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彻底变成一只惹人厌的猫,他要乔墨亲手把自己丢出去!
就像小时候那样,他故意三番几次地弄碎家里的水杯,让砚方山把他拎出了家门。
长大后的他并未有过多长进,依旧旧计重现,昧着良心不停拍翻猫碗。每天拍三次,乔墨就要给他换三个罐头,帮他擦三次地板。
直到第四天。
乔墨忍无可忍,沉着脸双手抱起了猫咪。
砚池惊喜:成功了?
下一秒,乔墨迅雷不及掩耳地往砚池的屁股上“啪啪”就是两下,声音格外清脆。
“不吃就不吃,为什么总是故意拍翻碗?你最近太不乖了。”
又是“啪啪”两下。
砚池的屁股失守,被打蒙了,他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
乔墨不依不饶地打了三回,眉间才稍作舒缓,看来擦地板真的很折磨人。乔墨手中的猫咪却开始疯狂挣扎,憋着一股劲地冲了出去,躲到角落中回身狂吼:“喵喵嗷?喵哈!”
【你这是第几次动我屁股了?你给我等着!】
“喵嗷嗷——”
【我劝你最好开门把我放了,不然我——】
砚池的狠话还未放完,就再次被乔墨轻松地拎了起来。
乔墨二话不说,很有办法地在他的脑门直接亲了两下。
砚池不会动了。
这是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至于这“糖”,对于恢复了人类意识的砚池来说,堪比带甜味的酷刑。
因为他是真的很吃乔墨的颜……
他也很烦自己这点。
而乔墨经过这些天猫咪阴晴不定地变换态度,久而久之地摸出了一点经验。他断定猫咪还是非常爱自己的,就算猫咪对自己发怒,也从来都欲。演不敢真的咬他一下。
他还发现,最近只要自己一亲猫咪,这猫就安分了。
乔墨恍然大悟,得出一个结论:亲少了,多亲亲就乖了。
在这个家里,能用亲亲解决的问题,乔墨绝对照办。
乔墨欣慰地靠近,对着猫咪亲脑袋、亲耳朵、亲脸庞,“啾啾啾”地亲了好多下,亲到猫咪整个脑袋都开始发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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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池瘫倒在沙发上,目光放空,平生从未受此大辱。
他想逃跑,他想暴跳,可怜他却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猫咪,只能被力大无穷的人类压住四肢,狠狠“羞辱”。
但这一切都是他口头的说辞,是借口。
乔墨那张漂亮的脸来来回回地靠近他,柔软的唇在他的脸上一触即离,离了又来,使得他的心率从正常到缓慢,又从缓慢到飞速。
如同擂鼓敲锣,震耳欲聋。
砚池硬生生地咽了口唾沫,一缩脖子,嘴巴被不轻不重地“啾”了一口,初吻没了。
砚池的心抵到了嗓子眼,跳得像个抽动机。
他彻底傻了。
完了。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妙的“喵……”,听上去腻腻的,蔫蔫的,总之不嚣张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愿意老老实实吃猫粮,每顿吃三碗。
乔墨是听不懂的,他见猫咪不动了,坚信是自己把猫咪哄好了。
他松了一口气,仔细地瞧着猫咪。
然后,乔墨突然想到了什么,反常地羞涩一笑,笑得砚池猫躯一震,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袭来。
一人一猫对视。
三秒钟后,乔墨直接把自己整个脸都埋到了砚池毛茸茸的肚子上,猛然一嗅。
俗称“吸猫”。
砚池整个大脑如火山爆发,如潮水袭来,轰轰烈烈踏平了他的思绪。
此时此刻,砚池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
“糟糕,我被他强制爱了。”
砚池:卒。
乔墨:吸得好爽,还想吸!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人与猫的悲欢并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