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呼吸。
迟鹭在细密的亲吻节奏中,仁慈地给他留下一点喘息的余地。
等司空御缓过来,迟鹭再度低头,试探着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那微张的唇缝。
“……”
司空御清醒了。
在迟鹭再一次亲过来前,他抬起手,没什么表情地用拳头抵住对方的肩膀。
“够了。”出声才发觉嗓子有些哑。
迟鹭目光清冷冷地下垂,敛着眸子,安静地注视他。
司空御蓦地觉得不平衡。
妈的傻逼。
把老子亲成这样。
快憋死了。
你倒是冷静。
脑海中的坏心思闪电般掠过。
司空御一把抓了迟鹭的衣领,强迫他俯下身来,抿住那单薄的下唇,压在齿间,不轻不重地碾磨了一下。
力道不大,但迟鹭嘴唇柔软,两人双双尝到血腥味。
迟鹭只花了一秒钟愣神。
下一刻,他把司空御按回墙上,不甘示弱地吻了回去。
*
“呸呸……咳咳咳……”一扇石门缓缓打开,邵子濯从冒着干冰的甬道里走出来,“服了,什么鬼题目,难死了,咳咳……还放毒气,店家这是想谋财害命啊……”
林辰无奈:“不是毒气,是干冰,不要甩锅,你明明是喝水呛到的。”
“我说不过你……”邵子濯嘀咕两句,打眼一扫,“这就是我们进来那个东南西北吧?大家还没解开啊,半小时了都。”
“可能每条通道难度不一样。”
“咋回事呢,主席也不行啊?”邵子濯看着紧闭的东向石门,啧啧慨叹,“我还指望着你们两个学霸carry全场,没想到啊……结果还得靠我,啧,我真牛逼。诶林辰,以后等我死了,记得把这个题和整个解题的过程,和我当时沉着冷静的那个表现,都刻在我的墓志铭上……”
角落里传出“哐当”一声。
邵子濯一蹦三尺高,立刻警惕,“谁?!”
林辰眯着眼睛看了看衣柜,“后面好像藏着人。”
“……不会是鬼吧?”
“那好像是司空的衣服。”
邵子濯定睛细看,还真是,顿时松了口气,往衣柜的方向走去,“我说你俩得了啊,多大人了玩躲猫猫,专藏这儿吓唬人是吧?多缺德啊你们……”
他绕过衣柜,看到两人,顿住。
林辰跟过来,扫了一眼,顿住。
司空御揪着迟鹭的领口,把人怼在墙上。
他背朝着外,邵子濯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紧绷的肩线和抓得泛白的指尖能看出,司空御现在很生气,应该是个怒火中烧的状态。
氛围微妙,剑拔弩张。
邵子濯仔细看了看,尝试劝架,“呃……御崽,有什么话好好说,大家都是朋友……你看你气得,脖子都红了,耳朵都熟透了……”
司空御倏地往下垂头,咬牙闷声道:“闭、嘴。”
邵子濯:“妈呀,嗓子都哑了!多大火啊这。”
林辰眯着眼睛端详,觉得哪里不对。
当他看到迟鹭破皮流血的唇角时,他知道哪里不对了。
迟鹭的手还在司空腰上呢。
这俩人还抱着呢。
这时,邵子濯也注意到什么,大惊小怪,“我去主席,你负伤了?!嘴巴破了,衣服也破了,卧槽,我就说这店谋财害命——”
司空御快要冒烟了。
林辰眼疾手快地捂了邵子濯的嘴。
旋即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迟鹭,顺手把邵子濯的眼睛也捂上了。
“迟、鹭。”司空御低着头,一字一句地念他的名字。
“嗯。”
碍着邵子濯在场,司空御都不好放开骂。
你特么的……我允许你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