初吻对象接吻去,我不和狗睡一张床!”

祁修景不动,闷闷道:“别闹,我有点难受,你陪我躺回。”

简辞疑心这是他在撒娇,于是伸手去摸了摸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掌心真的比平时更无温度的冰冷,显然是真的不舒服。

今晚见他还在默默吃胃药,简辞估计他大概还是难受,再加上他的左膝当年车祸时受过伤,今天天气冷湿下着雨,估计也不好受。

天知道祁家和沈家两大顶尖豪门联姻之后唯一的继承人、被两家捧在手心的金贵太子爷,怎么会被养出这么脆弱瓷器似的金贵身体。

“关我什么事?”简辞不继续推他了,但嘴上还是没好气道,“难受就喝点老鼠药呗,让你非来参加这真人秀遭罪!”

祁修景冷声回答:“爱人太有魅力,不看紧点,他不要我了怎么办。”

简辞哼了一声,手伸进祁修景的睡衣搭在他胃部给他暖着:“狗男人,明天再敢在镜头前胡说八道,我就炖狗肉火锅。”

.

凌晨三点,简辞睁开眼睛,从祁修景的怀里钻出来,悄悄爬下床。

祁修景在睡梦中也仍旧不舒服,手下意识按着胃,怕冷似的皱眉蜷缩着身体,体温愈发低了。

借着窗外的灯光,简辞无声套上早就摆好在床边的简单外衣外裤,穿袜子时突然想起,他今天早上找导演组掳掠来了暖宝宝贴。

为了避免撕开包装时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简辞站在客厅撕开、看准了正反面,然后才悄无声息回房间掀开被窝贴在祁修景胃部。

做完这一切,简辞又蹑手蹑脚打开房间门。

脚还没迈出去第一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祁修景带着睡意有些沙哑的嗓音:“阿辞?你是要去找许一河吃宵夜么?”

简辞:???

我干嘛凌晨三点去找他吃宵夜,是给他表演午夜凶铃吗?

看样子狗男人今天真是吃醋吃狠了,居然把许一河这种一看就傻了吧唧的大直男也列入危险列表。

小作精今天气他气得差不多了,简辞怀疑自己用力过猛的话,会再把祁修景这脾气巨大的家伙气到犯心脏病进医院。

于是简辞难得好声好气道:“你不舒服就消停睡觉,我去看看就回来,你别管。”

今天玩真心话游戏的时候,简辞虽然一心一意做着娃娃、没有听清任延和舒成灵的问答题目以及回答,但却感觉这夫妻俩今天不太对。

但或许是舒成灵“答错”了什么问题,她一整个下午看起来都非常强颜欢笑,似乎在畏惧和害怕着。

娱乐圈虽然总有塌了的房子和令人哄堂大笑的瓜,但血腥的楠漨杀妻命案却实在是闻所未闻。

上辈子简辞并未见过亲眼两人,听说之后尚且震悚而不可思议,此刻亲眼看着舒成灵,他实在不敢想象她活生生被“失手打死”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低头穿鞋,心想横竖是醒了,不如去趴在门上听听他们的动静也放心。

虽说他也是路见不平的正义之举,但身为艺人,这要是被人看到他像个小壁虎似的趴在人家门上听墙角,可就太掉价太变态了。

幸好简辞昨天就发现这里条件不佳,走廊里没有监控。

没想到刚一推开门,他就听到楼道漆黑的半层的位置传来一个女人的压抑哭声。

如果不是他重生后知情夫妻的事,这场面确实很像鬼片——现在谁上去探路,谁就第一个当炮灰那种。

本来只是想听墙角,简辞也没想到会直接遭遇正主本人。

但既然遇到了,正义感十足的简二少就注定不能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任由她在外面坐着。

舒成灵是艺人是明星,自然比谁都清楚“家丑不可外扬”,这样狼狈地坐在外面极有可能被人看到,绝对不会是她自己的意愿。

八成是被任延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关在外面的。

为了不过分冒昧,简辞先清了清嗓子,又象征性加重了一下脚步。

舒成灵的哭声果然顿住。

简辞小声道:“舒姐,外面冷,进来坐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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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成灵坐在沙发上低低啜泣,简辞递给她一杯温水,尽量不抬头看她,直到找了一件自己的外套让她披上取暖。

难怪楼道里明明格外漏风格外冷,她却要躲在黑暗中——

任延竟然在这样下着冷雨的天气里把她撵出去,她身上穿着的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裙,浑身满是青紫伤痕。

此刻红肿着眼睛、头发凌乱的样子,哪有一点成名女艺人的光鲜。

她不说发生了什么,简辞也不去问,不然只会让人难堪。

简辞若无其事般胡乱闲聊:“舒姐,今天许一河带了海鲜来,我打算明天和他一起抓螃蟹了,你要不要来蹭饭?”

“祁修景的手艺可好了嘿嘿,当着他的面我不敢夸他,怕他骄傲,其实我都怀疑经商耽误了一代名厨,你可一定得来尝尝!”

