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鹭懒得和他废口舌,低头探了探水温,“先洗澡,我下楼给你熬杯蜂蜜水——”
“不能洗!”司空御蓦地抓紧他肩上的衣料,神情紧张又严肃,“冰淇淋不能洗澡,一洗就化掉了,快带本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迟鹭:“……”
怎么会有人喝醉酒像吃了毒蘑菇一样?
他四处看看,把司空御抵到洗手台上,盯着司空御煞有其事的表情,轻轻哼笑一声。
“那你知不知道,冰淇淋生来就是要被人吃掉的?”
司空御迟钝地眨眨眼。
迟鹭欺身而上,摁住他的后颈,暧昧地在他颈侧留下一串凌乱的印记。
浴室温度高,浴缸里还在放水,水雾升腾弥漫,司空御感受着起火般的后背和血液,艰难道:“冰淇淋仙要化掉了……别舔,我是神仙,不能吃……”
迟鹭按着他的腰,单手掀起他的衣服,露出匀称紧绷的腹部。
“御崽,放松……”
绷紧的肌肉有些硬,迟鹭手掌覆上去,司空御整个人都在抖。
司空御拧着眉头喘气,“……我不是御崽,我是冰淇淋……”
“好,冰淇淋。”迟鹭敷衍地附和,喉间闷哼一声,将司空御整个抱起来。
司空御紧张地勾住他的脖子,看着渐渐远去的浴室,试探问:“不洗澡了?”
迟鹭嗓音沉哑,“不洗了……”
洗个屁,先吃冰淇淋。
司空御蓦地放松下来,懒恹恹地趴在他肩上,“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迟鹭要带他去哪里。
民宿的床很有弹性,司空御倒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反弹起来。
他仰面朝天,还有些懵。
迟鹭膝行上床,眼镜早不知道扔到了哪里,乌黑深邃的眉目散漫地向中间合拢,居高临下的眸光带着点轻佻的意味,落在司空御茫然的表情上。
“冰淇淋怕不怕热?”
司空御懵懂地点头。
迟鹭俯身上前,轻轻咬啮着他的锁骨,“那把衣服脱了……”
……
民宿里有备用的byt和润滑,不过付费使用,锁在一个半透明的小盒子里。
迟鹭研究了一会儿,才从盒子里把两样东西拿出来,他不放心,又皱着眉研究了一会儿生产日期。
确认两样都在有效期,不是杂牌,他撕开包装,刚取出来,忽听室内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迟鹭动作一滞,侧耳静听,扭头看向大床。
御崽躺在床上,把自己摆成舒服的大字型,腿还曲着,可人显然已经沉沉睡去。
他睡得可香,还砸吧嘴。
迟鹭:“?”
才两分钟吧?
迟鹭难以置信地上前,捏着司空御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掐了下,换来一个不耐烦的巴掌。
……真睡了啊?
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啊?
迟鹭只觉得荒唐,在床头站了片刻,活活给气笑了。
真是……
下次再让你喝酒,我就是猪!
*
第二天醒来,司空御对迟鹭趁人之危的行为表达了严厉的谴责。
“……我当时都醉成那样了,你怎么下得了手啊迟鹭?”司空御捂着领口,做心有余悸状,“差一点点,查一点点本少爷的清白就……”
迟鹭在浴室洗漱,司空御说到一半,他拎着毛巾走出来,走到床边弯腰,自然而然地亲上来。
他们带的牙膏是薄荷味,于是他们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
司空御咽着口中浓郁的薄荷味,决定原谅迟鹭。
不就是清白嘛,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以后,人类发现一座古墓,墓主人用饱经沧桑的疲惫声音,诈尸说:
“审核!别特么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