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痴迷般的靠上去,伸出舌尖舔掉,他轻笑,笑声古怪,若让别人听去,会以为是哪里来的妖怪,要吃小孩。
陆远解开穆法硰眼睛上的“黑暗”,红色的领带掉到沙发底下,它飘着,毫无重量的落下……
穆法硰不适应光线,所以迷茫的轻轻眨了眼睛。
陆远吻他,狂热而又难舍难分,不分白天黑夜,只是颠倒,覆盖,颠倒,把一切都榨成草莓汁。
今晚,在月色下沐浴,浴缸里盛满鲜榨的草莓汁。
喜欢你到想要杀了你,再吃掉你。
“我要你……要你……宝贝。”陆远紧紧搂着穆法硰,他精神错乱,忽然觉得他和穆法硰就该像现在这样,这样长在一起,连在一起。
穆法硰沉默的向他献供。
陆远昏过去似的,发出笑声,长久以来,太长的时间不见阳光,会把正常人都变成疯子。
在这不正常的时间和世界里。
你应该是打破头顶灯泡的锤子,所以,打破吧,让碎片把一切割成无数碎片,让我和你在这碎片里共生。
要死一次,试试看吗。
没有死亡的人生,不够完整,陆远混沌的转动眼珠,在月色和蔼里睡去。
他醒来,是在女人的哭声里。
陆远眨眼,他几乎忘了痛的味道,因此喉咙里的甜腥味就像错觉般的被陆远忽略了。
“阿…姊?”陆远蹙眉,他花了点时间,才想起面前的女人是谁。
陆瑤哭红了眼睛:“我知道……知道穆法硰和宁卿卿在一起,你难过,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陆远露出微笑:“今天,几月几号。”
恶作剧之神又开始掷硬币了。
正面,还是反面?
陆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回到了从前,让陆远感觉到胃部冰凉,好像把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切除了。
回到过去,对于陆远而言就像一辆循环列车,无限的绕着圆圈,重逢,重复,再重逢……路途已经看腻了,觉得反胃而恶心。
毕竟,陆远已经是活了千岁的人,或者说是怪物或者神。
不知道什么原因,陆远现在用不了灵力,他好似和穆法硰断了连接,怎么都找不到穆法硰的灵力。
“阿姊。”陆远看向陆瑤,陆瑤穿着白色的裙子,正弯腰给花瓶里的花换水。
“怎么了?阿远?”陆瑤问。
陆远忍不住的笑出来,似乎是觉得有趣,输液扎着针的手拍着大腿,他止不住的笑起来。
“阿……阿远?”陆瑤似乎对这样的陆远感觉到恐惧。
“没什么。”陆远轻笑,他用手把头发背过去:“如果你活了很长时间,活得都像个老妖精了。”
“人情世故,伦理人常,就都变成狗屁了。”陆远笑着,拔出手里刺入的针。
冰凉的药液从针管里飞出来,和鲜红的血一并溅到陆瑤的眼睛下方。
陆瑤被吓住了。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陆远走出病房,陆远的身影愈走愈远,好像融入黑暗,再也让陆瑤找不到他一般。
任馨刚下班,买了晚饭走胡同准备回家。
“你是任馨?”一根棒球棒挥过任馨的眼前,任馨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群小混混。
“你想干什么?”任馨颤抖的问。
“就是她!”
“打!”
陆远靠在墙上,等着一根烟抽完,狭小的胡同,逐渐显得更逼仄的空间,打人时发出的声响。
求救者痛哭流涕的哀求。
胡同上的天空,晴朗无波,云还是那样白,鸟一声不吭的飞过胡同。
烟落下最后一点烟灰,陆远把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大步走过去,手插着兜。
看着任馨一副惨样。
陆远看了一会,才忽然惊呼:“你们在干什么?怎么打人?我已经报警了。”
混混门好像被吓到了,一哄而散。
陆远好心的走过去,体贴的扶住任馨,把她送进车里,担心而又温柔:“我送你去医院。”
任馨感激的对陆远微笑:“真是谢谢你了。”
陆远对任馨笑,轻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他开着车,听着任馨忍痛的声音,和时不时感谢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