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题脑子转的快,立刻陈页在意的是什么了。
他默了默,只好把手伸进陈页的兜里找糖吃。
起初是外套兜。
外套兜空空如也,就找裤兜。
裤兜很深,江题把一截手腕都塞进去了,到处乱摸。
陈页正微微弯着腰,手肘抵着膝盖,认真地听着教练们说话,同时偶尔回应两句。
副教练问他下局在后期如果弃车保帅会怎么样,他想了想,淡淡地回答不太建议,因为得取决于……
话说到一半,他顿了顿。
“别掏了。”
这话显然不是对教练说的。
江题一开始没罢休,但摸着摸着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正巧对上陈页转过来的脸。
他虽神色淡淡的,但眸子里翻滚着无奈又汹涌的浪潮,讳莫如深。
江题后知后觉,咻的一下把被烫到的手指从男人的裤兜里掏了出来。
随后,他佯装喝水来化解尴尬。
陈页的眸子闪烁着暗芒,问:“掏到了吗?”
江题摇头。
陈页反问:“真的没掏到吗?”
江题吞水的速度放缓,但还是被呛到了,脸涨得巨红。
他咬了咬牙,暴躁道:“我、饿、了。”
企图转移话题。
张郝亮忙应:“早说嘛,吃的都在我这里。”
不一会儿,江题的面前摆放了许多零食。
可他只吃了块巧克力,就到上场时间了。
他跟在陈页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小声音,悄悄地问:“你……还好吧?”
陈页鲜少对他冷气沉沉的:“没有。”
江题抿了抿唇,也冷道:“我不信。”
前方走廊转弯,会有很多摄像机器拍摄。
陈页突然停了下来。
江题也顿住脚步,看向他。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倏地,陈页拉住少年的手,放进自己的裤兜里。
几秒钟后,江题蜷缩着手指,抽了出来,满脸羞耻、错愕和不可思议。
紧接着,心里难掩着急。
马上又要比赛了,这个男人怎么被他掏上火,下不去了?
“……怎么办?”江题懊恼又难以启齿地问。
陈页眉目深沉:“对啊,怎么办?”
“会影响比赛吗?”
“你试试?”
“……”
江题被一句话给干废了,就这样萎靡不振地上了台。
他左思右想不放心,一整个坐立难安。
然而,观众们见他焦躁不安,把他视作是为了比赛而紧张和慌乱的稚脆少年一枚。
可把粉丝们心疼死了。
倏地,镜头拍到这位稚脆少年突然摘下耳机,然后抓住了陈页的手。
立时,全场笑声响起。
谁不爱吃狗粮?
谁都不爱吃。
但这玩意儿,谁吃谁上头。
另一边,陈页见自己的手突然被江题冰冰凉凉地抓住,只怔愣了一秒钟,然后反握住。
他也摘下耳机,转头看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