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御书房里就剩了君臣二人。
燕俊喆无奈道:“起来,朕替你擦药。”
蒋天纵刚站起身就听见他后半句,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不,不必了。”
燕俊喆上前一步,“为何不必,你这几日都没擦过药吧?”
蒋天纵抬起双手抵在燕俊喆胸前,“陛下,臣自己来吧。”
燕俊喆勾了勾唇,很好说话地把药瓶子塞到了蒋天纵手里,“上吧。”
蒋天纵试探道:“臣可以拿回去上么?”
“不可。”
“可是,”蒋天纵抬头看了一圈,“这里是御书房啊。”
“御书房又如何,又无旁人。”
蒋天纵:“……”
这么庄重严肃的地方,要他宽衣解带,还要往那种部位上药,想想就难以启齿。
燕俊喆一把把药瓶子拿过去,言简意赅道:“脱。”
蒋天纵讨好道:“陛下,还是臣拿回去自己擦吧,您是天子,这种事岂能由您代劳。”
燕俊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回去让什么木青木石给你擦?”
“臣自己擦。”
“快脱。”
没办法,蒋天纵只能听从燕俊喆的,慢吞吞地掀开袍角,一点点地把裤子往下扯。
过程中他一直闭着眼睛,根本不想面对现实。
突然裤子被人一把扯下。
“你太慢了。”
蒋天纵:“……”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蒋天纵一把把裤子拉上,飞速地整理好了外袍。
只是脸上依旧烧得慌。
“瞧你那点胆子,朕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蒋天纵往后退了一步,正要开口就被燕俊喆一把拉过去。
“不想侍寝?”
蒋天纵慌张道:“陛下?”
“朕答应你,侍寝这事不说出去,你不是想调职吗,朕给你安排个翰林官,你就陪在朕身边如何?”
蒋天纵想拒绝,但他不敢。
“旁人都是哭着喊着想侍寝,你倒好,推三阻四的,朕还会亏待你不成?”
蒋天纵把心一横,“陛下,您直接杀了臣吧。”
他读了这么多年书,家里父母大哥都对他寄予厚望,结果他就做这种事,他爹娘大哥知道了怕是一辈子不会原谅他。
燕俊喆瞬间沉下脸,看的蒋天纵一阵心悸。
“滚出去。”
蒋天纵飞快地跑了。
身后传来杯盏砸地的声音。
接下来大半个月,蒋天纵每日提心吊胆地去翰林院。他觉得自己脑袋上仿佛悬着一把刀,就看燕俊喆什么时候又想起他,这把刀就落下来了。
恰好就在这时,章墨远和林言进京了。
蒋天纵大喜,第一时间守在御书房外,等章墨远出来一把抓住他,可怜兮兮道:“墨远,兄弟要死了,你救救兄弟吧。”
章墨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兄弟是谁?”
蒋天纵瞪大了眼,“自然是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知道因为你兄弟我受了多少罪吗?”
“什么罪?”
“每回你得罪了他,他就来折腾我?”
“他?”
蒋天纵指了指御书房的方向。
章墨远笑了一声。
“你还笑,都是你干的好事。”
章墨远笑了一声,然后径直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