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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杭休鹤睡了个很香的觉,因为学习一整天太累了。

早上五点钟睡足了醒过来,还趴在床上发晕,目光瞥到书包腾一下子清醒了,作业没写完呢!

昨夜惊魂了一下子,谁还想着作业啊……

草草收拾之后垂眉耷眼地去教室,不到六点,教室里已经快坐满了。窗外天空泛着青黑,屋里灯光照着犹如白昼,所有人已经开始背书了。

一天又开始了。

杭休鹤感觉这里一天有三十个小时一样,怎么也熬不完,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了,才过了两节课。整天介像有人在后面拿着火棍子追一样,追着背书追着做题,追着去食堂抢饭……

说到抢饭,杭休鹤已经逐渐适应,不管最后一节课上得头多晕,也能自然地在最后两分钟清醒过来,手伸下去摸到自己的铁饭盆,下课铃一响就跟着徐佳慧跑。

就这么一天天过,还是没和梁璥说过几句话,他也不在食堂吃,晚自习早自习都不上,特神秘。

直到本学期第一次月考,梁璥的存在感才凸显出来,虽不是第一,但在实验班里前几名就稳走复浙清北,心可以放肚子里。

看着成绩单上的最后一名,杭休鹤头顶的小草又蔫了,和倒数第二差了一百多分,头一次感到这么丢人。妈妈知道肯定得生气。

中午都没心情去吃饭了,徐佳慧帮他打回来,在老师来之前随便吃了几口,就开始做题,卷子都不想翻开,上面都是叉。

但老师还要收更改后的卷儿,只得硬着头皮去改,讲过了也不明白,不知道怎么从这一步直接蹦到下一步了。

正当他抓耳挠腮时,身后传来动静,梁璥竟然来上午自习,杭休鹤看了他好几眼,终于逮到一个转瞬即逝的对视机会露出一个憨笑,“梁璥你能给我讲个题吗?”

梁璥放书包的声音很响,在杭休鹤头顶扇起一阵风,吹得他头顶呆毛乱飞,梁璥坐下就开始睡觉,拒绝得很明显。

“这个……物理最后一道大题的受力怎么分析的啊?摩擦力为什么等于0啊?”杭休鹤别扭地拧着身子,扒在人家桌沿前嘀咕,眉毛皱得死紧,“为什么啊?”

过了一会儿,梁璥坐起来,杭休鹤以为他要给自己讲题了,很高兴地坐直了认真听,结果人家只是去打水,又把他晾在这儿。

杭休鹤也不生气,等着梁璥回来,结果梁璥整个午自习都没回来。

徐佳慧不解:“你为啥非要问梁璥啊?他一看就不像是脾气很好的人啊。”

她拿过杭休鹤的试卷帮他画受力分析,“你不觉得他虽然没表情,但是好凶么?”

“我觉得还好。”杭休鹤凑过去看她画,“梁璥人很好啊。”

徐佳慧震惊:“从哪看出来的!”

杭休鹤就跟她讲自己被梁璥解救两次的经历,小姑娘听完更震惊,眼睛瞪得溜圆,小声说:“可是之前他在班里都不怎么说话,有人问他题他也不怎么搭理。”

“感觉他对什么都不在意,也不屑于交朋友。”徐佳慧画好了给他,杭休鹤双手接过,点头哈腰:“感谢!”

第3章 不背公式

但对于杭休鹤来说,梁璥就是个好人,别人怎么说他不管,他只相信自己经历过的、看到的。

虽然梁璥依旧对他爱搭不理,但他的忍耐阙值一向很高,不觉得有什么。

每天的题很多很难,老师讲课很快,能跟上大溜就已经非常艰难,他也没太多时间想别的。

第二次月考,杭休鹤同学依旧稳坐倒第一宝座,不仅如此,还以一己之力拉低了全班的物理平均分将近一分。

物理老师是个年轻女老师,很温柔,把杭休鹤叫到办公室,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看着自己只有十三分的试卷,杭休鹤眼泪唰一下崩出来了。

“哎哟,别哭了。”物理老师拿了一卷纸给他,“这次考不好没关系,知道为什么考不好,下次努力就好了。”

老师给他拉了张椅子,“来,休鹤,咱们一块看看这张卷子,老师讲了就会了。”

杭休鹤一整节晚自习都没有回教室,跟着老师过了一遍试卷,晕头转向地回教室,路过贴着成绩单的墙壁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刚才哭得太使劲了,脑瓜子嗡嗡的,眼睁都睁不开,回座位的时候碰洒了梁璥的水杯,洒了人一桌子。

“哎呀!”杭休鹤立刻手忙脚乱地拿开梁璥桌上的东西,把整本草稿纸丢上去吸水,叮了哐啷的,梁璥一进教室就看见了。

“对不起。”杭休鹤余光里看到了他,不敢抬头,草稿纸吸满水变成烂糊一摊,更擦不干净,杭休鹤弯下腰用自己袖子去擦,擦着擦着还纳闷怎么上面掉水,直起腰才发现是自己在哭。

眼泪使他看不清楚梁璥,但他知道梁璥肯定在生气,把人家桌子上的东西都弄湿了,谁不生气啊。

“我不是故意的。”杭休鹤苍白地解释着,“对不起,咱俩换换书吧。”说着把梁璥的课本拿起来,要和他换。

“放着。”梁璥终于开口,把书包放窗台上,捋起袖子,直接拿后头垃圾桶接着,把水擦下去。

“对不起。”杭休鹤跟着帮忙,声音紧巴巴,还一直拿袖子擦眼。

梁璥放了垃圾桶,瞥他一眼,“我说什么了么?就哭。”

“嗯?”杭休鹤都准备好挨骂了,没想到梁璥这种反应,啊了一声,闷声说:“跟我换书吧。”

梁璥打开他伸过来拿书的手,“甭磨叽。”

上课铃响,梁璥照例逃了,杭休鹤半点神也不敢分,认真做题,连笔迹都比平时工整许多,再也不想考十三分了。

晚自习结束,杭休鹤不想动弹,跟一道题死磕,无论怎么想也和答案对不上号,“是不是答案错了啊……”他皱着脸翻来覆去地看。

“自己做不对就怀疑答案错了。”梁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坐在他身后,正撑着头看书,“那卷子是不是还怀疑老师看错了啊?”

“没有。”杭休鹤反驳得不是很干脆,心虚地低头看题。

铃又响了一遍,在这里住宿的学生马上要熄灯了,杭休鹤还没做出来,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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