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笑着搂住他,“行。”
时若先闭上眼,等待想象中狂风暴雨的凌虐,但是除了耳边谢墨赟强劲稳健的心跳声,许久都没有别的动静。
时若先睁开左眼悄悄偷看谢墨赟,却和谢墨赟温柔的眼神撞上。
谢墨赟抬起放在他腰后的手,轻轻拍拍时若先的后背,“还不睡?”
时若先被这温馨一刻整得眼神发懵,歪头反问谢墨赟:“睡?这就睡了?”
“你刚刚不是闹着要睡觉?”
时若先看谢墨赟的眼神都变了,小声说:“现在鸭子上岗前都不做培训吗,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就算了,居然还不行……”
他撇嘴,“来人啊,给我换一个头牌鸭来。”
没想到,毡房外真有人应声。
熊初末本已经安排好了落脚点,但想着漆玉行气冲冲地出来,谢墨赟又连夜赶路怕是体力不足,又放心不下又回来看看。
没想到刚在门口就听到时若先喊人。
熊初末在门外高声回应道:“娘娘,您说什么?”
时若先乐了,“这个好,自己带着戏来了,还是宫廷戏,那就换他吧!”
他一拍自己的大腿,谢墨赟也一拍时若先的大腿。
大手一定,就拍在时若先大腿根往上更肉乎的地方。
谢墨赟低声警告:“换什么换!睡觉!”
时若先瞪大眼,“你要造反啊!敢打我屁、股!”
谢墨赟用手换紧他的腰,“不准乱动,你不是要我糟蹋你吗?得偿所愿了。”
时若先不干了,“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我不玩了,你让我回家。”
谢墨赟挑眉,“好啊,回家——我们的两个孩子还在大启等你回家。”
时若先瞪大眼,震惊道:“什么孩子?”
“我们两个孩子虽然不是你生的,但其中一个也是你奶大的…你胜似亲妈。”
时若先更震惊了,“什么?我是后妈?!我还奶孩子?”
他一番苦思冥想,脑袋明显承受不了这么多事情,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惊讶。
“可是我没有车厘子啊!”
谢墨赟刚要说话。
毡房外,热心市民熊初末接话说:“娘娘要吃车厘子?属下到哪给您找啊……珍珠梅行不行?”
时若先:“梅子会不会太大了点?”
但仔细想想,也算是能开开眼,就回答:“那也行!”
熊初末:“那您等一会!”
两个人里外呼应,像是山歌对唱一样热闹。
谢墨赟耳膜被震得都疼了,按住时若先,对熊初末说:“你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吧,别再来了。”
时若先挣扎着,“不行啊!今天我就要小刀剌屁股——开开眼。”
谢墨赟低头看他,黑漆漆深不见底。
“珍珠梅就是你的小馒头紫了干了。”
时若先哑巴了。
干巴巴的,紫了吧唧的。这听上去就不是啥好东西啊。
谢墨赟问:“还要吗?”
时若先摇摇头。
谢墨赟满意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乖,那就睡觉吧。”
谢墨赟身上暖烘烘的,全身还有一股天然草木的清香味,时若先眨眨眼,一时也有些睁不开眼。
时若先这幅迷迷糊糊的困样,像春日暖阳里桃花,被晒得舒服又自在,又像贪玩舍不得睡觉的小孩,天真又固执。
谢墨赟怎么看怎么喜欢,哪怕是瞎胡闹也赶紧心是踏实的。
而且时若先眉目困倦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放松下来,身子也软软地靠着谢墨赟,整一个身娇可欺的样子。
谢墨赟把被时若先踢到一边的被子拉回来盖好,就以时若先趴在肩膀上的姿势抱着不放手了。
谢墨赟:“要闹明天再闹,现在要睡觉了。”
为堵上时若先反驳的嘴,谢墨赟亲了亲,又笑着说:“不睡的话……我有办法把小馒头变车厘子。”
时若先沉默,立刻闭上眼装死。
这个鸭子太变态了,别说宠老婆能飞黄腾达,这种嘴笨还凶力气还大的鸭肯定是娶不到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