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笑的无辜,“夫人见谅,珠宝本就是卖给懂货的人,您既然懂,自然很清楚像人鱼之泪这样得来珍贵,世间唯一的稀世珍宝有多值钱,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这话直接说到了申国公夫人的心坎里,她们这种高门贵妇人没那么在乎钱,更看重世间唯一这四个字。
更别说还有个时时盯着她的曹国公夫人。
若今年她能戴着这颗珠子赴守岁宴,定能狠狠地出口恶气。
林言偷偷观察着申国公夫人的神色,笑道:“昨日有位夫人来问,说是守岁宴上要用,但昨日人鱼之泪还没送到,所以她说今日下午……”
申国公夫人立刻警惕起来,“什么夫人,哪位夫人?”
林言摇头,“小的没敢问,但她轿子上的标识似乎像一个曹字。”
昨晚章墨远随口和他提起了京城里的局势,因为珍珠的受众主要就是这些贵妇人,所以林言特地打听了一下。
于是就知道了守岁宴的事,其中权力最大的就是申国公夫人和曹国公夫人。
偏巧这二位还是多年的宿敌。
方才林言看到轿子上的标识,和章墨远给他画的申国公府的标识一模一样,心里就有数了。
“什么?”
侍女轻轻拉了一把,申国公夫人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失态。
“这东西我要了,”申国公夫人深吸了口气,“你直接给我送申国公府上去。”
林言做出恍然状,“原来是申国公夫人,小的刚来京城,未把您认出来,实在有失礼数。”
“既然是申国公夫人夫人,那小的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人鱼之泪您先带回去,银子后头送来就行。”
申国公夫人露出狐疑的表情,“你就不怕银子没了?”
林言笑,“怎么会,申国公夫人怎么会把区区十万两看在眼里?小的只是想给夫人卖个好罢了。”
申国公夫人也笑,“你这年轻人倒是有些胆量,你就不怕我不承认,毕竟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你怎么证明这珠子就是你的呢?”
“夫人说笑了,这世间哪里找到第二颗人鱼之泪呢,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人鱼之泪是我珍宝坊的镇店之宝。”
申国公夫人笑容更深,“行了,收起来吧。”
林言当着申国公夫人的面,小心翼翼地把人鱼之泪放回去,盖上盒盖,然后交给申国公夫人。
申国公夫人满意点头。
“真的没有第二颗了?”
“整个天下,您若是能找着第二颗,小的就把十万两退还给您。”
这么大颗海水珠,找得到才怪呢。
除非他自己的珍珠基地。
那也得再次撞大运才行。
申国公夫人彻底满意了。
“夫人别忙走。”
“如何?”
林言笑道:“您是本店的贵宾,我送您一点薄礼,您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申国公夫人心头大事落地,也不着急回去,便坐下了。
很快,林言就拿了一瓶草露和一罐子香膏进来。
“夫人,劳驾伸出手来。”
“这是什么?”
“这是我自己做的草露和香膏。”
林言一边说一边在桌上垫了一个软软的手枕,“夫人,请把手腕放在上面。”
申国公夫人一脸狐疑,但她刚才对林言的印象还不错,便照做了。
眼前是一只保养得宜的手,但因为是冬天,多少有些干纹。
林言往自制的化妆棉上倒了点草露,小心地在申国公夫人手上摁了几下。
“夫人,这东西叫草露,平日里可以用来擦脸擦手,可以让脸和手保持润泽。”
申国公夫人看了眼自己的手,惊讶地发现的确很是润泽。
而且凑近了一闻才发现香气也很宜人。
试完草露以后,林言让申国公夫人把手翻过来,又在她手腕处试了试香膏。
申国公夫人同样很满意。
林言给她各包了两盒,“您若是用得好就再来,我还给您送。”
申国公夫人在他这里花了十万两,就是包她一年的草露和香膏都行。
毕竟草露根本不值钱,香膏倒是值钱,但一年能用上两罐就算很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