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来做什么的?”
“哦,益阳侯之女。”赵陵承既然跟她说话了,池镜也就没法搁一边摸鱼省电,抬了抬胳膊、展示身上的吉服大袍道,“嫁来给殿下冲喜的。”
阿胖跟阿瘦虽说嘴上不敢吱声,但心情已然无比激动。
【瞧瞧,不愧是和太子八字相合的人啊,之前不管怎么用什么药都不管用,这不太子妃前脚刚进门,殿下后脚就醒了?太子妃,果真是我们东宫的贵人!】
【陛下圣明,陛下给殿下的这门婚事,赐得实在是太圣明了!简直神人!等我回房了一定……】
“什么冲喜?孤不用冲喜!”赵陵承“嘭”地捶了下床板,显得极为不满,“老头子这么想娶媳妇儿,他自己怎么不娶?孤才不要……”
啧啧啧,不愧是被娇惯长大的小孩儿,提起来他皇帝老爹的方式都这么叛逆。
“逆子!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赵陵承话音刚落,刚赶来的玄衣男子根本等不及通报,手里牵着个人就一路疾行到赵陵承跟前叫嚣,“你这逆子!朕娶媳妇儿,跟你娶,能一样吗?”
“行了陛下,陵承才刚醒,脑子还不清楚,你吼他做什么?再把他吓到了可怎么办?”
皇后的声音又轻又柔,但架不住对皇帝这个妻管严管用,让他立马就不吱声了。
“儿啊,陵承。”皇后自顾自坐在床边,捧着赵陵承的脸、激动得声音发颤,“你快快快,让为娘看看,让为娘好好看看。”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多天没醒,简直要了为娘的命啊!”
“……”池镜乖得简直像只秃毛小鹌鹑,稍稍挪动了下,对着帝后就要屈膝下跪,“儿臣见过父……”
“好孩子,快平身,快平身!”皇后泪眼婆娑,望向池镜时充满慈爱,一把将她给扶了起来,“陵承这次能醒,还要多亏了有你冲喜啊!”
池镜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哪里会迷信这个,谦恭道:“儿臣不敢居功。”
赵陵承垮着批脸、也很不服:“什么冲喜之说,实在荒谬!”
“你这逆子!什么荒谬?哪里荒谬?”皇帝不敢招惹皇后,但起码儿子他还是能骂一骂的,“你就说你醒没醒吧?”
【真是混账!可惜朕为了这小子的亲事如此劳神劳力,但凡朕与阿婉有第二个儿子,才犯不着为他这么费心!】
赵陵承就知道、他父皇也只这么点小心思,淡定地挑了挑眉头:那您不是也没生出来吗?年纪也不小了、心有余力不足,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儿啊,陵承,你父皇说的是。”皇后似乎唯恐池镜多想,拍拍她的手背温声道,“你看你这太子妃,模样跟脾性都是一等一的好,又跟你八字相合,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么满意的,是为娘早已认定的儿媳妇。你就听娘一句劝,别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