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无关!”
蒙面人冷色道。
然凤辞却不在意,淡声道,“哦,那这鲛人也与你无关!”
说着便又继续烤起了火来。
“你!”
如此这般,可将闷面人给气的直发颤,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又开口,硬声道,“我这是在救他!”
“嗯…”
闻言的凤辞先是一愣,随即又笑道,“巧了,我们也是在救他啊!”
“救他?”
“呵…”
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一般,看向眼前二人,蒙面人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冷笑,嘲讽般的道,“你们这群所谓的修士,也会救鲛人,真当我会信了你的鬼话,鲛人会有如今这般的下场,难道不是拜你们所赐吗?!”
言语间还带着几分激动,然闻言的凤辞却是不解,看着眼前满是敌意之人,有些疑惑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鲛人如今的下场都是拜修士所赐!”
“哼!”
蒙面人眸色愈冷,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道,“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这群所谓的修士,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谬论,说鲛人肉可长生,血可制药,如此便起了贪念,迫害鲛人一族!”
他如此说着,不由得有些激动,“不仅如此,你们还催泪生珠,就连鱼尾也被剥皮制成衣衫,鲛油制成长明烛,如此残忍手段,皆是我亲眼所见,难不成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蒙面人说的言之凿凿,而闻言的凤辞却也是皱了眉,细想所看的五洲志,其上所记载的鲛人除了泪泣可成珠,容貌精致,便再没一样是同眼前之人所讲,忽的他又想起了那夜。
的确,若只是泪泣可成珠,这对于修士来讲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根本不可能上心去夺,而那夜他却是明显的感觉到灵力的波动,如此大的阵仗,显然不简单。
然后他又想到了那日兰柯对他所讲的话,难怪欲言又止,怕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微皱了眉,他常年呆在山上,对凡间事的确不太了解,对于此事他也不好多评价,毕竟众生事皆不可一概而论,但此事待他回了神山,必须同白泽哥哥讲上一讲。
再度看向眼前之人,凤辞语气带了些平和,似想要安抚,“我们与他们不同,并不是坏人,此行也不过是为了将这条鲛人送回南海!”
然蒙面人却并不领情,依旧嘲讽着,“我凭什么相信你!”
而凤辞却是不恼,浅笑着道,“如果你愿意,接下来你可与我们同行!”
“呵!”
闻言的蒙面人不屑一顾,显然是不相信的,抽了剑作势便要再战。
然凤辞却并不着急,见其愈厉的眉眼,只忽的道,“你也是鲛人吧!”
不出所料,收获的自然是蒙面人略显惊诧的目光,“你这是何意!”
握着的长剑愈紧,说这话时已然显露出了几分杀意,如同出鞘的剑刃,展露寒光。
然凤辞不在意,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道,“若你不相信,你可去问那赤尾鲛人,若不是我与他渡气,这一路上他早没命了!”
微撑起下巴,有些无趣的道,“更何况,如果我是坏人,早就没你什么事了,还能让你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要知道,就算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如此说着带了几分玩味。
而闻言的蒙面人虽有薄怒,但反应过来却又觉得并无道理,尤其是此刻的马车中也依言传出了阵低吟,正是那赤尾鲛人所发出的声音。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听见了响动,凤辞也是一笑,微眨了眼,带着些许俏皮。
闻言,蒙面人不由得一窒,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冷声道,“暂且信了你们的话!”
第97章
“对了,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凤辞,你叫什么呢?”
即便方才还势如水火, 但转眼间凤辞就像是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般,缠着便要与其说话。
这让蒙面人很是不习惯, 但到底受不了来人的纠缠, 于是他道,“幽潺, 我的名字叫做幽潺…”
于是这去南海一行便又多添了一人。
……
即便凤辞说的信誓旦旦,但名为幽潺的少年却还是未完全放下对二人的防备, 并不肯与之多有接触, 平日里除了赶路便就一个人默默待在一处或是与那赤尾鲛人待在一起, 整日说话都不会超过三句,气氛不由得有些尴尬。
然凤辞却对这新认识的少年尤为好奇,又加上他们本就因为要快些将鲛人送回南海, 即便碰见有趣好玩的地方他们也并未多做停留,只一味的赶路也着实叫他有些无聊, 因此更是整日没事便找少年闲聊。
就算其并不回话, 甚至每次换回来的都只是一记白眼, 但他仍旧不肯放弃,而且整日还乐在其中。
就比如说现在,
“幽潺, 你长的真漂亮,我还未见过有像你这般漂亮的人呢!”
宽阔的大道上,两匹马在其上疾驰, 一闪而过, 马车内再度传出声响, 类似于感叹的语气,凤辞看着眼前面无表情之人再度感叹,连带着眼眸也闪着点点微光。
而至于为何会变成这样,那还得从昨夜凤辞不小心看到了少年的真容说起,幽蓝色的长发让他至今难忘,他着实不明白眼前之人为何要将那般美丽所隐藏,所有人应该都是喜欢美丽的才对啊?
他如此想着,而闻言的幽潺却脸黑了大半,本来前几日眼前这人多话他也就忍了,那曾想昨日一个不小心竟让眼前之人看了真容,他不由得想要不要将其灭口,但转念又一想,他并不是其对手,因此咬了咬牙,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了…
两人就这般对着,而凤辞嘴上也依旧未停止念叨,即便其并不理他,直到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他不由得浑身一抖。