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没有说本校帅哥不香的意思,本校帅哥也非常多,只是我有点看腻了(bushi),也没有吹捧外校帅哥的意思,当然不读书的帅哥也很棒,不是帅哥的男生也很优秀……】
司空御翻了翻,发现早上吃瓜的那条帖子已经被压到底下,几乎无人问津。
“啧。”
还想看看是谁呢。
晚六点,邵家的私家车开进校园,停在宿舍楼下,司机正在上上下下地搬东西,邵子濯给兄弟们发了几条消息让来帮忙,自己提着个电脑主机往楼上走。
走到一半,面前落下阴影,几个穿风鹰校服的学生并排走着,不小心把楼道占了。
风鹰在外市,大部分学生的家在本地,所以圣兰德只能把他们安排在校舍,统一住三楼。
“表弟?”
邵子濯刚要抬头,就听到一个熟悉的温和声音,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景年洲站得高一些,目光是居高临下投下来的,邵子濯掀了一下眼皮子,扯扯嘴角,“好久不见啊。”
“是好久不见。”景年洲点点头,扫视着他,看到他手中的东西时诧异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刚刚搬东西的是你家司机吧?怎么?你要住学校?”
他一副要叙旧的架势,邵子濯只能让到二楼走廊,把过道空出来,电脑主机放到地上,甩了一下胳膊。
“嗯。”他敷衍道:“住学校挺好的,同学多。”
景年洲视线在他块垒分明的肱二头肌上一掠而过。
邵子濯健身的度把握得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穿长袖时是阳光开朗瘦子帅哥,只有露出胳膊,才能发现这具看似寡淡的躯壳中蕴含的蓬勃力量。
“阿濯,健身不要太过,你才18岁,这样很违和。”景年洲摇摇头,道:“你从小就想一出是一出,什么时候能做点正事?因为你喜欢赛车,姨父直接投资修建了摩托车赛道,现在你要住校舍,不会让姨父重新修一座寝室楼吧?”
他笑意随和,偶尔瞥过来的眼神像是揶揄,又好像有更深意的东西。
这就是邵子濯打小不爱听他说话的原因。
明明语气温吞,态度和善,但就是怎么听怎么奇怪,有时候没什么恶意,却有本事让人打心底里不舒服。
邵子濯心道,你这讨嫌的德行也一点没变啊。
喜欢毕竟是很主观的东西,邵子濯不好因为这个跟他生气,只能道:“住不下就修呗,反正我家有钱……你还有事没?没事我去搬东西了,司机一个人搬不了。”
景年洲又笑:“他拿了钱,那是他分内的事,你帮什么?表弟,你可得多学学驭下。”
邵子濯皱起眉,便听景年洲又道:“邵家产业众多,这两年经济下行,姨父他们也有压力,你要懂事了,经济学概论念完没有?啊,忘了圣兰德教不到这些……总之,你稍微把心思收回来,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两家关系亲近,真遇到难题父亲不会作壁上观。”
“……你在讲什么屁话?”邵子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上下扫视他,“没记错的话景家掌管的是邵氏集团的分公司吧?还帮个球,我家出事就是你家出事,大家一起上西天。”
“你小时候不挺聪明的?大家都夸你,现在怎么回事?这都想不明白?”
邵子濯不擅长阴阳怪气,真诚是他的必杀技,景年洲了解他,知道他只是简单地叙述事实。
景年洲敛了笑意。
他道:“阿濯,不是这样算的,两家商业方向不一样,人脉圈层也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这些不一样。”邵子濯总算知道司空御为什么喜欢抓头发,他这会儿也想抓,景年洲话里都是漏洞,这几年语文估计都学到了狗肚子里。
以两家的圈层差距,邵家真要出事就是大厦将倾,景家一破茅草房,怎么也顶不起来啊。
“算了,跟你解释不清,多读点书吧。”
“……”
景年洲还是头一次被人说,多、读、点、书、吧。
“阿濯,站住。”他神态和缓,语气却有些淡。
邵子濯站在楼梯上,单手插兜,不耐烦地看过来,扭动脖颈的动作示意着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干嘛?”
景年洲深吸一口气,重新勾起笑容,多了几分冷意。
“阿濯,我是为你好,邵家根基不如其他世家深厚,只有这几个亲戚,真到紧要关头,只有亲人会毫无保留地帮你,你那些朋友,都靠不住。你最近学习怎么样?年级第几?有没有拿过什么奖项?总不能……”他拉长尾音,微微摇头,佯做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总不能,还跟小时候一样,天天看巴啦啦小魔仙吧?”
沉默片刻,邵子濯脸庞微微涨红起来。
景年洲看着他的脸上浮现出隐忍,双拳紧握,嘴唇张合,似乎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一个能反驳的理由。
景年洲心底有诡异的愉悦冒出。
这个表弟从出生开始就人人艳羡——顶级家世,万贯家财,拌嘴却恩爱的父母,简单的家庭关系……以及,随心所欲的自由。
他不必学复杂的人际交往,不必当个全才,不必聪明,不必圆滑,别人家小孩都在上课外班,他可以在家看动画。
扪心自问,景年洲曾经很羡慕他。
可后来年纪大些,邵子濯依旧是这幅没心没肺的模样,曾经夸他可爱的长辈纷纷转了话音,说他顽劣、跳脱、不安分、难堪大任。
他们转而说景年洲优秀、早慧、未来定能撑起家业。
听得多了,景年洲也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