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妍扭头看向迟鹭,“你挺能吃啊。”
“……”迟鹭镇定地推眼镜,“我还在长身体。”
司空妍:“……”
迟鹭:“别查了,你这种臆测,不仅虚无缥缈,还容易影响同学间的感情。”
迟鹭一本正经,“万一司空御同学因为你这句话,以后刻意跟我保持距离,相亲相爱的同学关系破裂,你能负责吗?”
司空妍:“……”
迟鹭把记名字的本子递给她,认真道:“没有证据,不要乱讲。”
他实在长了一张很令人信服的脸。
也有很容易令人信服的语气。
司空妍揣着本本,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道:怪有道理的,我没被cpu吧?
*
司空御这次回来,受到了邵子濯几人的高度礼待。
具体表现在:语气恭敬,经常上供,鞍前马后,伺候周到,有求必应,一呼百应。
司空御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要当皇帝了。
这天,邵子濯照旧伺候他的茶水——指将矿泉水瓶子拧开递到他嘴边。
司空御垂着眼皮一瞥,实在没忍住,“邵家是不是要破产了?”
“啊?”邵子濯瞪圆了眼睛,“我怎么不知道?”
司空御:“……那你为什么这么殷勤地抱我大腿?”
邵子濯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叫抱大腿吗,这叫体贴,关怀,忍让……”
慕容雯:“咳!!”
邵子濯:“没错就是抱大腿。”
一旁的林辰无语地捂住额头。
司空御从邵子濯手中拿过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可以了,我又不是瓷器,不就是家里一点破事,谁家没本难念的经?大小姐他爸天天想把她嫁出去,你怎么不去关怀她?”
慕容雯无辜躺枪,争辩道:“我跟你能一样吗……”
她爸德行她又不是不知道,早就习惯了,哪有司空御遭受的罪大?
司空御拧紧瓶盖,懒懒道:“我真没事,正常点吧,你们这样,我害怕。”
邵子濯仔仔细细端详他,说:“我不信。”
司空御:“……”
“施主郁气未散,眼圈乌黑,显然是忧思过度之兆!这怎能叫没事!”
司空御:“这是熬夜!黑眼圈!”
他没好气地把邵子濯搭在他桌上的胳膊怼下去。
邵子濯又仔细打量他,“……真没事?”
司空御翻了一个跟司空妍一模一样的白眼,“是不是要我遁入空门你们才能信我?”
“早说嘛……”邵子濯长送一口气,“这几天把我憋坏了,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就怕刺激到你,诶,既然没事,要不要组个局,大家好久没聚了,正好借此机会,去去晦气,接风洗尘!”
司空御眉眼疏懒,“行啊,你——”
课桌底下的大腿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司空御沉默片刻。
“不太行,我有事。”
邵子濯:“???你刚才还说行?兄弟,变脸是不是太快了。”
司空御捏起水瓶,又喝了一口,“突然想起我有点事。”
邵子濯:“……我还没说哪天。”
司空御:“……”
看着邵子濯转过头去,司空御把迟鹭搭在自己腿上的手捞开,红着耳根,压低声音:“干嘛?”
迟鹭微微偏身,靠过来,“周末想约你,怕你答应他们。”
司空御撇嘴,“约我干嘛?给我补课?”
从华盛顿回来后,他短暂地燃烧过热血,立志做一名合格的继承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从好好学习开始,迟鹭是他的监督老师。
然而第一节 课司空御就被打倒了。
“我可以征服一切。”他木着脸道:“数学不行。”
说来奇怪,司空御其他科目都跟得很快,包括理化,唯独数学,是他成功路上一道顽强的绊脚石。
于是迟鹭时不时约他回宿舍——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