舒成灵知道简辞在哄他,接过简辞绅士递来的纸巾,擦着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意。

简辞道:“不用笑,不开心就是要哭出来才好,我知道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都可以来联系我,不管是这几天,还是以后。”

舒成灵拉了拉外套遮住浑身的伤,低声哽咽道:“真的很谢谢……我不要紧。”

简辞又嘻嘻哈哈道:“舒姐,你别看我是个小糊咖,其实别的方面我还是能支棱起来的。区区收拾个渣男的小事,我乐意为美女姐姐效劳。”

这是实话,他好歹是简家的二少爷,在雄厚的资本面前,即使是成名艺人也不堪一击,何况他干不过的话还有祁修景在。

“他就是脾气坏一点,每次发起火来控制不住自己,”舒成灵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他说是因为他太爱我了、太在意我了,所以才……”

“如果是陌路旁人让他失望,他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舒成灵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简辞听,还是反复让自己听着:

“人在气头上难免会打人骂人,这是很正常的,人之常情,他事后会很后悔、甚至会抽自己耳光求我原谅,说明他是爱我的。”

简辞摇头:“舒姐,真正爱一个人,无论多大的脾气、多么生气,都不会拳脚相加的。”

已经结婚七年了,潜移默化的精神控制的确难以摆脱,舒成灵依旧固执地小声说:

“那只是理想中的婚姻,人有了钱有了名利,又被人追捧着难免会变——”

简辞无奈叹了口气,歪头对关着的房间门道:“出来,别偷听!”

祁修景只好拉开门。

“舒姐,你看他有钱有名利么,看他脾气怎么样?你可以问问他会不会和我动手。”

舒成灵愕然看着祁修景,大概没想到他也在,更没想到传言中两人的关系居然是真的。

祁修景的身份地位不必说,脾气更是出了名的可怕,手段之残酷冷血,在生意场上甚至能做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简辞摊手:“只有人渣才会在愤怒时对妻儿子女挥拳,和身价和地位无关,和脾气也无关。”

“舒姐,你还有大好前途,如果为了这种人而在将来失去……失去一切,划不来。”

“一切”是指包括生命的意思,但简辞毕竟是重生后得知的。

此刻如果开口说“任延会把你活活打死”不仅相当失礼,而且多说无益,舒成灵现在肯定不信。

舒成灵低头攥着玻璃杯,没有说话,眼泪又无声掉了下来。

简辞笑着哄她开心:“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舒姐,听我一句劝,这个表现不好的话,咱换个更棒的。”

说罢,顺便扫了一眼祁修景,满眼都写着“表现不好就滚”。

后者忽然被点名,随即如临大敌审视了自己一圈,继而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

舒成灵被他俩人前人后相当反差的相处给逗笑了。

她生活在一个满是暴力的家庭,放眼望去唯一的参照只有父母,因此她一度认为婚姻都是这样的。

她不会和亲朋好友讨论这问题,因而只能自欺欺人认为所有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没有露出这不好看的一面而已。

但今天看了两人的婚姻,这想法却显然被颠覆和动摇了。

简辞想了想,忽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毛线编的小玩偶——穿着蓝色小裙子,金色的头发。

“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大哥都会送我些小礼物,虽然有的小破玩意中看不中用,但还是会让心情变好。”

祁修景一愣:他比赛时编的娃娃,不是已经送给许一河那小子了吗?

舒成灵比许一河细心多了,见状迟疑问:“你……不送给祁总?”

简辞歪头,显然是真的没理解为什么要送祁修景。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竟然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五六个一模一样的娃娃。

“我看还挺好看的,就顺手做了一堆啊。”

舒成灵目瞪口呆复制粘贴般一模一样的小娃娃,不得不感慨简辞实在是太心灵手巧了。

简辞一愣,终于明白狗男人为什么酸溜溜和他生了一晚上气、甚至连他半夜起来,祁修景都担心他是要去找许一河玩。

被一个批发量产的娃娃气到胃疼,不愧是祁修景,真是闻所未闻,简辞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祁修景耳根一热。

发觉自己居然为这小小乌龙而气了一晚上有多么丢人,他面无表情迅速起身回房,耳朵却红透了。

走之前,还不忘冷着脸从简辞手中抢走一个娃娃。

简辞狂笑:“回来!这个是给你做的!”

别人的都是可爱小姑娘,祁修景看着自己手中活灵活现伸着舌头的傻哈士奇,带着精神胜利法的心满意足睡觉去了,甚至胃疼都瞬间缓解了。

阿辞给我做的和给别人做的都不一样,明天挂哪里才最显眼、最能让大家尤其是许一河看到呢?

作者有话要说:

简小辞:瞧你不值钱的样子!你挂头顶上算了!

许一河:(来自傻憨憨的疑惑)为什么祁总要把这只狗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呀?

抱歉宝贝们,这章比我预估的长了点,今天迟到了一小时QAQ,评论区随机掉落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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