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贝这家伙怎么越骂他越爽?
谢墨赟拽起他身下的毯子,把他紧紧包起来,“不要着凉了。”
时若先挣扎着不让谢墨赟碰他,谢墨赟无看着时若先光溜溜地坐在四处散开的皮毛里,眼神竟然有些无措。
“先先……”
时若先瞪他,“这个时候知道担心我会不会受凉了?那你刚刚还扛着我就下水,还说要睡死我?!”
谢墨赟哑然,“我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办法……我看你心挺铁的。”
时若先抬手给谢墨赟肩上一拳,“你都追到这了,你都看到我委屈了,你不能好好哄我吗?!”
谢墨赟抿唇,“对不起先先……你能和我回大启吗?草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拉彼欣和母妃都在等你回去。”
“我待不了草原不还是因为你,都怪你!都怪你把我养成这样,让我哪里都去不了,现在好了,你成功了。”
现在无论时若先说什么,谢墨赟全都照盘接受。
时若先的娇气就是他宠的,认了又怎样,如果能让时若先不再生气,骂什么都行。
谢墨赟张开双臂,紧紧围住时若先,在他耳边低声反复说:“怪我,都怪我。”
时若先被他滚烫的鼻息冲地不禁脸红,“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但谢墨赟死活不放,摇头说:“不能让你走,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时若先低着眼,谢墨赟脖子上被他咬得伤口还在渗着血,谢墨赟一路奔波来,长着短胡渣的下巴搁在时若先肩膀上,磨得他连连皱眉。
谢墨赟还是“怪我、都怪我”,“不放,不能你从我身边离开”。
时若先被他搂得喘不过气,用力拍他后背,说:“文武贝,松开,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谢墨赟愣住,然后用自己的胡子从时若先的肩膀一路扎到脸边,扎得时若先吱哇乱叫。
“嗷呜——”
午夜狼嚎再度传来,它像是饿极了,声音极其凄凉凶猛。
时若先全身都僵了,大大的眼里满是惊慌。
谢墨赟把他圈进自己怀里,“有我在,它们伤不到你。”
他抬眼看,一颗明亮如玉盘的圆月挂在夜空。
谢墨赟撩起时若先脸边碎发,呢喃道:“又是十五了…”
西疆的云薄天低,满月像是抬手可得,银白月辉洒满人间,点缀在时若先眉宇间,落下无尽温柔。
谢墨赟唇角勾起,“你我二婚大喜之日,月亮也在为我们圆满。”
花前月下,刚刚吵完一架,谢墨赟突然这么正经地说什么二婚大喜,时若先一下破功,“噗嗤”笑出声。
“谁和你二婚。”
“你啊。”
“想得美。”
时若先乐着,一把推开谢墨赟。
“睡不睡?不睡我走了,分.手.炮,打完就拜拜。”
谢墨赟强势搂住他,“什么炮不炮的,这个从长计议,但你不能走,你要留下,家里的孩子你不管了吗?”
时若先傻了,“什么孩子?”
“叽叽和咪咪还在等娘亲回家,难道你就这样丢下我们孤儿寡鳏吗?”
时若先:“……”
该死的文武贝,睁着眼说瞎话这点学得真快啊。
谢墨赟吻了吻时若先:“你腿里面还伤着,我不动你,我们回大启。”
时若先:“我同意了吗?”
但谢墨赟已经起身,把他牢牢包成粽子,到乌骓身上取下包裹,拿出给时若先准备的冬装。
“你想自己穿上,我去起火。”
谢墨赟搭篝火时,时若先不经意看到这行囊里谢墨赟没给自己带一件衣服,但女装倒是准备了好几套……
都这个时候了,都不忘带裙子。
时若先不禁感叹,文武贝才是真爱女装吧,寻妻路上必须带上漂亮裙子。
谢墨赟用枯木搭起篝火,周围瞬间暖了起来。
他脱下上衣,用树枝撑着在火边靠着,一身精壮的腱子肉散发着荷尔蒙气息。
时若先眼睛在谢墨赟胸肌附近飘来飘去,兴趣让他看了过去,自尊又让他把眼神挪回来,来来回回好几轮,始终没有落定。
但谢墨赟早就看出时若先的想法,裸着上半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