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酒这几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奔波在去工作的路上。
他这几日穿着一身黑色的战壕风衣,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风衣外面又罩了一层白大褂。这也方便了琴酒,他可以选择的携带武器更多。
琴酒走向基地的电梯,双手插兜,暗中握着自己藏好的手|榴|弹、枪|支……更不用提两只手臂抵着身体,就能感受到的明显的防弹衣的触感。
安全感与自信都上升到顶点。
他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走进电梯。电梯内的按钮最低只到负三层,如果没有贝尔摩德这种知情人的通风报信,想破解出下到负四层的方法根本不可能。
琴酒伸出右手拇指,按在电梯内平滑镜面的一角——他们把拓印到的冰酒的拇指指纹,做成了一次性薄膜。
再按照特定方法按下按键,电梯缓缓下行,到了负三层后丝滑地继续向下。
“叮咚”。
琴酒从电梯中走出。
组织出于保密,负四层的存在并没有告知“朗姆审判”以外的其余成员。这意味着整个负四层都不存在安保,它就像大敞着的蚌壳,毫无防护。
现在是17:38,针对朗姆的宣判已经进行了八分钟。琴酒脑海中勾勒出地图,他向负四层的“会议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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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严重威胁了……虎视眈眈……”
头顶的灯没有灯罩,赤|裸地洒下昏黄的亮光。
贝尔摩德百无聊赖地坐在座椅上,翘着腿。桌子底下,她松松勾着自己高跟鞋,一晃一晃。
事情逐渐失控,从北美的实验室到鸟取的黄昏别馆,从他与琴
酒在组织的血雨腥风再到袭击琴酒安全屋导致的琴酒主动失联。
一桩一件栽在一起,这次朗姆终于躲不过,被迫放弃了自己的神秘主义。
“胁田兼则”的那张脸赤|裸裸地展示在参与这场审判的众人面前。只是去除了胁田兼则那对滑稽的大板牙与憨厚的神态。
他正阴沉着脸,听着本与他一起坑过琴酒的奥斯托尔的批判。
奥斯托尔是一个上了年级的中老年男性,他拄着手杖,对朗姆落井下石毫不留情。
“……老夫并不认为将2号的掌控交给朗姆很合适……”
BOSS一如既往没有本人到场,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坐在上首空椅子左手处的贝尔摩德正代表着BOSS的眼睛。
女人单手撑着脸颊,她金色的长发蓬松地堆在颈窝。贝尔摩德置身事外,视线游弋在头顶。
这处会议室根本没有完建,四周的墙体都没有被造成。
钢筋搭成的框架沉默地立在黑暗中,只有头顶的几个灯泡亮着光。
“没错……”
“……交给波本……”
有人附和了奥斯托尔的提议,他们试图将朗姆已经被削减的权力进一步释放在波本手中——
至于波本,无论现在多么风光无限都改变不了他初入组织根基不稳的事实。
事后像朗姆对付拉克一样就行。
奥斯托尔漫不经心地想。
忽然被提到的安室透自然清楚这些老狐狸不安好心,他露出一个假笑,用诚恳地语气说道:“我认为还是……”
有人的奔跑声传来。
“什么人!”
围在桌边的众人停下动作,随身带着的亲信将来人拦住。
“赤井秀一……黑麦!死而复生了!!!”
他惊恐地说道。
“地面上忽然被条子围住……!”
话音未落,“碰”一声。
他的脑袋横飞出半面,红红白白的血色劈头浇在支棱出的钢筋上。
“狙击!”
有人立刻喊道。
就在众人找着掩体摸着撤退的时候,贝尔摩德早就麻溜地踏好自己的高跟,静悄悄地退出了这片场地。
“嗒嗒嗒嗒嗒——”
有高层的亲信冲在前方,抱着手中的冲锋枪向子弹飞来的地方横扫。
钢铁碰撞的“劈里啪啦”声与火花一并响起。
能被高层带在身边的他们每一个都是经验丰富的作战专家,几人不需要交流,直接形成了交叉火力。
负四层由于建造尚未完善,不可避免的存在大量钢结构,这足以让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借地进行短距离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