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止他是这样。
偏偏这时,乔墨和砚池又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白天买的安全套。
乔墨的喉结动了动,他的嘴唇微抖了一下,轻声地恢复了理智:“可是……可是你得先去医院。”
当务之急,不是做这种事情吧?这实在是涉及到了乔墨的盲区。
殊不知作为混血猫科人的砚池,现下的发热,绝对不是常人的发热。
鉴于上回白亦凝姥爷的叮嘱,恢复了神智的砚池猜到了自己的状况。他无需去医院,甚至无需一片退烧药。
他需要的,是乔墨身上勾人的甜味。
砚池制止了乔墨想要推开自己的动作,单手撑在乔墨上方,捏着乔墨的下巴再次轻碰。一触即离的吻无比地撩拨人心。
“我不用去医院。”
砚池似是在征求同意,咬着乔墨的喉结:“但是……你愿意吗?”
乔墨显而易见地顿住了。
砚池绷着自己即将断裂的理智,垂头压抑着泛滥的迫切:“我不想做任何你讨厌的事。”要是乔墨不愿意,砚池就会停止。
昏暗的光线里,砚池的瞳孔闪过一丝难耐的微光。沉默的对视中,砚池避开了些许,只当是乔墨拒绝了他。
他压着体内的躁动,直起身:“我去沙发睡。”
但下一秒,乔墨悄然拉住了他的手,垂着眸,不经意见便剪断了砚池的理智之弦。
砚池依然起身,半晌地从客厅折回。他手里捏着一个乔墨眼熟的东西,露骨地用牙撕开了外包装。
他的声色低沉暧昧,在乔墨耳畔发出邀请:“你送我的,刚好。”
乔墨心下漏了一拍,主动搂住了砚池的脖子。
窗外适时地疾风暴雨,巧妙地盖住了卧室内一再克制的声音。
……
……
一盒安全套用得所剩无几,砚池身上的热度才缓慢褪去。
而乔墨抽噎到喉咙都哑了,整个人瘫软疲乏,红了眼梢依偎在砚池的怀里,任由砚池带他去浴室冲了澡。
玻璃窗被雨滴打得作响,乔墨昏昏默默,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唯记得砚池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他蹙紧的眉心。
-
淡泊的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掉落,慢悠悠地攀爬于地面。
乔墨半梦半醒间,打了个寒颤,半露在外的肩膀冰凉。拥着他入睡的砚池不晓得去了哪里,身旁隆起的被窝空了一大片,被子往下摊去。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去,摸到了一团温热且毛茸茸的东西。
“……”
碍于是刚醒,乔墨格外迷糊,好半天才想起要开口询问。可他的喉咙哑得不行,床头柜上又没放一杯水,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无奈,他不得不迷糊地睁大了眼睛,却四下不见砚池。
唯独被窝里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在他掌心的按抚下,小小地动了两下。
乔墨顷刻间惊醒,一手掀开了被子。
“!”
眼前的一幕让乔墨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只见蜷成一团的猫咪睡得正香甜,舒舒服服地在阳光的沐浴下张口打哈欠,慵懒地伸展四肢。
乔墨怔在原处,眼睛瞪得不像是刚睡醒的人。他再三确认,最后直接上手抱起了猫咪,摸了又摸,低头细细地看,才生出了一丝真实感。
这灰蒙蒙的毛色,这拽拽的小猫脸,这团成一个球的睡姿……是小黑无疑。
乔墨毫不犹豫地会意,这是惊喜。
这一定是砚池给他的惊喜!
乔墨挪了挪身,腰上传来的酸楚让他陡然羞红了脸,不过很快,他幸福地抿起嘴角。
窗外的阳光逐渐高涨,雨过天晴后,微风轻拂,赶走了夏日最后一点闷热。初秋悄然而至,花草树木在降温的环境里散发着清香。
乔墨背对着窗帘,从缝隙掉落的光洒在他点点吻痕的背上。
他把贪睡的猫咪放在身旁,顺着他的猫毛,轻轻地抚摸。他努力地清了喉咙,喊了他为猫咪取的名字。
“小黑。”
猫咪纹丝不动,窝在被单上酣睡如泥。
乔墨和往前一样,伸手戳了戳猫咪的耳朵,猫咪地耳朵便配合地抖了抖,还是没醒。因此,乔墨不再打扰。他张望四周,看到床边放着砚池的拖鞋。
他心中困惑,也不知道砚池是什么时候起的床,什么时候去接的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