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搭档?】
结合银狐之前感叹的“没想到你居然活下来”与公安的情报,安室透敏锐意识到琴酒这两年的情报空白恐怕真的没有那么简单——而乌克兰银狐恐怕就是少数
知情者之一。
他竖起了耳朵,只听到琴酒冷漠道:“是下属。”他之前尽管冷淡,却绝无现在的淡淡杀意。
昏暗的廊道里,安室透注意到他摸了摸脖颈,单手按上伯莱塔。
【……有什么特别的吗?】安室透默默记下。
“抱歉,是我冒犯了。”银狐道。
琴酒没有回答。
三个人走在静默里。
……
“啊,到了。”银狐说。
铁质的大门缓缓打开,伊万诺夫坐在监控台前。
他是一个面容憨厚的棕发男人,看到他那木讷的面孔,恐怕没有人能预料到他的手竟然那么灵活且富有创造力。
“日安,各位。”他回过头,“鲁邦已经来过了。”
“真快啊。”琴酒礼貌感叹,“他失败了?”
“是的,毕竟我当初建造这钟楼时制造了很多小机关。”伊万诺夫示意面前的监控台。
——显示屏上,鲁邦从天花板上掉落,被几个持枪大汉逼到墙角,一个穿着粉色西装的金发男人在那里颐指气使,他就是银狐的侄子、乌克兰的男爵。
“不愧是‘天工之指’。”安室透试探道。
“不,我现在只是个钟表收藏家而已。”伊万诺夫倏的扭头,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否认。
他手上动作不停,灵活的按下几个按钮。
鲁邦背后的墙壁瞬间打开,雪原上的凛冽的风吹进,随后天花板上掉下一块木板,向他们横扫过去。
那几人躲闪不及,一齐被扫下了塔楼。
第11章 脖颈上的伤痕
“现在来谈谈正事吧。”琴酒拍拍手,看了安室透一眼。
暂时不是很想和银狐那女人说话。
安室透心领神会:“伊万诺夫,托你们好侄子的福,这里已经暴露在各方眼里。”
“你的夫人已经将伪钞制作方法与组织作了交易,换取你们今后的平静生活。”他微笑道,仿佛真情实意的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伊万诺夫与银狐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我只想在这座钟楼里度过一生。”
“啊,伊万诺夫……”银狐深深的凝视着他。
……
逐渐冷凝的气氛被忽然打破了。
“碰”的一声闷响。粉色西装的男爵闯了进来——他刚才避开了木板,没有被扫出塔楼。
他趾高气扬的环视了一圈房间,皱起了眉头。
“婶婶,他们是谁?也是来和我们抢伊万诺夫的?”男爵用枪来回指着琴酒与安室透。
“砰”。
“啊!”在男爵的惊叫里,琴酒放下了伯莱塔:“不要用枪指着我。”。
“我的手!”男爵吃痛的捂住右腕。
刚才他的枪被琴酒打掉,震伤了他的右手。
“住手吧……孩子,”银狐悲悯地看着他,“你没有用假钞成事的才能。”
“少啰嗦!”痛楚的男爵忽然间用左手掏出一把枪,他快速射向银狐,那叱咤风云的伪/钞女王就倒在了自己侄子的枪口下。
“夫人!”伊万诺夫扑向她。
男爵毫不理会他们,他转身面向琴酒与安室透二人,话语间已经将伊万诺夫视作了战利品:“如何?我们的目的都是伊万诺夫,并不冲突,我可以与你们分成……呃、
他倒下了。
银狐缓缓坐起,放下手中的枪:“没想到他真的……多亏了你提醒我穿上防弹衣。”
“夫人!”伊万诺夫紧紧抱住她,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他回过头,这个假钞艺术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愤愤道:“我同意这项交易,你们要安排好我与夫人!”
“没问题。”琴酒勾起一抹笑意,“我们的人已经来了。”
“还请收拾一下吧。我们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安室透微笑道。
远处,终于甩掉了追兵的鲁邦折返而来,却见塔楼爆出一股热浪,硝烟与火光淹没了那片雪原。
“啧,死了么。”他遗憾道,“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