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三场大型考试过去,迟鹭攒下的积分堪称丰厚,前期平均分提高很容易,到明年高三下半年,才会慢慢停滞下来,到那时再想拿积分,就要靠大型集体荣誉奖项了。
迟鹭不理它,专心画画,这是他们的相处方式,系统话多,迟鹭话少,很多时候,系统都热衷于一个人喋喋不休,不需要迟鹭的回应。
浴室play,迟鹭最终没能画完。
无他,这种画对他来说实在是很大的刺激,过程中频频走神,很容易发散思维,然后“□□焚身”。
他只是一时兴起,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
司空御醉得晕晕乎乎,第二天起床还头疼,但他并没有断片。
他清晰地记得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这天是星期天,迟鹭起得很早,拉开窗帘,看着晴空万里,解锁手机,准备给亲爱的男朋友道一声早安。
消息发过去,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显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
迟鹭比窦娥还冤。
打电话过去,也是打了秒挂,御崽不想理他的心思很明显。
迟鹭一头雾水,决定去对门让林辰帮忙旁敲侧击一下。
他起得早,对门二位还没醒,迟鹭敲了三声,见没人应,准备等会儿再来,就在他转身回房的时候,宿舍铁门吱呀响了一声,从里拉开来。
迟鹭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瞳孔地震。
邵子濯满脸困倦,头发乱得像鸡窝,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四角内裤,饱满的胸肌遍布痕迹,红紫一片,颈侧全是吻痕,大腿根处,有明显的手指用力留下的掐痕。
他浑然不觉,还在冲迟鹭打呵欠,“主席,有事吗?”
迟鹭满脸震撼。
兴许是觉得有些冷,邵子濯缩回一条胳膊,虚虚掩着胸前,不经意蹭过红肿的某粒,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诶呦我草,这什么,疼死——”
他低头一看,瞪大了眼睛。
“我靠——”
邵子濯又用嘹亮高亢的声音,给这一楼的学生喊了个早起铃。
不过这次不等大家开门抱怨,他先慌不择路地滚了回去。
铁门“砰”地关上,簌簌落下一点尘灰。
半小时后,迟鹭的寝室门被敲响。
衣着整齐的林辰站在504门口,艰难地对迟鹭说:“出了一点……很难形容的意外,阿濯他……现在难以接受,我们想请你……调节一下。”
*
接到邵子濯邀请他去学校的电话时,司空御是拒绝的。
他现在没脸见迟鹭,太丢人了。
“御崽!!——”奈何邵子濯在电话里哭嚎,凄厉得活像没了命,“出大事了!你快来!我不活了!我对不起我爸,对不起我妈,对不起老邵家的列祖列宗——”
司空御把手机拿远点,轻轻揉了一下耳根,无语道:“你倒是说啊,什么大事非得老子亲自去?”
那边哭嚎声一下停了。
好半晌,邵子濯声音低下来,抽抽噎噎道:“我,我……”
司空御:“有话说话,别像个小媳妇似的。”
邵子濯:“我跟林辰酒后乱性了。”
司空御:“……?”
确实是大事,司空御顾不得害羞,骑着小电驴就冲到了学校。
楼梯口,邵子濯正愁眉苦脸地踱来踱去,看见司空御,眼睛一亮,一个箭步冲上来,“御崽,你可算来了,怎么办啊?”
迟鹭倚着楼梯扶手,若有所思的样子,司空御本能地瞥他一眼,表情不自觉绷紧。
“你得先跟我说怎么回事,不然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司空御眉头紧皱。
邵子濯猛地锤拳,“不是都跟你说了吗?酒后乱性,我把林辰给睡了!”
“咳咳——”一旁的迟鹭忽地咳嗽两声,难耐地偏过脸去。
邵子濯在百忙之中不忘关心他的身体,“主席你咋了?感冒了?”
“没。”迟鹭转过脸来,神情已恢复如常,“你怎么知道是你睡了他?他说的?”
邵子濯压低声音,理所当然道:“还用他说?我刚刚上网搜了,被睡的会屁股疼,还会腰酸,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林辰进洗手间的时候!他是扶着腰进去的!”
司空御倒吸一口冷气,谴责道:“你真是个畜生啊。”
邵子濯愧疚地点头,“别说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我就想问问,这种情况,还有可能弥补吗?我跟他还能继续做朋友吗?我们可当了十多年朋友了,不至于睡一觉就绝交吧?”
迟鹭被他逆天的逻辑所折服,趁着两人分析得热火朝天,扭头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