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皇帝气得要死,当场就把在早朝上的益阳侯、蒋幼容、池涟池润全部控制起来,“去,搜查益阳侯府!给朕好好彻查清楚!”
文武百官们个个都吓得心惊胆战,默默感叹益阳侯莫不是真一时糊涂,为了个女儿,把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不顾了?
还是他真早就有谋反之心了?
有大热闹,再看看。
“报!陛下!陛下请看,这是微臣在益阳侯府的暗室中找到的,与太子胸口所中,尺寸样式完全相同的白羽箭!”
“启禀陛下,这是微臣同样于益阳侯府的后院井边,搜查到的残留在地的毒药粉末。”
“陛下,这是……”刑部尚书不敢跟前两位兄弟一样张口就来,只默默摊开幅画像,展示给在场众人看,“微臣于益阳侯的书房内,找到的。”
“这是已故北梁王!”皇帝冷笑一声,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恨得大怒地喊话道,“好,好啊,益阳侯,北梁王在时,屡次犯我朝边境,如今大雍与北梁虽久未开战,可也算不得睦邻友好,血海深仇在这……”
皇帝一把拽过已故北梁王画像,直接都懒得卷起来,用力砸到益阳侯头上:“池翊,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东邑王看热闹不嫌事大,赶紧把火烧起来:“益阳侯,画像都挂上来,证明你与北梁定有私下往来,怎么、通敌叛国,你莫不是要造反?”
造反?!
真完蛋,这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啊!
朝中大臣一听这话后,纷纷散开,拼命离池家人更远了一些、表示与这几个乱臣贼子绝对没有关系,暗自庆幸还好没脑子一懵,跟益阳侯府结亲,要不然这会儿倒霉的还得带上自己。
连两个月前,跟益阳侯一块喝过酒的几位将军都以为自己倒了血霉,恨不得冲上去解释两句,只是随便喝点儿而已,求求了,他们对益阳侯想要造反的事儿,可是一概不知的啊!
“陛下,还请陛下明查!”益阳侯忍住脑袋被砸的疼,还要接着解释,“臣冤枉……”
“刺杀太子,通敌卖国,益阳侯,你还敢喊冤?”皇帝的愤怒显而易见,差点就要冲上去直接看砍人了,他往龙椅上重重一靠,似乎已经快喘不上气,“还有什么好说的?”
“来人!把益阳侯池家四人,全部押入死牢,严加审问,再去益阳侯府给朕搜,看还有何违逆之物。一经查实,择日、全部处决。”皇帝晃了晃,身形有些不稳,抚了把扶手继续道,“至于太子妃,虽为池家后人,但念在她腹中,怀有太子唯一血脉,先暂不处置,迁出东宫,等生下孩子,再做论断。”
皇帝说到这里,已经再撑不住,他闭了闭眼睛,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仰头倒了下去。
“陛下!”
*
大雍自建国以来,从来就没在短短七日里,出现如此多的变故。
先是太子遇刺、一口气还吊着、但眼看就不行了,再然后池家上下都因通敌叛国被直接下狱,外加陛下早朝上被刺激到、直接吐血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