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如他所愿,带着一副易容跑来了6C周围打游击。冰酒刚才得到了底下波本或是贝尔摩德的指示,现在正在匆匆赶去安排人手。
他们会着重把控能够下到负一层的道路,到时候地下的安保力量就会松懈很多。
正合他意。
安静的长廊内,“人头马”与“格瓦拉”擦肩而过,向不同的方向走过去。
……
两天后。
由于前二把手的神奇操作,组织最近陷入了显而易见的财政危机。
为了体现自己的价
值,防止成为被悲惨“物理裁员”的员工,冰酒这几天一直奔波于安保系统的各岗位,力图让自己忙的像一只陀螺。
这也成效显著。他的青黑眼圈几乎可以赶上自己的临时上司波本。
冰酒满心疲惫的走在长廊上。
琴酒失踪、朗姆失势、贝尔摩德态度不明……组织这半个月以来的动荡皆由这几位大人物而起,连带着他这种养老成员也不得不繁忙起来。
说的复杂,但是后两者的发展一眼可见。
朗姆必然是被大张旗鼓敲打一番,免不了伤筋动骨但却可以免去性命之忧;贝尔摩德虽然态度不明,但这女人一向以自我的利益为重,趁此机会她一定会狠狠咬下一块肉。
只有琴酒……
冰酒感觉自己头皮发紧。
只有琴酒立场不明。
这个男人本来就是港姆磁颜撸蹦晟泶质聘丛拥暮岜酰采诟埸先代的猜忌打压之下,在国内外黑白势力之中找出平衡点。
更不用提他最后,把先代向组织与森鸥外一命两卖的狠活——仅仅是身为“琴酒”这些年在组织的表现,就足以让冰酒深刻地认识到这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如果可以,他根本就不想与“琴酒”为敌。
行走中,冰酒麻木地看着地板的铁灰冷光。
他对于安保能够发挥多大的力量抱着悲观的态度。
说不定琴酒已经杀进来了。
冰酒腹诽道。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脖颈一凉。
栗发男人当机立断地向前翻滚——一道破空声在他背后响起,冰酒险险躲开那下了力道的一手刀。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监控——红色光点悠悠闪着光。
冰酒想也没想,大叫一声:“敌袭——!!!”
袭击者暗道不好,向前横跨一大步,他身形矫健,一脚向冰酒的前胸踹来。身心疲惫的冰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袭击者的一踹结结实实落在了他的胸腔处。
那一声“敌袭”的大叫也便被塞入喉中,只余大张的口形与气音。
这一击极重,冰酒胸肺一重,脑袋一黑。再睁眼他只能感觉自己在徒劳地长大着嘴,仿佛被置于曝晒下的即将渴死的鱼。
他不能够呼吸了。
模糊的视线里,那个黑影再次窜上来。
“啪”一个手刀。
那种缓慢窒息的感觉被安详的黑色取代。
琴酒端详了冰酒几秒,确认这家伙只是机械性撞击引起的短暂闭气,便不再管他。
将冰酒的两只手臂关节挨个按脱臼后,琴酒将冰酒的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的身后,随后像抗垃圾一样拦腰揽起垂着头的栗发男人。
组织的监控闪着幽红色的光芒,仗着已经提前替换好监控内容,琴酒毫不在意。
大多数警惕都被交给了负数楼层入口处与6C基地周边,负二层的安保力量本就松懈。
琴酒算的这个时间正好避开交叉巡逻的警卫,于是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扶着冰酒一路走到格瓦拉的房间。
……
一进门,他就看见了“人头马”的那张脸。
“我已经做好易容了。”
那个人头马开口,是黑羽盗一华丽低沉的嗓音。
“嗯。”
琴酒将冰酒丢在地上。
栗发男人的头“咚”地和地面碰出闷响。
他将自己脸上属于小岛修的易容扯掉,露出原本那张线条锋锐的面孔。
现在因为兴奋,他的眼尾都氤着赤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